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皇帝问到。
“因为鲤鱼刺多做肉糜很麻烦,所以每天只出不过两桶,上面都会以薄荷做记区分开那是鲤鱼,但是那天薄荷没了,而乌鱼又被取光,所以用了乌鱼的茱萸来做记。但是昨日的乌鱼不是没了,只是乌鱼肉糜的帮厨被张仆射请过来帮厨了。这一切实在太巧,令人生疑。”
“但是怎么他是怎么肯定鲤鱼肉糜只会毒死太乐令一人呢?”董贤问到。
“因为他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确保太乐令会被毒死,而其他人能多死几个固然是好,而不死也无关系,因为鲤鱼加甘草虽然有毒,但是如果服用的少,人可以自行肝解,但是他便是算准了太乐令会吃的多,喝的多。所以一开始这个落毒之计便不是只针对一个人,而是希望人死得越多越好,好在大家昨天都没有过多的去吃这个鱼羹,除了齐夫子。”
“那你为什么刚才说,有人要算计…皇上?”董贤问到看了皇帝一眼。
“想这个事情当中关节之多,张万庭一人恐难办到,而且就他的动机来说,若无人示意,这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能做的事情,因为这会害到他的父亲和乐府,想必一定是布局之人,许诺他,会保他父亲平安,在裁撤掉乐府后,给予他二人太乐令和太乐令丞之职。他肯定只是一把冲锋刃,谋算的另有其人。这个人的目的,是想要乐府担了罪名,让这次这个双乐比试中,不让皇上借名削职。而今早张万庭来求我想是哪个谋事之人反了口不管他父亲了。”
这是皇帝和董贤纷纷眉头一皱同声说:“只能是那个老妪!”
然后皇帝起身对众人说:“王葶苈,你做乐官,屈才了。此事不宜声张,我们会劝告皇上下旨,释放乐府人犯,另外,秘密/处决张万庭,并免了他父亲的官职,我们先走了。”
说罢二人匆匆而回。
消息去的好快,约莫半个时辰后,乐府众人就闻说江大人三人被释放,并有人说曹决请张万庭去迎接他父亲。
乐府众人便在信手堂等着江大人回来,只见江大人刚刚一进来,便握着葶苈的手连声道谢。
而乐丞却被一群卫士架出了乐府,口中大骂葶苈诬陷其子,来日不得好死。
过了一会儿,只见帝太太后身边的大长秋来了,众人起身迎接。说着乐府近日犯事儿一点不假。引来送往,简直好不热闹。
只见江大人拖着有点疲惫的身体,迎接那位大长秋:“不知长秋大人莅临有失远迎,不知道帝太太后有何懿旨?”
“江大人好生客气,您才出来,好生将息着,我来只是为了告诉协律杜文,他的师学,私闯宣室殿宫闱,被侍卫拿下,按律,”说罢斜眼看了看王葶苈口中缓慢吐出两字,“犬烹。”
葶苈这才惊觉许久不见周夷,而这犬烹是指把犯人丢进恶犬的笼子中活活分食之法。
顿时身如雷击——果然,她报复的好快。心中顿时如五雷轰顶,瘫坐在地——因为自己的莽撞,周夷身处险境。
只见大长秋走后。江大人幽幽走到葶苈的面前低声说:“为了答谢你,我给你指一条路。”说罢,递给葶苈一张字条,葶苈几乎是颤抖着打开,字条上写着——傅太太后。
葶苈立即会意——原来这背后仍然是两宫太后你争我夺,这背后江、张两家原来是各有其主。但是周夷何罪?于是葶苈立马起身,疯一般的朝傅太太后的居所而去。
他不知道,这一切已经被朱国为看在眼里,国为幽幽叹了一句:“这局,实在是错综复杂。”然后避开众人,朝那个人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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