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稻田映入眼帘,稻谷并不丰润,杂草丛生,看得出这里的主人很久没有光顾这片农田了,或者是他们并不重视农业生产。细一看,只见每一片农田里都有一两个灰白色的椭圆的东西,上面还有几个黑点,那是什么?走进一看,竟是人头,有的还有稀疏的头皮和没掉落的头发,有几个还是新,插木上还流着晒干的血印子。这下,刚出虎口又入狼群,感觉自己的魂儿没个定点,总是在身边游游走走。
我瘫坐在长满杂草的田埂上,捧着田里的水,洗了一把脸,这时田的那头突然冒出了一群人,他们裸露着上身、下肢,厚厚的嘴唇,窄小的前额,宽大的鼻翼,圆圆的眼晴,逢松地毛发,有的扎起,有的任由它滋长。他们扛着一只大老虎,欢呼着小跑着走过来,前面一个一脚把我踢到田里,我暗暗自喜:“就我这身装扮,也许他没看到我,或是当我是别的什么东西。”但喜讯一损既失,队里的最后一个一把揪起了我的头发,我拉着自己的发根死命的挣扎,他却一手把我托到一个村落里。在耀眼的阳光下,我缓缓抬头,真是冤家路窄,原来他就是那个用枪指着我,并向我发射两枪的男子。我还没来得急哭泣,就被人群重重围住了,他用木棍和动物骨头制成的利器指着我,“叽叽喳喳”向我呲牙咧嘴,显然他们在问我话呢,可我一句也没听得懂。男子操着一口纯正的英语说:“哎,那来的,你这蠢货。叫别吐出你那恶毒的芯子。我可是浪费了两颗子弹,你知道的,我可不想射出第三颗,那样保不准你脑袋会开花的。”我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肚子里,精卵结合。”男子毫不犹意的扣动了板机,这下我的脑袋真开花了。
我以为我死了,可我还是醒来了,只要有一丝生的希望,因为我可坚强了。我发现自己躺在穴洞里的干草堆上,半裸着上身,左手臂上全是血,那名男子正在取子弹。
男子并没有看着我:“没有麻醉。”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只见过……生小孩子的人才会……流那么多血。”
男子说:“我是在报复。”
我说:“给我个痛快的,我知道你不舍得,不然你的枪口怎么会打歪了。谢谢!”
男子说:“得真实点……你这疯女人,打了就死,放了就生。”
“生命曾可贵……中国文化,你不懂的”激烈的疼痛使得我咬紧牙关,盯着他的脸,他的胡须比上次长了些,“你的眼睛真好看,蓝蓝的,像大海、天空。”
“够了……我和他们说,你能在枪子弹死里逃生,可以多活些时日,下次,还可以把你的头插在稻田里。不过你要练习跑步、挣脱,只要跑得够快、有力气,你就会活得够久……不过别想逃走,也许那些地方的情况会糟糕。我曾那样试过。”
“真是可笑,你没成功。”我大笑起来,一分钟之内感谢他,一分钟之内秒杀他,他那么强势的人竟然也会失败。
取出子弹,他就着沾染鲜血的草堆一把把我裹起来,把我抱出了山洞,完全不顾我的疼痛,我痛苦的挣扎,哀叫到:“你这野蛮人,放下,把我放下。”四周十几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男子把我丢到了树屋上,像教训一个孩子一样,粗暴的说:“洞里潮湿,睡在树上,还有利于伤口的恢复。”不一会儿他又爬到树上,嘴里塞着鼓鼓的东西,我用憎恨的目光死盯着他,我看到了绿色的滋液从他嘴角冒出,流到了他脖子上、胸口里,黑色t衫也沾着药屑,我在想着,有模有板的男人为什么藏着那么恶毒的心呢。他把药放到我正在流血的伤口上,药性从伤口处刺激着全身,尤其是在他面前,我得显出坚强不屈。虽然我控制着全身,但我的手臂还是毫无保留的抽搐着。这药是我上次用在他头部上的,止血功能特别强。
他说了一句就跳下了树屋:“流血至死,会死得不干净。”我没有力气发怒就闭上了眼睛。养伤的日子,我见到了金字塔古城之王,这段时间,死亡、重生、活着、希望在我的大脑里阴魂不散。
第三天,由于命运之神的兼顾,我的伤口全愈合了。很想知道,在我魂飞魄散的日子,这些野人到底在干什么。我扒开草墙,把头放到外面观望:“嘿,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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