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阴沉笼罩,月暗星稀。清冷的风吹过,打在了项彻的脸上,让昏迷的项彻有了丝丝清醒。
睁开眼睛,项彻发现自己依旧在大街之上,无名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身边,破烂的衣衫显得格外的狼狈。
挣扎着站了起来,摸索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储蓄袋。“还在,东西并没有少什么。”让项彻心中大安,不过倒也浮现了苦涩的笑容。自己还真是的一个不祥之人,这些人都不屑拿自己东西。
“小白,小白。”项彻突然想起来,在自己晕过去之前,那个男子似乎御剑飞行,去追那个小家伙了,心中不禁的有些焦急,不知道小白逃脱了没有。、
寂静的夜里,项彻的低呼声弥漫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小白,小白。”回想起当初和小家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项彻的心不由的一痛。
“龙云门,我项彻不破此门,誓不为人。”项彻没有想到,古薇儿竟然能够进入南岭仙山龙云门,甚至还被一位修道者收为了弟子。
犹记得在打斗的时候,那男子一剑刺来,项彻一眼便看见在男子的道袍之上,绣着龙云门三字,想来古薇儿和男子便是南岭龙云门的徒弟。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来。
不大的雨丝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帘,瞬间整座小镇都被笼罩在漫天的雨水之中。
艰难的向着老宅走去,受了重伤的项彻,每一步都疼痛难忍。苍白的小脸上,豆大的汗珠混合着雨水从脸上滑落,原本白色的衣衫,如今却已经满是泥泞。
被雨水打湿,成缕的黑发披散在双肩之上,黑发之下,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满是不屈的怒火。
黑夜中,雨水下,一个少年,手里握着一柄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的银枪,佝偻的走着。
“恩,好小子,忍不能忍之所忍,心性坚韧,是个好苗子。”走远之后的项彻自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地方,黑夜之中,站着一个的朦胧的黑色身影,在一直看着自己渐渐远去。
老宅,门前的灯笼已经多日没有点过,疲惫的打开老宅的大门,机械的沿着庭院来到自己厢房之中。
没有退去衣衫,躺在床上,一股难以抗拒的倦意袭来。项彻闭上了自己沉重的眼皮。
“呜呜呜,呜呜。”沉睡之中的项彻,感觉到自己脸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暖暖的,有些湿润。
“小白,小白,你没有被那个家伙带走啊,哈哈,小白你回来了。”睁开朦胧的眼睛,一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小家伙正趴在自己的眼前,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呜呜,呜呜。”看见项彻醒过来,小白也是很高兴,跳到项彻的身上,上下的跳动,想要表达自己的喜悦。
“恩,我都以为你被那家伙带走了,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能够逃的掉,倒也省的以后我再去救你。”项彻捧着小白,有些大言不惭的说道,脸上却满是欢喜和的兴奋。
“呜呜,呜呜。”
“你是问我好一点了吗?”
“呜呜”
“没事,过一会泡会药浴就没事了。”看着小白两只小前爪,指着自己的胸膛,仿佛是在询问自己的伤势。
和小白打闹了一会,心情平复了不少,项彻从旁边的一个书橱里掏出来两个玉瓶。
其中一个玉瓶正是当初和古伯从密室里拿来“生死丸”,另外一个就是四品丹药“道髓丹。”
看着两个晶莹的玉瓶,项彻犹豫了一会儿,便把道髓丹放了回去。毕竟四品丹药十分的珍贵,自己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却没有到伤经动骨的地步,何必浪费了如此好药。
从玉瓶之中,取除一枚珍珠大小药丸,直接吞入了腹中。
趁着药力没有散发出来,项彻将烧了一天的药汤倒入浴桶之中,脱掉满是污垢的衣衫,古铜色的身躯,完全的被覆盖其中。
整个房间此时氤氲着蒸腾的水汽,弥漫着浓浓的药香。浴桶之中的项彻此时全身通红,如同是火烧一般,汗水不停的滴落,略有稚气的小脸,满是痛苦。
生死丸虽然不如道髓丹,但也是疗伤圣药。而且药力比之道髓丹却是霸道数倍。蛮横的药力在项彻的身体之中横冲直撞,再加之上次朱果的真气并没有完全的凝练,如此被生死丸激发,竟然也开始翻涌。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从项彻的屋中传遍了整个老宅。现在的项彻血气澎湃,整个身体似乎都被拉扯着,随时都有可能爆裂一般。
这也怪不得项彻,就算项彻的身体经过上一次朱果的洗经伐髓,但是毕竟是一个少年,身体再怎么厉害也承受不住如此海量的真气的冲刷。
没有导引的真气在项彻的身体之中,毫无头绪的四处乱窜,让项彻苦不堪言。
“呜呜呜,呜呜。”突然之间,项彻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暴乱的真气有了一个发泄之地,无数的真气,顺着经脉,竟然开始缓慢离开的自己身体,一阵清凉袭来,让项彻原本躁动的情绪开始慢慢平复。
“小白,是你啊。”等到项彻睁开眼睛,在自己头顶之上,小白静静的趴着,不过项彻却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都跑到了这个小家伙的体内。
随着黑夜一点一点的过去,项彻的伤势也好了十之**。将沉睡小白放在床上,项彻独自一人去了后院的石府。
在昨夜,项彻心中下了一个决定,离开古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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