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哆哆嗦嗦的跪下,嘴巴跟糊了胶皮一样,一声不吭。
赫连曜对他说:“老钟,你跟了我二叔几十年,我问你,七年前你们坐下了什么勾当?”
赫连洪德看着他,“老钟,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老钟头触地,“督军、夫人,老钟该死,七年前二少的确是被下药了,但下药的不是二老爷,而是大少奶奶的婢女,秀芳。”
赫连洪德并不在乎傅雅珺的生死,他心里笃定,但是却也有些不安,老钟为什么说出事实。
傅雅珺却不干了,她一直跪在地上。此时大喊,“我没有,是赫连曜他自己酒醉。”
“少奶奶,您现在可以说不知道,但是秀芳手里的药可是二老爷亲手给的,他还对您说只要给二少喝了这个,您就可以甩脱大少这个药罐子,跟二少双宿双飞。”
“老钟。”
“狗奴才!”
傅雅珺和赫连洪德一齐喊出,真是神同步。
九太爷还是向着赫连洪德的,“这样一个奴才随口说了就要定老二的罪,这个也太草率了吧?”
老钟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叠东西,“督军,夫人。二老爷让我亲自把二少给背到大少的房间里,自己又掐着时间把大少给带过去,发生悲剧后大少奶奶被送到南洋,他也跟着过去,其实就是跟大少奶奶坐的同一班船。他在船上玷污了大少奶奶,后来大少奶奶怀孕生了他的儿子,他就让人捎信给二少,让二少一直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其实他这几年每年都有十几天在南洋和大少奶奶跟夫妻一样过日子,小少爷也叫他爹,这些账本都是给大少奶奶置办房产以及生活用度的钱。”
陈氏忽然尖叫,“好你个赫连老狗,我问你家里每年都有一大笔钱没有出处。你只说拿去给中央军的人送礼,原来是去养小的了。”
面对一连串的攻击,赫连洪德也没法子保持镇定,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推开陈氏大声喊着:“你们都给我闭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就是赫连曜这个崽子买通了老钟来加害我。”
“赫连洪德,那你认识她吗?”
又一个人被推上来,却不是本地人,一个皮肤黝黑的马来女人。
她本来还挺害怕,可是见到赫连洪德和傅雅珺后就高兴的用蹩脚的汉话喊:“老爷,太太。”
傅雅珺还在惊讶当中,赫连洪德却一脚踢开了她。“哪里来的女人,滚!”
马来女人不懂这些弯弯道道,她给带来后本来怕的要死,现在只认识他们便去抱住傅雅珺,“太太,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努卡呀。”
这个时候,赫连曜对她说:“努卡,你看看这是谁?”
“小少爷!”见到君旸,努卡更高兴,她要扑过去却给赫连洪德给拉回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赫连君旸这小崽子很机灵,他看到自己的妈妈跪在地上,而赫连洪德坐在椅子上。还有努卡,孩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只走到傅雅珺的身边,“妈妈,你怎么了?”
赫连曜对他说:“君旸,你二爷爷欺负你妈妈,他要害死你妈妈。”
君旸抬起头看着赫连洪德,以前觉得他像赫连曜,其实只是因为他们都是继承了赫连家男人好相貌,现在他和赫连洪德更像。
他对赫连洪德一点都不陌生,甚至充满了恨意,毕竟傅雅珺跟赫连洪德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被胁迫的,她的恨意无形的加在孩子身上,他只知道只要赫连洪德出现傅雅珺就不开心,他也不开心。
现场情况有点乱,就算这俩个人百般狡辩,可是面对这么多证据就成了死不认账,特别现在君旸还在,这可是个活证据。
赫连洪德姬妾众多,也有过俩个儿子一个女儿,但都没有长大,一个胎死腹中,另外俩个都夭折,现在就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对君旸这个儿子他是十分重视,特别是这个孩子身份特殊,他数次暗杀赫连曜,本想等他死了正好君旸就光明正大的继承了军权,再等赫连曜爹娘都死了他就认回儿子,到时候封平就是他的,赫连军也是他的。
可是数次暗杀都功亏一篑,他本想利用大婚这天再掀风浪,却没有想到余家军和中央军共同送亲,再就加上赫连曜的手下,他是不敢贸然挑战,虽然他有傅晏瑾的全力支持,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最近各路军阀在大总统的高压政策下都很老实,要是他挑事儿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封平给人分的渣不剩,他什么也得不到。
僵持到如今,他没有想到还是栽到女人手里。
赫连曜问君旸,“你认识那个人吗?”
君旸眼睛很黑,他一直看着赫连洪德,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特别是傅雅珺,她想过去抓住君旸却给赫连曜让人拉开。
赫连洪德也一头的冷汗,喉头上下滑动着,显得很紧张。
终于,君旸说话了,“认识,他是二爷爷。”
赫连洪德终于放下心来。他有些挑衅的抬抬眉,看着赫连曜。
赫连曜却继续问:“二爷爷以前也欺负你妈妈吗?”
这个问题太突兀,孩子本来就不喜欢赫连洪德,他以为说了赫连曜会给他讨回公道,遂点点头,“嗯,在南洋的时候他总骂妈妈是贱人。”
完了完了,傅雅珺通体冰冷,“君旸,你瞎说什么。”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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