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那些兵士们又是一阵起哄,只见那人回过头指着那队仪仗笑着说:“你们啊!等回去,跑圈的时候,我看你们再哟。”这一句也颇为调侃,显然是平时和兵士们处的不错。
此时那些兵士们纷纷散乱的笑起来。
“我叫顾长冬。你呢?刚才抱歉,赶着去鸿胪寺呢。”那人终于觉得嘴巴上似乎占不到便宜。
“不知道!”葶苈觉得这个人真是既没有礼貌又唐突。
“诶——你,这又算哪门子礼。”
葶苈知道自己的行为也很无礼,但嘴巴上还是不饶人:“没有哪本书上说,问姓名必答之呀,我读死书,读书死,可以吧。”
“简直儒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人言语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无奈的笑了起来。
“对啊,谁儒生谁是兵啊?”葶苈说着估计也没空和这人继续口舌纠缠下去,转身要走。
“嘿——你这人…”那人被气的语塞,背后的兵士们也是不住的起哄。
葶苈刚走了没多远,只听后面马蹄声催动,自己突然腾空而起,被提着架到了马上。
“你干嘛!”原来是那顾长冬把他架着提到了马上,马背颠簸,葶苈一向就不敢骑马,这一下被人凌空架到马鞍前,心一下甩到嗓子眼。那队仪仗兵士又开始哄然起来,声音整齐。
战马疾驰,葶苈只是闭着眼根本无法呼吸,但是又憋着不让自己叫出来,那人眼看就要策马迎面撞上一面墙,墙离马鼻子不到三拳,心下这下完了,那人却轻笼缰绳那马就像打着千儿一样转了弯,又向着那些仪仗士兵跑去。这么来回了几趟,葶苈只觉的人都麻木了。
耳边是那些仪仗兵士的哄笑,真是丢脸。
“我跟你说,我今天是副迎宾使,倘若出了差子你担待的起吗?”葶苈连冲着下但是仍对那个人吼道。
“你说什么?”那个人好像有恃无恐,装作没有听起他的话。
“放我下去!”
“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熊啦?”那人口吻中颇带讪笑之意。
葶苈猫着胆子,翻过身来,指着那个人的鼻子骂到:“竖子!智短汉!”
对于这些文人的嘴炮,那人颇不以为然。
“长冬,你干嘛呢!”葶苈在马上突然听到耳边传来这么一句,声线熟悉,突然那缰绳一勒,马旋即停了下来。
葶苈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的摊在马背上,脸和脚耷拉在马身两边,像极了一块褡裢。倒着眼许久没办法动弹,只见刚才说话那人来到马边:“你这个死贼,还不快放人下来,虽说今天让你们可以在宫里策马,但是没有让你跑这么快,也没捉弄人!”
“表哥,我闹着玩儿的。”那人单手一提把葶苈从马上拽了下来,稳稳的放在地上。
葶苈只觉得双腿无力,只能扶着墙,呆呆的。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发声救他的那个人正是董贤。
“葶苈,你没事吧?”董贤上前来,只见葶苈弯着身子喘着气对他摆了摆手,看着葶苈的衣服有点乱,忙不迭的帮他整理着,只见大氅的袖子有一处被马鞍勾破了。
董贤十分生气转头就指着顾长冬喷了起来:“你这不胡闹吗?这是今天的副接待使!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怎么交代啊?”
“啊?这…我真是闹着玩儿的,我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大不了…事情过了我登门致歉咯。”
董贤瞪了他一眼,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扶着双腿不稳的葶苈上了自己的马车。
“葶苈,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不认识你,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所以当初举荐的时候是什么官,现在还是什么官。”董贤一边安慰着葶苈一边解释着。
葶苈惊魂未定,但也只好连忙摆手到:“这位将军…是大人的表弟?”
“确是愚弟,五品立义将军顾长冬。平日里除了和兵士呆在一块,什么也不会的,今天招了他带着一些兵士来做仪仗。他怎么对你这样?”董贤看着葶苈的那只破了的袖子犯了难。
突然董贤脱下了自己的朝服,想要换给葶苈。
葶苈想要推脱:“其实也没什么,但是门郎大人这可使不得。”
“我事后会向皇上说明的,到时候还请你想想办法,别让皇上怪长冬。国体事大,你换上吧。”董贤一边说一边已经是在帮葶苈解着大氅。
那同样是一件青色的大氅,但用的是拼接的剪裁方法将一些纱和布匹还有丝绸连接在一起,整件衣服上用暗金线绣着至少三种纹路。先是袖口的回文,间距整齐,纹理清晰,没有一个错扣,全是等宽的。长袖处是一片贴合着袖摆的祥云纹,袖脚细密,落针干练。而胸前是一块团簇的祥云纹作为辉映,整个祥云纹虽被衣衽分做两侧,但还是绣接整齐,丝毫看不出是拼绣而成。
好了,这下可是出挑的有点打眼了,但是总不能穿着一件破衣服去接待使者吧,现下也就只能这样了。葶苈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马车外那个什么“立义将军”,简直是“丧门将军”。
一行人到了鸿胪寺门口,说是门口,其实是一个大的广场,广场上已经布置好了鲜花,有好些先来的仪仗部队列队在侧了。
仪仗旁内宦门已经在用一块长毡子铺就出一条宾道,从鸿胪寺鹿鸣台的正厅一直延伸到广场的尽头。宾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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