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不温不热的水里,身上很多的不适就好像真的能跟着这水流的舒缓的波动给流逝,消散了。
我泡在水里就是这样一种感觉,疼痛开始游离,乏困慢慢袭来,上下两个眼皮就又开始打架了。就在我快要沉溺在这温柔的河水里,“哗啦”一声水响,一大股水兜头就泼了下来,正好浇了我一头,瞬间一半清醒一半发懵。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正好还是我身心极度放松的情况下,被这么突然的袭击,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只想上去把恶作剧的人给一脚踹死了,摸了把脸上的水,咬牙切齿的回头去看,就见秃子在我不远处,正朝我这边看过来,露出一脸的阴笑。
我一腔的怒火就跟火山一样要喷发出来,秃子还不知死活的说道:“白少,我以为你要溺死在这水里了,赶着趟的下来救人,都准备嘴对嘴的人工呼吸了!”
我朝着他泼过去一股水,骂道:“去你妈的,老子要是被你嘴对嘴呼吸了,还他妈不如给老母猪受精去!”
老高他们听着我们在水里面吵就开始笑,笑的我直恨的牙根痒痒,开玩笑老拿爷开涮,当老子是火锅,好涮啊!
我划拉了两下,凑近了秃子,也给他来了迎头一泼,秃子早就料到我来这么一下,压根做了要死就死的准备,畅快的洗了个脑袋,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子,摆了摆手说道:“不,不闹了,再闹下去,都,都他娘鸳鸯戏水了,要玩,你,你找那娘儿们去!”
这家伙平时说话从来也没见他结巴过,现在两句话结结巴巴的,不对劲儿。
我看了看戚少麒跟老高他们,也没从他们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秃子又自己一个人游回到了岸上,冲着我直挥手,也不说话,搞的我一头雾水,就见老高跟小个儿都朝我摆手,我正想骂一句搞什么鸟蛋,就见连戚少麒也发起了神经,他也伸起一只手来朝我这边点了点,好像是示意我往后看。
我下意识的回头,河岸的不远处有个女人正在水边洗东西,距离不算是近,为了能看的清楚一点儿,我眯着眼睛去看,那女的还是在这寨上我们唯一一个能沟通的,就是皇图。
一看清那边的人,我立马就准备游上岸准备撒丫子跑路,被这娘儿们召唤出那些刁民来,九条命也得交代在这儿。
谁想到,我刚转了个身准备游上去,就听见一声嘹亮的哨音,而且还是从秃子他们那边传来的,我一下就懵了,老高站起来对着我搔首弄姿的扭了两下,叫了声,“接着”就见一个黑色的盒子划了道抛物线朝我砸下来。
我刚伸手接住,还没看清是个什么玩意儿,里面突然就是一声炸耳的音乐,声音相当狂暴,吓得我手一抖,那破烂玩意儿就掉进水里了。
妈的!被玩儿死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抬头一看,戚少麒跟秃子躲在土坝后面,秃子指了指皇图又指了指我,然后指着他的那张大嘴一张一合的,我简直有扑上去弄死他的冲动。
那声诡异的音乐彻底把皇图给引了过来,她站起来朝着这边直看,我算是明白了秃子他们的这阴招的意思,吸了口气,游到岸边还算镇定的把那破烂的衣服披上,裸奔着去跟一个这么彪悍的女人交流,我现在还壮不起这胆子,毕竟人家背后还有一群彪悍的男人。
我一直担心在我上岸穿衣的这段时间,皇图直接跑回去叫人,还好这姑娘相当给面子,等我人走过去,她还站在那儿,就是脸上的表情实在不怎么好看,就像是见了鬼了一样,半天才问出一句:“你,没死?”
强忍了吐出一口老血的冲动,我对她说:“还没呢!”
皇图又问了一句:“那些人呢?”
我恶作剧跟愤愤不平的情绪没打压下去,咬牙切齿道:“死了!”
估计是这咬牙的表情实在狰狞,皇图的脸就白了下来,她看我这样还以为是我对死了同伴的悲愤发泄,头一摇就急急忙忙的跟我解释,她慌张起来说话夹带着我听不懂的方言,我听了个大概,猜测加臆想,算是理解了点。
大概就是说她那时候提醒了我们叫我们不要进去,那是禁林,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我已经是幸运了,不是上天要惩罚的恶人,所以才能活着出来,叫我不要做错事,不然阴司的往返还是会将我做成罪恶的祭祀!
她语速有些快加上方言,我听了个大概,倒是肯定这个山寨的人果真还是把那株妖藤一样的尸蕨当成了什么阴司圣物,可能还保留了什么古老的祭祀仪式跟巫术来供奉这株尸蕨!
看来有些情况的确得从这山寨里面了解一下,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真的需要一个可供休息跟整顿的地方,我必须想办法说服皇图让她帮我们想办法留在这寨子里。
我想了想,还是先上演个苦情计,博取一下女同志伟大仁慈的母性,关怀一下我们这落魄的乞丐。
我抖了下身上的破烂衣服,侧着脑袋把身上最显然的伤口露出来,很装逼的叹了口气,这才开始说话:“唉,我跟你说实话吧,跟我来的那些人还没死,不过你也看到我现在这情况了,没死也就吊着一口气了……”
这话一说,果真把这姑娘震的瞪直了眼,我赶紧接上话,说道:“他们都受了重伤,现在想离开这儿都不可能了,没吃没穿,重伤不处理,我就真的要带着他们的骨灰回去了!”
皇图听了我的话半天没吭气,长脑子的估计都听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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