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等人在客栈里等了好几天,也没有收到郦正的回复。无恙难免有些心急,找到宏甲询问:“这么多天过去了,那边怎么还没有信?”
没等宏甲说话,先勇和南勋从外面回来了,二人急急匆匆地向无恙报告:“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无恙问道。
先勇喘了口气,说道:“刚才我们去逛街,听说狼主夫人上吊自杀了,现在他们正准备给夫人办丧。”
无恙哀叹了一声,摇着头说道:“怪不得还没来信,家里事真多啊!”
宏甲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慰问一下狼主,顺便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宏甲和无恙便去拜谒狼主擎博。
进了虎皮军帐,二人看到擎博就坐在前方,托着腮帮子,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宏甲咳嗽了一声,上前问安:“狼主,我们刚刚听说夫人的噩耗,特地前来吊唁。狼主千万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擎博温柔地笑了一下,正身坐好,回道:“多谢了。”
无恙开口说道:“狼主,我们在这里停留了好几天了,一直在等待您的答复。不知道,您是否已经做出了决定?”
擎博说道:“郦正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们愿意出兵,助你夺回王位。”
无恙喜出望外,赶忙称谢:“狼主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擎博起身离开座位,走到无恙跟前,伸出手掌,说道:“待把家事忙完,我们就来举行一场盛大的结盟宴会。”
无恙猛烈地点了下头,伸出右手,紧紧握住擎博的手掌。
从军帐内离开,无恙不停地摩拳擦掌,无法掩饰内心的喜悦。倒是宏甲,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你想什么呢?”无恙问道。
宏甲摇了下头,说道:“死了老婆,他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啊。”
“包办婚姻,没有感情呗。”无恙答道。
宏甲又摇了一下头:“同床数载,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呢?除非……”
“除非什么?”无恙赶忙询问。
“除非他老婆是被他害死的。”宏甲十分肯定地回答。
无恙愣了一下,不太相信宏甲说的话,快步把宏甲甩在后面。
“哎,你别不信。”宏甲紧追无恙,“妻子死了,多一半都是丈夫做的。”
数日后,擎博安排完自己妻子的葬礼,随即邀请无恙等人来到军营,并举行盛大的结盟仪式。
校场之内高筑盟台,盟台之下有个圆形的大坑,叫做方坎。两侧站列着无数的军士,昂首挺胸、飒爽英姿。
擎博与无恙,手挽着手,登上盟台。士兵随即高呼,喊声震天。擎博得意地点了下头,伸出双臂,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将士们,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名叫无恙。他是南国的王子,却被奸人窃取王位,所以来到我们这里寻求帮助。身为你们的族长,出于对我们子孙后代的考虑,我决定出兵助他夺回王位。”
“狼主威武!”士兵齐声高呼。
“今日在此,请求天神作证,我擎博,要与无恙王子歃血为盟!”擎博高声喊道。
这时,四个士兵牵着一头白牛走进方坎之中。一个士兵拿出弯刀,扯住白牛的左耳,另一个士兵则拖着玉盘,在下面接着。
“开始!”
得到指令,持刀者快速割下左耳,下面那位把它接住,双手捧着玉盘,朝盟台走去。
与此同时,又过来一人,抱着大盘来接牛血,盛满之后送到文官那里。文官则蘸取牛血,书写盟约。
举牛耳的士兵先把牛耳呈递到擎博面前,擎博双手拿起,微微吸了一口,然后用手指蘸上血,绕着自己的嘴巴涂了一圈。弄完之后,擎博把牛耳放回玉盘,士兵再转到无恙面前。无恙照着擎博的方式自己做了一遍。
文官已将盟约写好,送到擎博跟前。擎博打开之后,高声朗读:“南国之祸,始于虓虎,谋害正统,改立不法。及至慕白,尤为更甚,穷兵四方,人神同愤。国家幅裂,普天无统,亟待贤出,矫枉过正。南国王子,真命之身,上合天意,下顺民心,除他复谁?相邻为亲,结伴即友,南国黎民遭此横祸,我邦焉能袖手旁观,愿兴义兵以助真主。今日立坛杀牲,昭告神明,再歃加书,副之于天。既盟之后,双方勠力同心,共讨逆贼,救危恤患,分灾共庆。有违此盟,凡民可讨,神鬼可殛,不得其死。兹尔众神,其明鉴之!”
擎博读完盟约,交给下面的士兵。士兵拿着盟约走入方坎里,覆盖在白牛的身上,然后有人填土,将盟约与白牛一同掩埋。
结盟仪式结束,擎博挽着无恙的手走下盟台。边走边说:“公子多大年纪?”
无恙答道:“今年二十又二。”
“我今年二十七,比你大。”擎博说道,“你我既是两个民族的族长,又是两个国家的主人。既然我们已经结盟,如果再与公子结拜,那岂不是亲上加亲?”
“在下正有此意。”无恙一脸欣喜地说道,“以后我便呼您为王兄,如何?”
“哈哈……”擎博伸手搂住无恙的脖子,说道,“贤弟,今晚留在这里,我们不醉不归!”
到了晚上,军营里又举行宴会。篝火无数,照耀如同白昼。众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边吃边喝。男人搏斗助兴、女子跳舞作乐,好不欢快!
无恙正在享受着这里的一切,突然宏甲挤了过来,对他说道:“虽然我们与擎博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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