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内心啾啾,听到周昌道的安抚,依然保持着先前的沉冷,恭谨的应了一句,“是”。
周昌道见黄山略带不快,也不再过多逼迫,冲黄山无力的挥了挥手,冷言冷语道,“去执行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从周昌道的办公室退出,黄山骤缩的瞳孔,云烟散淡一点一点地绽放开。在周昌道办公室呆的时间不长,黄山却感觉到史无前例的心寒。周昌道还是一贯的**,没有怜悯没有感情。
见黄山从周总办公室出来,魏贤立马迎了过去,”老黄,事儿怎么样?周总怎么说?”
黄山冷哼了一声,鼻息浓重,没好气的回道,“立马把你们计划组召集起来,十分钟后会议室见。”
魏贤头皮一阵发麻,不由惨烈兮兮的询问,“怎么,周总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咱们都是他的老部下,这样毫无遮拦的指刀相向,难道,就不怕寒了大家伙儿的心?”
“寒心?哼,在这人情尽散的地方,哪还有心?别废话,赶紧去做你的事,十分钟后,如果我在会议室看不到制定标底的人,老魏,别怪兄弟不顾多年的情谊。”
黄山说完,便一脸肃穆的走了。身后的魏贤,面色苍白,气的哆哆嗦嗦,攥紧拳头冲着黄山的背影,闷声骂了一句,“混蛋,都他妈的混蛋。”
气压沉闷的会议室。
黄山站背着手,在前台来回的踱步,寂静难觅的会议室,只剩下沙沙的脚步声。端坐在会议桌旁边的五个人,早已听到风声,对于这次莫名其妙的会议,心里都有些忌惮。
黄山一边踱步,一边冷冷的看着这多年的战友。大伙曾在一个战壕,为了同一个梦想,慷慨激昂,挥洒热血。如今,血气未干,当年豪气仍在,曾经的小兵,现已功勋卓著,战果累累。可是,一个不知真假的标底泄露,打破了宁静的结局。
如果不是周昌道的逼迫,自己真的不忍心向这些老战友下手。
“好,我也不多说废话,今天召集大伙儿过来,主要目的就是,清查内贼。”
黄山一句话,气压沉闷的会议室,立刻炸响一组地雷。几个人同时转头,目光清寒,如剑一般扎入黄山的身体。
黄山自知引发了雷霆,不由立马剖析因果,“大家不必如此看着我,凡事追溯有缘,寻觅有根,我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大家做清查。前两天,咱们公司制作的投标计划一事,出现了标底泄露,导致咱们公司,失去和木尚强强联合的机会,同时,周总在各位董事会,地位也有所松动。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对肮脏的财色交易没有半点容忍之心,所以,此次调查,我们会对每个人,每个步骤,每个环节,做一次公正清明的评审。包括我自己,也在审查之列,同时,我也欢迎各位监督举报,一但发现问题,立马行使你们的权利,向周总甚至是董事会报告。”
“黄经理,标底泄露,无非就是审查在座的各位,因为,投标计划书,只有在座的各位看过。有一点,我想确认一下,你真证据证明咱们公司投标失利,是因为对手提前知道了咱们的标底?”
坐在一旁的百事通洪全,捏着嗓子,脉脉悠悠的晃出一句,神情里充满不屑和鄙夷。
黄山平时就讨厌此人,尤其讨厌他那不可一世的态度,“直接证据我没有,不过投标会上,看对手的表现,很明显,他是一早就知道标底的。”
“这么说,投标泄露一事儿只是你凭空猜想,捏造出的一个旗幡?”洪全声音提高了三个音节,立马引来其他人对黄山的恶狠目视。
“这。。。,说猜想也不能为过,究其原因,还是我们此番投标,被一个名不见传的二流角色击败。所以,周总认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怎敢和我们公司对抗?”
“哼哼,说了半天,还是自尊心作祟。投标失利,本就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儿,可某些人,偏偏把它解读成一种耻辱。这不由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愤怒而又可笑的故事。。。”
“洪全,你究竟想说什么?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番话,周总就有理由,让你滚出公司。”
黄山异常生气,出口的话,也不再多加深思熟虑。
洪全还是那副满脸不屑的样子,说出的话更加尖酸刻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们这些汗马之将,为公司开拓出一片天地,是时候扫进垃圾场了。哎,可惜呀,为公司厉兵秣马多年,到头还是躲不过一个凉薄。黄经理,多余的噱头就别弄了,如果相对我们这些老人下手,就直接说。”
“你。。。你。。。你信口雌黄,老子就是抓内贼,何曾要对你们下手?”黄山被堵得说不出话,脸色红若猪肝。
“别激动嘛,老黄,每个人都有表达意见的权利,我们组员只是抒发一下心中的疑问,并无他意。”魏贤适时补充了一句,生怕黄山狗急跳墙,未先清查就把洪全搞掉。
“哼,不愧是你老魏调教的部下,不入流的习气和你如出一辙。”
洪全瞪直了眼,嘴里愤愤的喷出一个,“你。。。”
魏贤立马又把洪全的话压下,“哎哎哎,行了,行了,别吵了。既然周总执意要做,那我们就配合一下,不过,黄经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此番兴师问罪,必须讲究证据,我们不怕无根源的怀疑,只怕无根源的诬陷。调查结束,若计划组一干人等,洗脱了嫌疑,没有人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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