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工地组织大家往电缆桥架上放缆,由于电缆较粗较重,因此全营人员都参与进来了,徐进多带着大家一致喊着号子扛着电缆慢慢前行时,突然放在桥架上的缆因自重压力加上固定用的钢丝断裂,从桥架上快速下来了,后面的同志都扛在肩上,一个一个全部被拉倒了,这时已放到桥架上的电缆被强大的拉力所牵引像脱缰的野马绷断了一个又一个钢绞线滑落下来,如果打到旁边正在施工的战士身上那将不堪设想。这时几名战士准备上去阻止,哪里制得动,大家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都傻眼了,徐进多也不知如何处置,后面拉倒的同志还有的被缆压在地上。前面准备固定的战友还在架子上,情况万分危急。这时只见一个身影冲出来,吹响起凄厉的哨声,同时高喊大家快放开电缆闪到一旁。众人赶紧闪到一旁躲避着从架上滑落的电缆,原来是苏振宁吹的哨,这哨声太及时了,大家都在庆幸着,这时前面正从梯上下来的几个战士动作慢了一点,眼看就要被下滑的电缆砸上,大家都高声叫着快点闪开,这时苏振宁、胡波两人快速冲上去,一个用身体挡住靠近电缆最近的那个小战士,一个把几个战士推开,而他们自己和其它几名战士都被电缆重重地砸在地上。大家一致惊呼着跑上去,苏振宁已被砸得不醒人事了。胡波及其它几个都有受伤,因为有了苏振宁这一档减低了冲击力,他们还能从地上爬起来。徐进多赶紧让众人把苏振宁他们送到工区卫生队。
等杨程赶到卫生队时,苏振宁已经苏醒,但还是不能说话,估计伤得不轻。胡波及其它几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及冲击伤。杨程二话没说,赶紧叫来车辆把受伤的几名同志送到附近的地方大医院接受全面检查。他见营长徐进多在旁边低着头一直不吱声,他并没有训斥,简单了解了一下经过,就进行了短暂交待,一是立即停工,二是迅速查明原因后报团部,三是全体人员进行安全教育。然后他就带着陈哲及卫生员坐车送伤员到医院了。
一路上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他看着苏振宁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他眼中含着泪用手不停地抚摸着苏振宁的头部,同时轻声说:”坚持住,马上就到了,一定要坚持。“陈哲在旁边与卫生员对其它几个伤员进行着安抚。胡波腰被电缆打了一下,这会儿趴在车厢板上不能动弹,可他表情仍然轻松愉悦。陈哲本想问他们当时怎么会想到冲上去,自己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有点愣了,不知怎么办了。可他看着杨程严肃冷毅的表情没敢吱声。
到医院检查得知,苏振宁左手臂被电缆砸成粉碎性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同时伴有多处擦伤,胡波手臂骨裂,腰椎错位,其它几名同志也有轻微骨裂及挫伤的,幸而都没有伤及内脏,杨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与医院商量这几名同志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然后针对伤病进行系统治疗。交代几句后杨程留下陈哲他们就返回工地了。
苏振宁与胡波彼此躺在对面的病床上一言不发,苏振宁脸色苍白,因痛疼不时皱皱眉目,咧咧嘴,胡波只是默默躺着,脸上表情平静,只是比平时显得温润纯和一些。此事一出,陈哲看他俩偶尔对视的目光中有了惺惺相惜的表白隐藏其中。知道这俩冤家已都在心里接纳了对方。
过了两天,医院把他们断裂的手臂与胸部都进行了固定,苏振宁整个成了一个像蚕蛹一样的人,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胡波因腰椎每天要做牵引,也必须有人服侍,因此两个伤轻一点的一边治疗一边服侍他们,陈哲想动动手帮帮他们,他们都不好意思接受。医院几个女护士倒是对他们很热情,一天到晚问这问那的,好像对他们一切都非常感兴趣。这时候胡波的作用显现出来了。腰在牵引,嘴上却热闹非凡,小护士们被他逗得一愣愣的。有时病房里银玲般的笑声让别的病房嫉妒不已。有时病房门口站着一大班看热闹的与房间内人一起乐着。陈哲知道他们难得放松,也没有多说。只是笑着对胡波讲,在医院给找个漂亮小护士算了。
”这不合适,“胡波一本正经地说,“说说笑笑可以,真要找他们,把情况说清了还不把他们吓着了。“好象他不愿伸手,只要他一伸手,美丽的小护士就能手到擒来一样。胡波盲目的自信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好似不是养病而是工作之余的疗养一样。
当大家知道苏振宁、胡波他们是因为救人才被砸成重伤的,一个个都对他们肃然起敬起来。特别是医院不但为他们加大了护理量,还增加了营养餐。很多人甚至送了许多花篮与营养品。苏振宁与胡波整天除了治病就沉浸在这种英雄式的渲染中。病痛倒成其次了。
医院手机信号比山里好多了,陈哲见大家争着服侍他们,自己倒闲得无事。趁着机会跟昔日同学都联系了一下,彼此汇报了近况,找到合适岗位的都不多,大多数还在一山看着一山高,唯独郭强不到半年时间,化学试剂厂就快要开张了。陈哲惊叹之余也不得不为郭强敢作敢干的劲头所折服。
“别在部队干了,在那样的大山沟里信息闭塞,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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