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首辅大臣景政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例行朝会,准备离开王宫的时候,两名侍卫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大人,大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景政便朝后宫走去,进了慕白的宫殿,看到他和承龙正在谈话,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
“不知大将军唤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景政上前请安。
慕白看到景政,招手示意他入座,面带微笑地说道:“好事啊!”
“哦,有何好事?”景政边坐边问。
站在一旁的承龙答道:“军饷的事情解决了,我们足足弄出来三千万两。”
景政大吃一惊,扭头看向慕白,忙问:“将军,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慕白微微一笑,指着承龙说道:“我让他把名单上的人都抓起来了,不掏钱不放人,就这么弄出来的。”
“是啊。”承龙也跟着应和道,“那个叫佑泽的,号称全国首富,他一个人就掏了七百万两。”
景政又是一惊:“佑泽不在名单之上。”
“这个人目标太大,我怎么可能会把他落下。”慕白得意地笑道。
景政唏嘘了一声,说道:“将军,您这么做不好吧?”
慕白哼了一声,正声说道:“这群狡黠小人,国家危难之时,不思出力效国,净使些卑鄙伎俩在这打马虎眼,我教训一下他们也是应该的。”
拜别慕白,景政从王宫里面出来,总觉得慕白这么做不妥,生怕引出什么不好的连锁反应出来,于是决定去探望一下佑泽。
到了佑泽的宅邸,景政向仆人表明来意,通过仆人的指引,进了佑泽的卧房。
刚刚进去,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差点没把景政熏出去。强忍了片刻,习惯了屋中的味道,景政走入内房。
这里,佑泽躺在床上,棉被盖了好几层,面无血色,口鼻喘着微弱的热气。旁边站了一圈的大夫和侍女,随时准备伺候。景政看这架势,情知大事不妙。
仆人走近床边,靠在佑泽的耳朵小声说道:“老爷,首辅大人来看您了。”
佑泽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瞪圆了眼珠左右寻找,最后锁定了景政。
景政有些心虚地向前几步,拱手说道:“国丈大人,您没事吧?”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事的吗?”佑泽用充满怒火的眼珠死死盯住景政,十分生硬地回了一句。
“将军这么做确实有些过分,所以我特来向国丈大人赔罪。”景政毕恭毕敬地说道。
佑泽看向左右,喝道:“扶我起来!”
在侍女的协助下,佑泽费劲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抬起颤巍的双手,将自己衣服的扣子解开。景政瞄眼一看,佑泽的身上,伤痕累累,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肉。
“三十多个人,无缘无故地被抓紧牢里。什么理由都没有,上来就是严刑拷打。有几个人,活活被打死在里面。要不是我年轻,身子骨硬点,估计也会死在里面。”佑泽咬着牙说道,眼里充满了委屈与仇恨。
景政好言安抚道:“待赶走戎族,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们的!”
“怎么补偿?”佑泽横着脖子怒吼道,“唯有杀了慕白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你能做到吗?”
景政一听这话,也怒了,反驳道:“要是你们当初主动把钱捐出来,何必受这些皮肉之苦?”
“你废话!”佑泽吼道,“我们的钱,都是几代人辛辛苦苦挣出来的,每一两银子都流着我们家族的血和汗。你们当官的,无能又**,把国库挥霍空了,凭什么让我们来填窟窿?”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景政在气势上完全不输佑泽,依旧与他争辩,“要是被戎族打过来,国家就没了,你有多少钱又管什么用呢?”
佑泽不屑地哼了一声,回复道:“改朝换代而已,不就是换了个收税的人嘛!”
听了这番话,景政怔住了,他没想到佑泽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在你们这群人眼中,除了金钱和利益,好像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景政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好养伤吧,我先告辞了。”
“站住!”佑泽见景政转身要走,急忙呼住他,说道,“这七百万两银子,就当是我女儿的赎身费了。我们两个定下的婚约,取消吧。”
景政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听完佑泽的话,就离开了。
佑泽朝仆人使了个眼色,用力说道:“替我送一下大人。”
走出佑泽的宅邸,景政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仆人迅速将大门关闭。景政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官有官的难,民有民的难。希望你今天说得只是气话。”
仆人关闭大门后,匆匆跑向佑泽报告:“老爷,他走了。”
佑泽点了点头,吩咐左右侍仆:“马上收拾东西,我们连夜搬家。”
仆人听完一愣,问道:“老爷,我们搬去哪里?”
佑泽吸了吸腮帮子,重重地喘出一口气,眼神坚毅地说道:“去海城!”
从王城到海城,有三个月的路程。鉴于佑泽身负重伤,车马不能颠簸,一路只能缓慢前行。等到佑泽到了海城,已是深冬。
沿途五个多月的休养,佑泽身体已经康复,安排仆人处置家当,自己则直奔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门外,佑泽对守门的民兵说道:“我想见无恙公子,烦劳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恰巧,无恙由外面进来,听说有人要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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