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金尚要为这虚惊一场而欢呼时,另一个护士发现了郑云升的异常,大叫起来:“哎呀,他……哎呀,鼻子里出血啦?”
靳云鹏抢先一步跨进5号无菌室,又一把挪开郑云升脸上的氧气罩,草他大爷的,果然有鲜血从鼻子里涌出来!“不好!”靳云鹏大喊道:“快,给管床的医生打电话,问问要不要汇报宋主任!”
一个护士出去了,急急地跑去打电话。另一个护士急忙清理郑云升嘴上的血,靳云鹏看看床头的监测数据,摇了摇头,说:“大势已去啊,命该如此,无药可救!”
金尚忙问:“得有个科学依据吧?他怎么就不行啦?”
“没理由,没依据,就在命该如此,阎王爷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靳云鹏话音刚落,郑云升猛地动了一下,妈的,他竟然想抬头,他想坐起来吗?
“啊?”护士一声尖叫,吓得闪到了一米之外。郑云升的身上缠满了纱布,像极了传说中的一具木乃伊。靳云鹏说:“这才是回光返照,年轻的男人断气之前,往往这样挣扎!”
你见过几个年轻的男人在医院里咽气?金尚对靳云鹏的话持严重怀疑态度。不过,这是金尚第一次见到一个年轻男人即将咽气的样子。
与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的咽气不同,那些老年人在确定死亡之前的好几个小时,甚至几十个小时已经处于多器官衰竭状态,而这郑云升更像一个在终点前发起冲刺的运动员……金尚的心跳得非常厉害,他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想想或许是罪过,我们三人眼睁睁看着郑云升渐渐地没有了呼吸,却没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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