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洛渚招呼了一声:“堂兄怎么也来了?”
“府上事儿多,听说皇上要传召方老,怕耽误事情,所以骑马送方老过来了。现在可以宣召了吧?”说着头也没抬自己舀了一碗茶便喝起来,看也没正眼看那宦者令。
王洛渚急忙说到:“堂兄,这是皇上身边的宦者令杜大人。”
王获一贯不喜这些宦官,随手抛下茶碗,坐着马虎抱拳回到:“见过大人。可以宣召了吧?”
只见那老宦者面色陡然尴尬,只好清了清嗓子忙道:“是的。皇上诏令,因近日匈奴使节来朝,而大鸿胪通译有译才,却稍逊应变,恐失国之大体,故名丞相少史王葶苈代替。久闻翁主,匈奴语通达深厚,愿翁主及恩师进宫面寡,详细安排,倾囊相授,得以令其简易速成。另外还带了一封王少史的拜师帖送与方主簿。”那内宦当着翁主还有王获以及方主簿的面宣读了皇上的诏令,将诏书并葶苈的拜师帖一起递给了王洛渚。
那王洛渚接过诏命竹简之后,行了个拜别礼:“臣领命,请大人先行回宫,我及方先生稍后自行入宫觐见。”
杜老宦一番拜别辞送后,离开了翁主府邸。见他们走远了,王洛渚转身对王获有些责备的说到:“哥哥你刚才这脸色是摆给谁看的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日最讨厌这些阉人。”王获说的理直气壮。
“你们先退下,”王洛渚看了看左右众人,下令后,转而对王获说,“就算你再不喜欢,那也是皇上贴身侍奉的人。”
“那皇帝有什么好怕的。他跟我王家有的比吗?”
王洛渚既气这个哥哥的懵懂无知,又无奈他的鲁莽:“我说哥哥,你忘记伯父说过什么了吗?伯父现在谋的事情,一步错就是凶险万分,不是我们怕皇帝,该过的礼数是礼数,而且你哥哥你啊,除了带兵,从来都不去多想,大祸临头了都惶然不知。”
“这,”王获一向宠爱这个堂妹,而心中又佩服这个堂妹的智计,听她这么一说,想是事情严重了,“这话怎么说?”
“前些日子你府中遗失了《尉缭子》,就是那个方老师安排的密信母本,现在人就上门要学匈奴语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大鸿胪的通译是方老师的学生,能差到哪里去,非要我和方老师去在几天之内去教一个新人,这你也不觉得奇怪吗?”
“怕是怕,皇上会不会发现了这《尉缭子》背后的秘密?”方主簿道
“这点不好说,怕是皇帝已经揣摩到我王家的几分安排了这才最糟糕,不过这些都没有证据。但《尉缭子》的事情一旦被识破,我们派到匈奴那边的人也就跟着被识破了,还有封密函在半道被人盗取,上面符号里因为里应外合的行兵之法提到了哥哥的名字。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知道多少所以我刚才故意试探了一番。”
只见方主簿有些不安的说到:“敢问翁主试探出了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夷九族吗?你觉得我王家保不住你?还是你觉得我们亏待你了?事情到现在你害怕了?”王获见那主簿畏畏缩缩的样子,顿时动了气。
“大家同坐一条船,是浮是沉,根本不在于是否在船上,”王洛渚想让场面镇定下来,大声对两人说到,然后缓了缓气,分析起了刚才的情况,“我故意遮掩这本书,我发现那宦者令的眼神一直在书上,然后我假意带着所有人去取卷轴,结果那杜老宦想都不想直接拿着书开始翻,他们知不知道匈奴语的事不好说,至少我明白了一点,上次丢的那本书肯定在皇帝手上。所以我故意打翻墨汁想用帛书去吸,想让那老宦告诉皇帝这本书其实不重要,可是那老宦一把抓住我的手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呀?”王获完全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是因为他心里认定这东西很重要!上次就是哥哥你一个疏漏,邀请什么优伶歌姬到府中纵欲,才丢了书,我真是不想说你。”王洛渚言语之中责备之意更甚。
“那也未见得皇帝就知道父亲在想什么。”王获连忙替自己辩解。
“我说铁定知道了。”王洛渚想若是二堂哥,那么这事就不会变成这样,但是谁叫大堂哥的军队离长安最近呢,“皇上赏的字没有裱过,全是灰尘,那老宦看了没有提点我要珍惜,是为什么?因为他理所当然觉得我不会珍惜,你还说皇上没猜到伯父在想什么?”
“翁主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那方主簿此时有点惊惧,他本是北部边陲一个书吏,一次偶然际遇跟着一个会汉话的匈奴人学了匈奴语,结果后来凭着这个技能平步青云,但是一直没有背景,后来被王莽看中,私下让他辞了官,养在府中,专攻与匈奴的密谍联络。
“你慌什么?”王洛渚最不喜欢人遇事不镇定,“我看也未必,只是皇帝知道我们不敬他。因为那老奴才口里说了只要他求皇帝肯定会再写一副给我,就证明皇帝对我们的想法还是在一个忍字上,并未动什么念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方主簿说到这里是慌了神。私心想着,如若皇上不知道王家要反,若然只是知道自己在通外,那么罪责就全然落到了自己身上,事情倘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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