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可惜你的姐姐们都没在家,我出钱可没人去买,不然我们大家吃冰棍。”
我说:“那有什么难,我也能去小街。”
“你能行,可别走丢了?”奶奶说。
“我行的,上次看病妈妈带我去,怎么走我知道。”
“不行,我可不敢让你去,你还小。”
“奶奶让我去吧,我都多大了?我行!”
在我的软磨硬泡地说服下,奶奶终于答应我去了。以前都是买冰棍的任务都是交给三姐办,三姐和她的同学于梅很快就能买回来,这次这光荣的任务由我来完成了。
奶奶给我准备了一个小棉垫子,告诉我好几遍怎样买冰棍,怎么把冰棍包起来保温,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让我去了。并且一再嘱咐我快些回来,让我快些回来,不光是怕冰棍化了,主要是怕我出意外,走丢了。
到了小街,直奔冰棍店。有白糖冰棍也有红糖冰棍,都是三分钱,我只买白糖的。付完钱,把冰棍按奶奶的要求包好,就赶紧往家走。
如果不是怕冰棍化了,如果不是奶奶一再嘱咐我买完冰棍赶紧回来,我真想在小街走走逛逛。
我急冲冲地走着,前面一个似乎有些熟悉样子的女人,把我拦住:“干什么的,小孩子!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很实在地说:“我买冰棍。怎么了。”我一抬头,原来是潘高芝。
“我检查检查,你是不是偷东西了?”
“我才不是小偷呢。你是小偷!”
“小崽子,那你得跟我走,到那边去检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前面一排空房子,我有些不情愿:“我不去,一会儿冰棍就要化了。”
“不行,你得跟我走。”潘高芝说着就把我往那片空房子方向拽。
我被拽了一段路,见她有些放松警惕,我说我要撒尿,她说撒尿可以。
她松开我的手,命令似的说:“把你手里的包裹给我。”
我没有把包给她,指着她脚下的路边说:“那是什么?蛇!蛇!”
她听我大叫,惊慌地回头看着,趁着她不在意时候,我突然跑了。
我跑了。并不是我急中生智,在潘高芝脚下不远处真的有一条类似我在后塄子见到的同样颜色同样图案的花蛇,那蛇盘着身子昂着头,看得出没有尾巴。是小花蛇救了我,不知小花蛇怎么从后塄子来到了小街这面。
潘高芝吓坏了,等缓过神来之后过来撵我,她那满是赘肉的身躯哪儿能撵上我呀。我回头见她的丈夫也远远奔过来。
心想:幸亏遇见小花蛇,幸亏我跑得较快,不然落到这两个男女手里,没好。
其实不单是我跑得快,有几个过路人从远处走来,他们俩也有些不便于大张旗鼓地追,才使我逃脱。
由于跑到急,沙土道上一哧溜摔了个跟头,我不松手抱着冰棍。为了保护冰棍我双手没有扶着地,把胳膊肘摔破了。赶紧爬起来顺着一个岔路就走,结果走错了路,来到了邻村小麦屯。从来没来过小麦屯不知道怎么走回家,亏得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爷爷,在路边拄着拐棍,我上前打听才找到回家的路。
到家时候,冰棍都有些化了。我也累够呛,到家就躺在炕上,不能动弹。
奶奶听说后急坏了,看了看我受的伤,她说幸亏你跑得快,要不然被人贩子带走了。
妈妈埋怨说,大孩子去那儿都结伴而行,你自己一个人,真胆大。
我虽然安全回来,家里人还是一场虚惊。
或许是潘高芝他们想报揭发他们偷南国梨之仇,打我一顿;或许是真的把我卖给人贩子,我不得而知。
奶奶是不让人的主,她特意去了小麦屯村大队部告了潘高芝那两个人的状,说他们经常做坏事,这次不怀好意,企图拐卖我。
本来经常偷各村集体的东西,游手好闲,大队早就想处理他们,这次的事情领导很重视,大队部最后经研究报有关部门,那对男女终于被遣送走了。
说去不上小街,总是去不上;说一去,就是接连不断地去。国庆节之前我们文艺队去小街演出,我们每个人脸擦红粉,腰系彩带,背一个腰鼓去表演。这表演博得大家的欢迎,我们打着鼓点,“大小大,大大大……”不时还蹦起来。
表演之后奖励了我们,文艺队里每人发了几个南国梨。这梨我们那时很少吃到,很珍惜,舍不得吃,一直揣在兜里,不时拿出来欣赏。
看着那梨,不大不小圆圆的身材,黄黄的身上长着均匀的小斑点,细细的梨把,梨屁股长得圆圆的小坑,梨上面有一片红色是太阳晒的,像女孩羞红了的脸。
这时我来了孝心,我要留一个给妈妈,留一个给奶奶,也是为了向大人显摆我们文艺队的好,其余的我一面走一面吃,而且还是一回咬一口,一点点地吃。
我一面走一面想,一定要给妈妈和奶奶尝一尝这么好吃的梨。
我跑到家大门旁,看见妈正在挑水,奶奶在大门口站着。我穿着北京蓝的裤子,白衬衫,兴致勃勃地把梨拿出来,给妈一个,妈没要,笑容满面地直夸我长大了;给奶奶一个,奶奶也不吃,乐呵呵地说我真是好样的。
邻居张着大嘴笑着夸我:“孝顺了,知道孝顺了……”
我也张着大嘴,“哈哈!哈哈哈!……”地乐着。
“傻乎乎地在乐什么呢?”黄丫还是有些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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