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交给你去办。”皇帝话音刚落。
只听一个内宦来禀告说:“启禀皇上,永诺翁主求见。”
“她来做什么?”皇帝正因为她王家的事不胜其烦,不想这个时候她却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来试探什么。
“这是我想跟皇上说的第二件王家最近的事,”董贤语气不慌不忙,“自从永诺知道了和亲的事,已经几日没有去王获那儿了。”
总算是等来了今日的第一个好消息。
“我不见,”皇上笑着说到,一边命人收拾起沙盘来,一边道,“我和真定皇弟还有秋然且去后面的偏屋里下下棋,这儿交给小贤和葶苈和苏先生应付,葶苈帮我做主了就成了。”
“我怎么好替皇上做主啊?”葶苈说着惊讶的看了一眼董贤,董贤亦是笑盈盈的盯着他。说大了这是国事,说笑了这是皇上的家事,还没等自己回绝,皇帝一行已经去往偏屋。
于是葶苈将苏墨叫了进来,三人围坐在案几旁,苏墨点燃一点送给董贤的“芙蓉凤翥”,取了一把琴,佯装作品茗的样子,只是在撤杯的时候,葶苈故意让人留下了皇上的那个杯子,往里填了些热茶,又倒出一半,放在上首,然后对董贤点了点头。
“董大人,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备一点匈奴常喝的奶茶,要有点馊气的那种。”葶苈浅笑着对董贤说到,
“你啊!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如若不能找到这馊了的,干脆放点米醋在里面吧”董贤立马就明白了葶苈的意思,两人相视而笑,董贤就差人去备下了。
苏墨道:“莫不是为着和亲的事来的?”
“这消息传的这么快?”葶苈问着,可他哪里知道,苏墨的消息网和人面在长安也难得有人可以比拟。
“昨日皇上接待完毕后,京兆尹又安排了一个小宴,说是要一尽地主之谊,献艺时略听他提起过几句。”苏墨道。
“请叫翁主进来吧。”董贤说着。
不一会就叫王洛渚捧着两幅字进来了。今日的她依旧一副男装,捧着那两卷字,若是不道她是个女儿身,那英气倒是像极了一个饱读诗书的富家公子。
王洛渚进门就见三人一副饮茶品香听琴的架势,只是目光独独落在了那茶桌上,显然以她的心思,看见多了一个杯子,而杯子里的茶还冒着热气。
“三位好兴致啊!”她笑着说,语气像极了闲谈,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内屋探视。
“看春色好,不想辜负了。皇上就约上葶苈来赏琴,正好遇见苏先生来献香。翁主咱们也好久没叙叙了,上次单独说话,是在去年家宴的时候吧。”董贤说着,拉起王洛渚就要坐到了案几旁,给她添了一碗茶。“翁主是什么原因进的宫啊?”
“新写了副字,想给皇表哥看看,不是说他约的局吗,他人哪里去了?倒是让三位先生在这坐着。”王洛渚也看似不慌不忙的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恩,好香的茶!光光只是茶的味道,就如此芳馥,没有花草的杂味儿是顶山紫芽吧。”
“翁主打小是用过多少好东西的人了,连舌头都这么精,瞒不过你。喜欢就带点回去?”董贤说到。
“不了,不了,我素日喝的少,皇表哥一贯疼我,赐了好些茶,最后都没喝完,生生的扯了味道。怎么还敢背着他要。只等他回来当面找他讨一些恩赏,免得他怪罪,董哥哥可要帮我。皇表哥去了哪里?”王洛渚说着话语中已经是透露出别的意思。
“翁主自小要什么皇上都是给的。只是最近为着一些事儿吧,仿佛是匈奴的事儿,但是我问他又不肯说,吃不下睡不着的,总是要有人分担的。我才找来苏先生调了些宁神的香,葶苈又抚了好一会儿琴,他一个时辰前才睡下了。想是一时半会儿见不着了。”董贤干脆推了个干干净净。
“哦…看是我来的不巧,还想他夸夸我得字有没有进步,整个皇宫,就皇表哥最懂我得字了,当年我第一次执笔,还是表哥握着我得手写的。不知道董哥哥能不能转交给皇上看看,务必让他亲自指点我,可别让别人糊弄我。”
说着王洛渚展开了那副字,上面用女体小篆写着“高山峨峨,河水泱泱”,仔细一看字的好多笔画处都有被水晕开的痕迹。
“哎呀,这不是昭君的《怨词》吗?”葶苈已经看出了这王洛渚的用意,故意戳穿道,“翩翩之燕,远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进阻且长,呜呼哀哉!忧心恻伤。翁主何故写这么伤感的字?”
“哎呀,这个我可不敢转交给皇上啊。这《怨词》名字不大好。”董贤借了故推脱。
王洛渚并没有顺着葶苈和董贤的话说下去,而是看似转了一个话题,因为在她知道她不能着急:“最近偶尔做女儿家的打扮,正好喜欢这个就写了,而也是想着要给皇表哥一个什么礼物留念。而这个,上次不小心弄花了,可是我实在喜欢,也想带在身边,不知道有没有法子补救。如若不能能不能求皇表哥的墨宝重写一副,我好带在身边。”说着展开了上次试探老宦时,她自己亲手泼墨弄脏的字。
董贤看了看:“泼墨难收,这恐怕难救了,不过我想皇上现在一时半会儿事情杂可能也没有时间写吧。”
“是啊,都怪自己不小心,泼出去的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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