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医治战争创伤,加速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国家全力以赴投入了国民经济恢复和建设,许多日伪时期因战争停顿的企业都恢复起来,像大栗子铁矿归属了鞍山钢铁公司,在东北范围内招工,很快恢复了生产。我家对面兴建造纸厂,工地上红旗招展,热火朝天,大喇叭每天播送着竞赛的消息,使竞赛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工余时间,他们还举行拔河比赛、越野比赛,使整个河西区都热闹非凡。工地的大喇叭经常播送一首歌:“郎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在我幼小的心灵里非常纳闷儿,这个疑问很多年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她怎么和‘狼’一条心呢???????”
临江林业局是我党开辟东北革命根据地时,建立的第一个国家林业局,这时也扩大规模,广泛招工,并在临江下游七公里的望江楼建起了苗圃和贮木场,沿江放的木排都在这里出水,然后,用火车运往祖国各地。
那时,临江林业局在望江楼苗圃举办了一个“木匠速成培训班”,主要是培养建设急需的木匠人才。这时我二叔毕业后,到林业局财务科做了会计,他动员我父亲参加培训说:“这是长久之计,有稳定的收入,比打渔强。”我父亲听从了劝告,报名参加了培训。
我父亲有高小的文化底子,现在看学历很低,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在那时已属凤毛麟角、难能可贵了,加上父亲手脚灵活,领悟能力强,不仅基本功学得好,而且识图、画图、放大样儿样样领先。很快就在班里显露头角,独占鳌头。结业后,我父亲被派到四十一公里做木匠队长。四十一公里是临江林业局木材的主要集散地,是沟里的主要生产基地。因距临江有四十一公里,在局里的地图上标的是“四十一公里”,因而得名,后改为“桦树镇”。从此,父亲加入了工人阶级队伍,当了一名真正的工人。由于基本建设任务很重,父亲一连几个月也不得回家。二叔还没成家,和我们住在一起,有父亲和二叔俩个人挣钱,生活可以无忧,那段时间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
我的两个姐姐,大姐高瑞云,比我大十岁;二姐高瑞荣,比我大八岁。每到端午节她们和于家姐姐要染红指甲,我闹着要一块染,大姐就吩咐二姐和于家姐姐们一起去采“高丽灰菜”。大姐是这些姊妹的“头儿”,她说话很有权威性,没人敢不听。我跟着姐姐们到烈士塔山下,一会儿就采了一堆“高丽灰菜”。这种植物和“野人菜”有点像,除了可以作猪饲料外没什么用处,所以野地里很多。回来后,摘叶在石头山掂粘,和上白矾,我两个姐姐用布条给我十个指头都包上。第二天早上摘掉布套,十个指甲就都红彤彤地展现在人们面前了。伙伴们都笑话我:“小小子还染红指甲,没羞。”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染红指甲了。大姐在学校学会了作“万花筒”,回家偷偷做了一个,可能是怕我弄坏,藏了起来。我给翻了出来,一看确实很奇妙,每一次晃动都会出现各种图案。我爱不释手的结果就是不小心打碎了。我想,不就是几块玻璃条捆在一起用厚纸包上吗,我也能做。我看父亲割玻璃很容易,拿玻璃刀子,在玻璃上用尺子逼着,“刺啦”一下就割下来了。我找出父亲的玻璃刀子,找来一块玻璃,依样葫芦地划了多少下,可就是不出现那种“刺啦”的声音,玻璃自然也就完好无损了,气得我把玻璃刀子摔在一旁。
姐姐们还在小学读书,白天她们上学,回家还要写作业,平时顾不上我和妹妹。我除了哄妹妹一项任务外,别无它事,可以尽情享受自由自在的时光。所以我就带着妹妹和我的小伙伴儿一起玩儿。
我儿时的伙伴儿,隔着烈士塔道东面有:
王爱东,和我同岁,倪朝有的外孙子,一九七八年到山东出差,在旅店里被人杀害。
吴占祥,比我大两岁,他父亲开杂货铺,卖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什么的,直到他上中学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吴占祥家东边是范家,他家有哥俩经常和我们一起玩。但稍长一些,家里大人就不许他们出来玩了。他们的爷爷、父亲都是喇叭匠,所有时间都逼迫他们用来练功了。
他家东边是陈松林家。陈松林是个大孩子,比我大五六岁,没有母亲,年龄稍大以后他父亲逼他学编筐的手艺,他就脱离了我们孩子帮。
尽东头、头道沟桥西第一家是乔向东、乔向华哥俩,乔向华和我同岁,他哥哥仅比我大一岁。因为相距较远,他们母亲管的又比较严,出来玩的机会不太多。
吴占祥家西邻家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记了,他母亲守寡,家里收拾得格外干净,她不许儿子出去跑疯,可能是怕磕了碰了罢。碰了几次钉子,我们谁也不去找没趣了。
我家西面有:
赵永学,比我大一岁,由于是紧邻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租他家房的孙叔家只有一个男孩叫小路,比我小一岁,我们也经常在一起。
他家往西,隔着赵河西家是高汉民家。高汉民,比我大一岁,他和赵永学的父亲都是赶马车的,那种带篷的载客马车。马车在家的时候,我们常围着马车玩。一年冬天,赵永学说:“你不敢舔车辕子。”车辕子是铁管子做的,冬天的早上上面挂了一层霜,我颇不以为意,心想:“不就是霜吗,那有什么?”于是伸舌头舔了上去,这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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