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着彼此道完别,蒋商陆就一个人从楼上的包间往下面来了,只是他还没走几步就挺突然地接到了个电话,等拿起来一看发现时闻楹的名字,蒋商陆颜色浓郁的眼睛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止不住的笑意涌起。
“闻楹,怎么了?”
“你在牡丹楼是吗。”
“恩?你怎么知道了?”
“等我五分钟,我马上过来接你。”
“……好,我等你。”
察觉到刚刚电话里蒋商陆明显有点惊喜和愉悦的情绪,此刻人已经走进牡丹楼的闻楹随手挂上电话,一贯僵硬的面部线条也难得地有了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之前从来没有主动说想来接过应酬完的蒋商陆,这种充斥着烟酒气息的场合他也压根不进,但是因为事先和老姚问好了,所以闻楹上来的时候倒也十分顺利。
只是就当他带着点这种很想尽快见到蒋商陆的心情走过二楼的洗手间外面的时候,正在思索着蒋商陆会在哪个楼梯下来的闻楹忽然就隐约听到了一个醉醺醺的年轻男人正在里头和什么人断断续续地打电话的声音。
“还能怎么着……黄了呗……是……雍大那个垃圾今天又给我甩脸色了……还他妈不是那个蒋商陆害的……哼,我还以为是个怎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原来长得骚成那样……对啊,你是没看见那手还有那腿……三十多岁了居然还挺会勾人……在床上一定又贱又骚……”
嘴里不干不净地正尽情诋毁着刚刚表现的很看不起自己的蒋商陆,雍二脸上被他哥打出来的巴掌印还在呢,可是已经开始又人五人六地不怕死惹事了,他是觉得在这儿和狐朋狗友随便胡说几句也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就在他弯腰站在小便池边上正打算把自己的裤链拉上时,他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人慢吞吞地走到了他的后面,紧接着还没等雍二反应过来,他就被一脚踢出去面朝下摔在了地上又被人从全方位各角度狠狠地暴打了一顿。
“啊!!!救命!!!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别打了别打了!!!!!救命救命!!!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眼看着这个下流龌龊的纨绔被打的鼻青脸肿,面无表情,嘴唇抿着的闻楹头一次在这种不是工作原因的情况下动手伤人,但是他的心情却意外地充斥着陌生的怒火,而也没有理睬雍二这苦苦的哀求,闻楹上去就用脚踩在他不停发抖的背上又皱着眉淡淡开口道,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他,你就会直接没命。”
说完,眼神冷漠的闻楹也没有再继续在这里多留,毕竟蒋商陆还在上面等着自己去接他,让他知道有这种事发生也不太好。
可就在神情还是明显有点不悦的闻楹地从二楼出来又沿着雕花楼梯慢慢走上去时,他恰好在走进那段红木长廊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了正靠在一边栏杆上一边等着他一边聆听着下边评弹的蒋商陆。
视线所及,整个长廊的最顶部都布满了好似珠宝玛瑙一般华贵艳丽呈两色穿插绽放的洛阳锦。
站在偌大牡丹花花廊底下的男人此刻脸上全无表情,锐利眉锋间却透着股掩不住的衰败和病气。
但簇拥着他的牡丹花还是渐渐染红了面颊骨的颜色,让他浑身上下都透出股即使是个男人却也可以诠释得很生动很香艳不带丝毫女气的情/欲与淫、糜。
而底下还在继续哼唱着的评弹曲目此刻恰好就唱到了著名的梁祝选段,祝英台十八相送别梁兄的故事似乎字字句句都透着股脉脉情谊。
【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
【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
【三两艳事,谁言年少恩爱总白头。】
【钟情/事,死方休,莫言轻狂,点点谁人负。】
闻楹就在这样动人凄美的唱词中一点点地来到了蒋商陆的身边,他们之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都似乎沉浸在了底下旖旎的评弹声中。
等一曲终了,靠在栏杆上的男人终于侧过头看着身旁的青年刚要开口说话,可青年却已经先一步很慢就将自己冰凉的手指落到他苍白的嘴唇上慢慢地揉了揉。
“恩?怎么了?我的气色很差吗?”
“有点白。”
显得严肃又正经地这般答了一句,蒋商陆听他这么解释一时间倒是忍不住笑了,只觉得刚刚还在暗自惊喜自己阿德木头终于开花的自己实在有点太过心急。
但当下一秒他却感觉到闻楹慢慢地挪开了自己的手指,而紧接着落在蒋商陆嘴唇的便是青年同样也显得冰凉湿润的舌尖和那美好清新的读书于他身上的气息。
“闻楹?”
“恩。”
将蒋商陆眼中的情绪变化都看在了眼里,闻楹目光温柔地将他整个人慢慢地压在雕花栏杆上,又开始低头投入地舔吻触碰他嘴唇的时候还用自己的手掌缓慢地抚慰着男人一直都很敏感的的腰窝和背脊。
蒋商陆开始还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但是当他的手主动地解开自己的衬衫领口并仰起头方便青年更放肆地啮咬他的耳垂和锁骨时,他的理智已经完全沦陷了。
直到感觉到他的西裤被扯了下来,有双属于青年的手开始深入尽情抚慰他并试图分开他的腿后,不自觉抬眼望着眼前一簇簇娇艳的洛阳锦的蒋商陆终是喘着气笑的有点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这是准备在这里就让我先给你开一次花了是吗?”
“不,等我们回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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