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我挨的冬子,他笑着说:“那个邹董,你还记得吧,昨晚让阿杰放了鸽子。这付狗皮膏药,黏上谁谁也脱不了。”见张燕拉长着脸望了过来,他赶忙减口不语。我要了一杯白开水离开了冬子,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当下面的客人多了起来时,从这里可以不冒风险地窥视穿低胸衣服的女人们各式各样、深浅不一的乳沟。张燕跟着过来,她把一头长发盘绕在脑袋上,耳朵有一粒闪烁的银钉,黑色的衣服更衬托出她皮肤的白皙,那种白色在灯光下有蜜汁的芳芬,使人有种做梦的感觉。她说:“叶小茹对于你到她的厂很是不满,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举起杯子,发现里面已是空着了。她雪白圆润的肩膀和丰腴的臂膊挨得我更近了,她悠悠地说:“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了,现在就像是铬上印记一样。”我说。
“不过,她对你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就是欠缺些火候。”她眉眼间风情毕露,咯咯地笑着说。我问:“怎么说。”“傻瓜,就是在取悦女人方面,还没有那么多手段。”她说得更露骨:“要不要我教你。”下面开始有客人到了,她转过身子,我盯住她的背影:“昨晚你似乎不是一人睡吧?”“你在意吗?”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然后一字一句地说:“这都不该是你费心的事。”说完,那俱穿着黑色的细肩带长裙,手戴着仰幕者送的钻戒身子便婀娜地扭走了。
接二连三地来了好几拨客人,这个时候出现的大都只在底层的酒吧逗留片刻,她们脸上都有一种伺机放纵自我推销的表情,而事实上她们相当一部份是各大企业各大公司的决策者,再就是各大外资企业的佼佼者,大都分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可一到这里,她们的脸上都统统都是暧昧的样子。顶层有游泳池,游泳池下面还有健身房,有桑拿按摩,再就是棋牌室、餐厅,她们在这里或是小憩、或约好了等人的,然后就各自奔向既定了的巢穴。
冬子领着两个女的进来,其中一个我熟悉,姓郑他们都管她叫明姐,这女人长得一般,既不艳丽也不温柔,假如没有那咄咄逼人的脾气外,是那种子过目便忘了的角色,除了有一个美妙高耸的胸部,其它的乏善可陈。她一进来就高声谈笑,这人走到那里都带着她单调的热闹,冬子在下面朝我招招手。
灯光像是酒杯倾泻而出的琥珀液体洒在地板上,穿着白色衬衫系着红领结如同木偶的服务生整洁有序地穿行。明姐和冬子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紧紧地挨在一起,另一端的女人四处打量着,不时,端起杯子喝着加了冰块的开水。我走近时,郑明摇摆着屁股逃避着冬子的手,嘴里咯咯地笑着,一只手也没闲着,就在他的裤头里摸索着:“一说这事你就来劲了。冬子指着旁边的沙发说:“你坐。”又向她们介绍:“这是阿伦。”
“这不是门口那保安吗?怎干这个了,想必是想钱想疯了吧。”她的贴附在冬子的耳朵说的,但我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走吧,我们上楼吃饭。”冬子说着,把缠在他身上的她摆脱了,明姐指着对面的那女子对我说:“这是我的好朋友玫,你可得照顾好了。”
三楼是小型的餐厅,一条天桥巧妙地连结住酒店的宴会厅,这里以饭菜昂贵而可口出名,高高的灯柱、贴着花纸的玻璃门,包厢里布置豪华雅致,墙面涂上了一层复古情调的油漆,优雅的赭色,光滑厚实的质感,很适合小女人的审美情趣。我最后进了房间,冬子和郑明依然紧丰挨着坐一块,那个叫玫的女子独自坐到他们的对面,我拉了椅子就坐到她的旁边。看得出她也是个热辣的女子,穿一条曲折紧张的裹胸蕾丝裙,无吊带、露背、超短,一朵一朵影影的黑玫瑰里,透着肌肤如玉。
接下自然是我问了她的近况,知道她已是一房地产开发商的太太,吃着老公、花着老公,成天无所事事,无聊透顶地东游西逛,变着法子打发日子的闲情少妇。对我们这里的菜式明姐耳熟能祥,不一会,菜就上来了,于是,宴席像一场盛大的演出,贵宾总是郑明,享受公主般的宠遇。第一筷子菜,无一例外,冬子总是夹给她的,像臣仆给公主献礼,无限忠诚。我替玫也挟了一筷子的菜问:“第一次到我们这来玩的吧。”“明姐硬是拉着我来的。”她有些腼腆,娇嗒嗒地回答。
“玩也得玩得有挡次,像你成天跟那些下三流的人厮混,小心变得跟他们一样,毫无情趣。”郑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我只是领你进了这个门,小心再多几次,你便乐不思蜀了。”她浮起一个诡异的笑脸,看来既清纯又满yín_dàng的。冬子对玫也颇有好感,能感觉到他呷了一口红酒,拿眼直勾勾地对着她注视。
她不动声色,嘴里塞满了蝽子鲜美的汁液,忽然一瞥眼,见郑明一直气鼓鼓地看她,脸拉得山一样长,一低头,原来她的领口微坠,胸前一抹的雪白,那两陀肉球呼之欲出,不经意地一拉,顺手揩揩满嘴辣油。郑明这时大叫一声:“这是怎回事啊?”她火冒三丈地重重扔下筷子,冬子吓得一惊,愣愣地回过神来,我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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