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家父在堂上就骂了他,我也认为处理和匈奴的关系必不能行诈。想昔日霍将远征,昭君和亲才赢得共识,如今行诈先人之含辛必付之一炬。”葶苈回到。
“可是为兄颇感头痛,匈奴确实有心吞并乌孙,或联合乌孙来犯,倘政攻该如何?用兵又该如何?苦无良策啊。”说罢做出面有难色之感。
葶苈当即会意,说:“用兵之道,如水无定形,讲究临场变化,齐备而失机,这个我不在行,还要具体的事情具体分析,是我哥的强项。而政攻我倒有一计。以前在家也尝试分析,无奈家父不允我妄谈政事,所以我就不说而已。而且二哥你哪里是不知道,分明是又要考我二人。”
“哈哈哈,那我们再行一令,你我二人各取一张纸,各写两字看看所见是否相同,若同,他俩需饮一杯,你看如何?”
“不好,天下高见略同者居多,就算奇谋不同也万变不离其宗,你这个不就是变着方儿的罚我和三弟喝酒么。”苏墨,急忙摆手推脱到。
“大哥此言差矣,这个令啊,不仅需要我和二哥心意相通,那写出来的字是否一样,还在乎灵犀一点,前者应该不难,但是后者却又有很多表达方式啊。”葶苈笑道。
于是庞秋然取来纸笔,少顷,两人聚齐纸张互相看了看,四人均大笑起来,原来二人纸上均为“纵横”二字,苏墨便举杯说到:“你们才认识一会儿就有如此默契,不过你方才说纵横无用,为何现在有想到纵横了?”
庞秋然拿起羽扇,轻抚几下,笑言:“你就不明白了,我和四弟所言之‘纵横’非彼‘纵横’,乃是稍加变化。四弟解释给他听听。”
“恩好,”葶苈拈起四块蜜饯,横放成“不”字置于桌上,说,“我想二哥和我都认为不应和息夫躬一样对夷狄行欺诈之道,诚如杨雄所言,应立天威,不过杨雄太重视朝贡之礼,久之必生怨怼,各胡亡我大汉之心不死,就需有所制衡。大哥请看,最上一枣,可看做匈奴,最下一枣为大汉,左为乌孙右为乌桓,乌孙乌桓皆不可灭,亦不可行诈道,现下乌孙匈奴已与大汉和亲,自张骞出使乌孙,虽乌孙和匈奴任然有密切往来,但乌孙实际已归附大汉。所以我大汉只需要按照寻常礼节相待,乌孙大小昆弥内乱不已北有匈奴,想必对大汉短期是无所图谋,只要让大小昆弥加以互相牵制我大汉两不相帮,甚至可以暗中两边加以援助,乌孙不为患;而乌桓臣属大汉,只用诱之以利,通之已贸易,加以文化教化也不会来犯,在此情况之下只需要做好合纵,让乌孙,乌桓与我大汉从东西南三面互为应援,二乌自然在匈奴与我朝间形成一个中间地带。匈奴必不敢贸然进兵任何一处。所以适才我跟二哥说到,息夫躬善做危言,实不足与论。”
庞秋然面露笑意,但故作无奈的问道:“倘若匈奴行连横之道如何?”
“若然真有连横之心,”葶苈停顿少顷举起酒杯,浅酌一口竹筒杯中如无纹之镜的一碗醽醁,然后将酒放在桌子中央。
“四弟是想说,若然匈奴真有连横之心,便如这青竹配绿酒醽醁一样,大善,是吧?”庞秋然说着,左眉微微上挑,羽扇却徐徐摇动。
此语一出,弄得商陆和苏墨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且慢,如果匈奴联合了任何一方,力量即增,为何二哥和弟弟反而说大善呢?”商陆是最为藏不住拙之人,旋即问道。
“让匈奴人花钱出力办我们大汉想办的事儿,你们说好不好?”葶苈说到。
“的确。乌孙乌桓不管是与匈奴联合还是与大汉联合他们都应该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苏墨彼时立刻反应过来葶苈所指为何。
“有的时候这中间的力量虽然微小。但是却可以影响到局势的平衡摇摆,这才是‘纵横’的真意。怎么驱使这风中的柔韧小草顺着自己所需要方向倒伏出完美的形状,就是‘策’。”庞秋然缓缓站起身用酒斗为每人各斟了一壶酒,然后缓缓坐下,羽扇轻摇好像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但这风中的小草一旦逆风倒伏而成的汹涌草浪也是可以淹死人的。任何一种力量都不能忽略,哪怕它再微小。所谓‘算无遗策’即是算准各方力量对比,做出合适的部署。”葶苈从袖口中抽出一把髹漆玳瑁手柄麈尾,轻轻的拂动着,长长的天青色流苏缓缓摆动。
“事是可以计算准确的。所以形势往往决定走向。”庞秋然似乎与葶苈起了一些观念上的分歧。
“但是人是难以计算准确的。所以谋略之下,攻心先行。人心往往决定成败。”葶苈也停下了手中麈尾,似乎也没有相让的意思。
“哈哈哈哈,还好我们今日已然结拜成生死兄弟,不然将来一天你我若各执一端,那一定会为彼此头痛万分。”
“诶,二哥此言差矣,你我二人若真成对手,那也于公棋逢对手,于私酒逢知己,岂不人生美事?”葶苈此时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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