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景枫也重新闭上眼睛,手中的那追命长梭微微地松了一松,却没有让它离开手心!
景枫幼小之时,本就是在雪山里习的武,对雪山的环境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只雪根本难不倒他,如果没有意外,景枫绝对不会三个时辰未归。暴雪里的确容易迷路,但是,夏樱不信景枫一路上没有留下记号,在雪山上生存过的人,做记号几乎跟吃饭睡觉一样的是本能的习惯……
与夏樱想的一样,景枫的确是半道上遇见了百里凤烨,为了甩脱百里凤烨,这才伤着了手臂。
景枫自认为没有露出马脚,可是,他哪里知道。其实夏樱一早便将这一切都识破了。
这一夜,景枫从来没有放松过一下,自从接替了空锡楼以来。景枫从来没有防备谁像防备夏樱这样过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两人都没有睡好,夏樱更是,几乎整整一夜都在恢复内力,可惜。欲速则不达,白白劳累了一夜,却什么效果都没有得到。
当然,待清晨,夏樱看见景枫眼下的黑圈之后,心里怎么都好过了一些。
在那种防备之中。或许景枫还有那么一点庆幸。
他并不想夏樱死,也许……这,并无关乎北冥玉。
“你什么时候回皇褚完婚?”景枫一把按住了夏樱的肩膀。“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
“爬到山顶后。”夏樱将头扬了起来,目光投像最高的地方,“只要等我将该做的事做完之后,我自然跟你回朝。”
景枫听到夏樱的承诺,整个人似乎轻了一圈。这才将手从夏樱肩膀上松开,“你没事吧?那毒……怎么回事?”
“还好!”夏樱点了点头。“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既然你知道百里凤烨来了,我也不想瞒你。”景枫轻道了句,“他带着林阮思来了……先找到他们把毒解了再说。”
所以……
夏樱从来没有猜透过景枫的目的!
一面杀人,一面又想帮她解毒,为什么总是这么矛盾?
不过,想不通的事,若无必要知道,夏樱从来不会伤脑去想,更何况,景枫的目的,总有一天夏樱会知道,所以,她并不急。
雪已经停了,天边挂起了太阳。
雪山上的太阳,看着又大又红,可惜,却永远也带不来温暖!
踩在雪地之上,在冷阳的照射下,白雪拒绝了所有的阳光,一条条地光线被重新投递到雪面之上,整个空间比任何时候还要更亮!
就连眼睛也被这种白光晃得发疼,夏樱微微眯起了眼睛,刺目地阳光让眼睛根本没有办法在正常范围内看到东西,所有的视角似乎都变小了。
夏樱曾经也在雪山呆过,但从还没有遇过如此刺目的雪,也许是昆合太高,离太阳太近,这里的光亮比夏樱到过的所有雪山还要凌厉。
一点温暖也给不了的阳光,反而给眼睛带来了如此大的负担,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讽刺么?
一路无话,夏樱知道,只要朝着山顶走去,若无意外,任这昆合雪山再大,百里凤烨一定能在三天之内与自已汇合!
微微松了一口气,夏樱根本不敢让景枫知道那条黑色的线条没有完全退掉,更加不敢让景枫查觉,她的内力完全枯竭了,昨天一夜未睡,微微积累下来的那一点,现在,也完全散了。
没有了天山雪莲,又没有了内力压制,那条退了一点的黑线,今天早晨又开始缓慢地往下滑动了。
最多一天……夏樱就会毒发!
咬了咬牙齿,夏樱身上唯一剩下的药品便是景枫给的那一粒,一想就有古怪的药丸!好几次夏樱都想将它丢了,但药到手边,却怎么也不敢丢,有古怪有怎样,但效果也一定会有……
夏樱不想死,比任何人都更不想死!
“为什么要找百里凤烨?”夏樱垂着头,深一脚浅一脚,有些狼狈地踩着白雪,“毒不是你下的么?就算林阮思给我施过针,照常解毒也不见得会有危险。”
在雪地里行走着,景枫的头发长到雪面上,一路上划出条条细丝,闻言,景枫打了个哈欠,“我不是给过你解药么,有没有危险我说了不算,你试过才知道,你说是不是呢……夏樱?”
夏樱眼睛一眯,并没有回答。
解下背上的干粮,夏樱大口大口地啃着干饼,似乎忘记了昨晚景枫递给她的那两只肥美的兔腿。楞是半点面粉也没有给景枫。
裹着一身毛皮的景枫并不能看出穿在里面的湖蓝色锦衣,但他脸上的笑意却是如此地深邃,“夏樱,你够厉害!”
没有半分讽刺,景枫是真心实意地说话,发自内心的称赞,能在一个人面前大口大口地享受美味的同时忽略另一个人的需要,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谢谢!”夏樱听不出景枫究竟是讽刺还是嘲笑,总之,笑脸相对。压得景枫那深邃的笑都快有些挂不住了。
喀嚓喀嚓!一路上,夏樱像一只老鼠,怎么也吃不够一样!景枫心道。也不怕吃光了,饿死在雪山之上。
夏樱掂量着手心里干粮,准备了至少一个月的份量,应该足够了,就算百里凤烨找到自已。龙渊也一定会将他带来的,夏樱非常肯定,所以,尽量地以食物来补充自己那虚弱的身体,若连身体都不行,她又拿什么与身体里的毒素抗衡?
一路上。夏樱缴尽了脑汁,总觉得景枫离开后发生了什么,而且还很重要。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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