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人微微低了头,没说话,半天忽然抬起手来,攀爬上了身后的拉链,用力一拉,只听得“哗啦”一声,整件连衣裙便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知道她很美,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知道了——却不知道不着寸缕的她竟然会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灯光下,她洁白的肌肤润滑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玉。骨骼纤细,身段苗条,纤腰不盈一握,羸弱却又带着楚楚风致。
乌发犹如瀑布一样披泄下来,纤长的手臂轻轻搂住了自己的身躯,虽然难堪但是却勇敢的抬起头来,跟霍仲亨对视。
“你这是干什么?”霍仲亨长眉一挑,声音低沉。
“我的身体——这就是我的资格。”姜清人死命咬住樱唇,逼着自己抬起头来,勇敢地与霍仲亨对视。
她一边说着,牙齿一边轻轻的打颤,目光却依然坚强跟冷定。
霍仲亨不过笑笑,轻轻走到她的跟前,修指挑起她滑落肩膀的一丝秀发:“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比较够资格。只是,我还要更深一层的检验一下,看看你最珍贵的还在不在。我不喜欢我要买下来的东西——不干净。”
“不干净?”姜清人悠忽抬起头来看向霍仲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霍仲亨轻笑一下,薄唇宛如一轮弯月,只是却上前几步,生生地将姜清人逼到了墙角,他修长的身子俯下去,将弱小而的她整个圈禁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姜清人饶是再淡定,此刻也无法再强装冷静。
“求求你,不要——”姜清人终于忍不住,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她知道自己不该求饶,起码不该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可是对于姜清人这样一个清纯的女孩子来说,tuō_guāng衣服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不可能再忍受这个尚且陌生的男人对她这样的侵犯!
“真的不要?那你走吧,我不想强迫任何人。”霍仲亨低下头,看向她,作势要把手抽回来。
“不,不……求求你,求求你……”姜清人使劲攥住了他的手,哀求地看向他,“请您,请您……请您……救救我的爸爸……”
霍仲亨嘲讽一笑,伸脚踢了踢姜清人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笑的冷漠:“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我买你来不是为了看你哭丧着脸的。把衣服穿起来吧。”
他的情绪变得如此之快,叫人始料未及。可是姜清人却无可奈何,只得咬咬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连衣裙,重新穿戴整齐。
“这是一份契约合同,你签了它吧。”霍仲亨将一份薄薄的合同递到她的跟前,回身在沙发上坐下,缓缓啜饮着温热的牛奶。
姜清人接过那份合同,迅速翻看了一下,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苍白起来。契约书上明确写着,只要签订了这份合同,从此她便是霍仲亨的私有物品,他不但要买断她这个人,更要买断她的命运!
仿佛看出了她的勉强,霍仲亨不疾不徐道:“签不签随便你,不过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再迟了我只怕你爸爸——”
“我签。”姜清人捞起旁边的一支黑色签字笔,在上面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霍仲亨忽然露出一个孩子气般的笑容,随手拿起手中的电话,“院长,可以对病人开始救治了。记住,要不惜一切治好姜泽光。”
放下电话,霍仲亨走到姜清人的身前,低头注视着她清浅的双眸,仿若叹息一般的轻笑一声:“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庆祝一下呢?”
庆祝一下?
姜清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忽然被男人搂入怀中,然后,男人用自己的方式“彻底”的告诉了她,什么叫“庆祝一下”。
从豪宅中醒来的感觉绝不好受。
肌肉紧张、酸疼不已,脑门儿嗡嗡作响,甚至她牙槽里还没萌动的那两颗智齿也在隐隐作痛了。
以前高中的时候,姜清人迷恋过一段时间的港台言情小说。特别嗤之以鼻的就是琼瑶奶奶笔下的汪紫菱,什么都不好,什么都不会,只是因为天真漂亮,所以总是有身家亿万的好男人啥事不干,就陪着她谈恋爱、烧钱。
不过姜清人再怎么觉得汪紫菱假的可以,还是不免会羡慕费云帆为了她而特意打造的梦幻宫殿。一片的紫色,紫色的公主床,紫色的公主衣柜,还有那一帘幽梦,美得不像话。
曾经的她也会跟死党一起,大热天的去买五毛钱的老冰棍,白白的,撕下包装袋的那一刻还会嘶嘶冒着凉气。
她们逃了体育课,骗过看门老大爷,溜到外面报刊亭花五毛钱租一本言情小说,然后坐在大柳树下看个昏天黑地。
少女情怀总是诗,姜清人也曾经少女过,也十分幻想有朝一日也能有这么一个有钱人,啥事不干就只负责陪着她谈恋爱、烧钱。
可是现在姜清人清醒了,她真的不是走“豪门路线”的命。才“睡了一夜”,便已经这样浑身酸疼了。若是日夜在这里待下去,她岂不是要累死这豪门中?
翻个身,瘦弱的脊背还在隐隐作痛,她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来,庆幸地发现霍仲亨并不在床上。
姜清人松一口气,穿上光滑的丝绸睡衣起身,缓缓下了楼。
这是一套小跃层,上下各一百坪,加起来大约三百坪。这一层只有这一家住户,像霍仲亨这样身份的人,钱不钱的已经无所谓了,要的就是隐秘跟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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