楚天见罗裳被自己唬得花容失色,心中暗暗得意。
臭小子,你也有怕我的时候吧,你总骂我臭,可你知道什么叫做吗?将人骗得团团转,那才算高水平的真正的。
小爷我今天不耍耍,还真就委屈了自己,配不上你送给自己的那个伟大的称号呢。
但他终究还是个厚道的人,从来没有骗过人,心里一高兴,嘴里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骗人!”罗裳似乎反应过来了,一声断喝道。
楚天被人看出破绽,心里也有些愧疚,嘴上却不肯服输,随口答道:“我没有骗人,没有。”
“那你笑什么?”
“我……我是看你听说要脱衣服吓成这样,才觉得好笑。其实……”楚天极速地转动脑筋,想着如何搪塞遮掩过去,这美男子看来不好惹,特别记仇,如果真被他知道自己是在作弄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以后一定没有好日子过。
“我在笑你那么怕脱衣服,一个大男人……其实还有不脱衣服,也可以运功疗伤的法子。”
这样一说,似乎也能自圆其说。
罗裳用极端怀疑的眼神紧盯着楚天,等待他说下去。
“还可以用两人推手的办法,四掌相对,也是可以运功的。”楚天想出这个好的说辞,真是急中生智,硬憋出了满头的大汗。
看这小子的憨厚样儿,罗裳有些相信。但转念一想,楚天是神山派弟子,他身上的内力无疑都是道家一派的,那么他为自己运功,自己体内岂不是有了道派的武功,果真如此,回去之后又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呢。
但是,如果不同意楚天为自己疗伤,万一楚天所说的话是真的,自己过几日之后一命呜呼,岂不死得太过冤枉,而且,就算拒绝,也一时找不到令人信服的理由。
她一时又变得沉默起来。
而在楚天看来,坐在鹿皮毯子上无法起身的美男子,是自己同门的师弟罗帅,虽然他并不会像自己说的那样命悬一线,但是为自己门派的兄弟疗伤,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何况,对方的确伤得很重,为美男子运功疗伤,对他来说,有益无害,能使他早日康复。
还有一点,也可以将自己撒谎的事情不露痕迹地遮掩过去。
这样一想,他毫不犹疑地走到罗裳面前,蹲身坐了下来,对罗裳说道:“你只需将双手平推,与我的双掌紧紧相抵,我这就可以将内力输送到你的体内,助你调息。”
罗裳却仍在沉思,到底怎么办,要不要接受他的帮助呢?
楚天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攥住罗裳的双手,口中说道:“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的……”
心里却“咦”了一声,这师弟的手,柔若无骨,还真他么的像个女人!
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抓住罗裳的手了,比如将罗裳从林子里背回来,抱罗裳出洞去大解的时候,他都触碰过这双手,只是当时心有所思,没有认真在意罢了。
双手突然被楚天攥住,罗裳不知为何心里砰砰直跳,本能地想抽回双手,却是莫名其妙地犹疑了一下,没有抗拒。
楚天将罗裳的双掌摆弄好姿势,然后就依照清风道长教授过的方法,凝神聚气,念诵口诀,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向罗裳体内送去。
罗裳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新鲜感觉,一股暖流徐徐而入,遍布周身,令她全身舒畅无比,想到这是道派的武功内力,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意念意乱,便无法集中精神。
“咦,真是奇怪。”楚天诧异道,这师弟的体内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内力在阻挡着自己运功。再看美男子的脸上,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
“罗师弟,注意力集中……”楚天禁不住出口喊道。如果对方心不在焉,不但不能配合疗伤,还有可能气流逆行,走火入魔,这一点前辈道长曾经提醒过。
罗裳被这一声叫喊所惊醒,她急忙调整情绪,抛弃杂念,一心一意迎合楚天输送过来的内力真气。
罗裳其实清楚,刚才自己心思一乱,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内力,魔派内力会不由自主地阻挡外来内力的进入,只有自己对体内的内力控制自如,才能避免这种现象再度出现。
楚天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下面的一切,就进行的顺利多了。
运功结束,楚天稍作休息,便起身取了道长的弓箭,准备到洞外去。
“你又去做什么?”罗裳诧异地问道。
“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食物,我们能吃的东西不多了。”楚天答道。洞中鹿肉干原本就准备的不是很多,石洞中新添了一张嘴,现在坐吃山空可不是长久之计。眼下天寒地冻,獐麂鹿兔什么的出来觅食,很容易就能猎到一些,也可以稍稍补充一下。
“你就不怕再遇到野狼?”罗裳却没有楚天这样操心食物的事情,她只是不愿意楚天离开将她一个人留在洞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无聊得要命。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楚天心里嘀咕道,转念一想,人家是大户出来的贵公子,自然是衣来伸手盼来张口,哪像自己这种人,生来就是操心的命。
他略带自嘲地笑笑,说道:“不去打猎,还不同样要饿死,与其让野兽享用我们的尸体,还不如让他们尝尝鲜肉的美味,自己也痛快。”
罗裳愣了一愣,心里想到什么嘴里就说了出来:“你可不能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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