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香也和众人一样,抬着头看着平剑殿上的演武场。柳眉轻蹙,樱唇微合。背着的手里死死的攥着一样东西。这东西说起来很常见--不过是半截牙筷。牙筷的截面很整齐且光滑,不知道是用什么利器切割的。姬云香背着的手里反复摩挲着这光滑的半截牙筷,一股莫名地激动,同时夹杂着忐忑与不安。
龙松鹤已经飞上了演武场,站在正中间。云霄洞一向护短,这次他要看到底是谁打伤了他的少洞主。
可他在上面呆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人影。
他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朱厌。
朱厌感觉到到有人看他,缓缓抬起头,微笑着也盯着龙松鹤。
这不过眨眼的时间,龙松鹤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演武场上。
眼疾手快回身用手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稳住身形,也不再看朱厌。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是谁,出来!”
四个字说出口,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似乎在自己耳边说的,听得清清楚楚。相信‘他’也一定能听见。
可一炷香的时间已过,仍然没有人回答。
只有耳边的风在呼呼地重复着刚才发生的故事。但可惜却没有人能听懂风的语言。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静静等待之际,从那平剑殿中突兀地伸出一根‘筷子’。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根‘筷子’,因为这‘筷子’实在太长了,被称呼为’竹竿‘更为贴切。
随着这根竹竿伸出的越来越长,竹竿的末端,出现了一个小脑袋。
一个衣衫褴褛如叫花子般的小孩子怯生生地走出了这由剑气聚凝而成的‘平剑殿’。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从这里出来,就像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怎么进去的一样。
众人瞧着半天,却只见这么一个小叫花子,难免有些丧气。
原本大家伙以为一定是哪个门派的高手,看不惯这名花剑庄的破规矩,前来搅局的。因为在平常像那名花剑庄,云霄洞,归云阁以及皇室宗亲等各门各派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根本没有人敢惹。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两大帮派各自因为自己的后辈要动武,人人都乐得看见这么一个结果。
人总是这样,看见别人好,就恨不得他们互相打起来。最好打的两败俱伤。
可眼见出来这么一个小孩子,显然不是那打伤云霄洞少洞主的人,于是继续四周寻摸着。
龙松鹤却不动声色,对着小孩子淡淡道:“是你,打伤的“?
这句话问的很巧妙。
小孩子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握了握手中的竹竿。
“既然是你,那么,你出招吧。”
顿了顿,接着又道:
“老夫看你年纪小,不过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必然身怀......绝技。老夫就让你一件兵器......你,现在可以出招了。”
此时台下已响起了零星的笑声。“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而已.....
龙老爷子竟然让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出招.....
哈哈...
看来云霄洞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这‘平剑殿’什么地方?你看这后辈之中最厉害的三个人,没有护法在那‘演武场’耍上一炷香都十分吃力....这个小叫花子却不知道在那大殿里面呆了多久.....”
“演武场和那大殿里面能比么.....我来这里是第六次了.....从来没见过活人进出过那‘平剑殿’,今天算是见了鬼了.......还是个小鬼....嘿嘿....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
此时严朝歌已经清醒了过来,依偎在一脸冷峻的严青峰身边。
惊梦已去,残痕犹在。
演武场上的一老一小都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
周围的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死神如何降临在一个孩子身上。
演武场上更加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龙松鹤向前的脚步把地面上的尘埃踩的支离破碎的的声音。
小孩子仍然没有动,仍然低着头看着手中长长的竹竿。
龙松鹤的气息逐渐逼迫着这孩子。
“既然到了平剑殿,在平剑殿上舞剑能保持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进入下个环节了....不要在那里磨磨蹭蹭的.....。”
竟然是庄主姬无花的声音。
悠扬而浑厚的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而且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因为在任何一个方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姬宗坛赶紧走上前道:
“龙老前辈,还是暂时先下来吧,先让这个孩子先把‘舞剑’的环节进行完之后,再.......“
姬宗坛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报仇吧,那孩子显然不似打伤龙宁城的人;说有过节吧,十多岁的孩子怎么会和将近古稀之年的人有什么过节?
姬宗坛实在不想因为一个叫花子和刺头过不去。可既然庄主说话了,显然是有意要偏袒这个孩子,自己只有站出来,顺着庄主的话往下说才是。
龙松鹤这才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退了几步道:
“老夫刚才在比试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周围动静,刚才周围没有人上台去或打出暗器,问题一定出在这小子身上!”
又接着道:“那就按照庄下的规矩办吧,让这小子先舞剑,然后我再办我的事!”
“那就多谢龙老前辈了。”姬宗坛拱手道。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老夫就在这演武场外围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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