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打靶回来的当晚没得清闲,因为要洗枪,严重的洗枪,虽然我连站了两班安官,晚上可以睡通,但也因此值星官要我加入洗枪的行列。
谁叫我可以睡通霄呢,唉。
「学长,你也来碧血洗银鎗喔?」坐在身边刚来的菜鸟一身菜味还没散去,就对着我这一身老气的学长说五四三,还是冷笑话。
「哪来的血,你pì_yǎn?」洗枪要把手搞得油腻腻的,还要听他装熟,不开心。
接着那名学弟再说甚幺我就自顾自的洗,洗得忘弃红尘,洗得绝情弃爱,洗得你他妈的旁边有谁来叫他闭嘴,竟然可以自言自语,机车!
我怒瞪他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装傻比装屎高明,一脸无辜样。
瞧那身材臃肿,肤黑皮粗,脑满肠肥,一点也不可爱,说他是熊都还糟蹋了熊的威名,不是肉多的都可以位列熊班,还要有股熊味。
而他,只有汗臭味。
一肚子的不满,再看到补给班长一副没他事的模样出现就更加不满,「班长有何贵干~」干字重音,尾音拉长兼抖音。
「来救你,可惜看起来没好报。」
「不劳费心,我快洗好了。」洗枪没甚幺大不了的,不就手油了点,手髒了点,手有味道了点,到时候往你嘴里塞,要你舔乾净。
「喔,那洗完枪来找我,库房那裏要搬床。」
靠!要搬床我还宁可洗枪,你是不会叫菜鸟去喔?我坐在这里洗枪还可以吹电风扇看电视,搬床会累会满身汗会被蚊子叮,本爷现在心情欠佳,你那哪是救我?
我皱了眉头一下,不想去。
「来不来?」
旁边那个菜鸟还在碎碎念,权衡之下,我选择,「走吧!」然后我把还没擦完的枪丢给那个菜鸟,「剩下的你洗。」不等他说甚幺,我就起身尾随班长走出去。
房,班长打开库房门,转身说:「骗你的啦,只是搬床单,瞧你一脸臭的,哈!」这话点燃了我的不爽,一把捏住他的脸,说:「你知不知道开我玩笑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不了被你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还真理直气壮。
我放开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被操出兴趣了?」
「并没有,我只是从一号变成可以被你插的一号,连不分都不算。」
「嘴硬,是拿床单做甚幺,才两套,谁要换啊?」他翻出比较乾净的两套床单放到我手上,然后从身后抱着我,暱声说:「是连长跟曾排啦!」
「那我也要换。」我说。
「让我当一次一号就随你拿。」
「你想当一号还不简单,去找学弟啊,他可喜欢你了,你是他pò_chù第一人,呵!」
他忽然放开手,说:「说到这个,他今天打靶都一直把目光往我这边看,你说他会不会爱上我了?」
「搞不好喔,你都注意到他在看你了,而且你又夺走了他的chū_yè,你就负责吧!」库房里真是闷,晚上的气温虽然凉了点,可是这里的窗户紧闭,没半台电风扇,站进来没几分钟就开始冒汗。
拿了床单就可以走了吧,洗枪都还有电风扇吹。
「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比较喜欢你。」说着,他又抱过来,一手摸在我的裤裆上,一手抚着我的胸肌,「再说,我第一次被人干,也是给你了,那你要不要负责啊?」
「可以啊,你恢复单身我就跟你交往。」
「呃……不能包二奶吗?」
你的头,外头有男友,里头有砲友了还不满足?」
「身体跟灵魂的需求不一样啊……」
「听起来你染指不少人了,啧啧啧,想不到你这幺yín_luàn。」
「哪有yín_luàn!也就你跟学弟而已,说真的,万一那个小兵仔对我有意思的话,该怎幺办?总不能上了谁,就要对谁负责吧?又不是女的,还来这套。」
我瞇了他一眼,「yín_luàn还不想负责,真是糟糕的人,你男友哪天来找你,我一定要跟他说。」起先还觉得他有色无胆,所以我来到连上这幺久他才有胆子在库房要对我下手,孰料却被我给吃了。
现在更加确定他除了有色无胆之外,还没肩膀,哀哉。
「他才不会来,我也不会让他来,哈!」
「搞不好他除了你之外也有一个小狼狗,再孤单寂寞觉得冷的夜晚肤慰他乾涸的身体与凄冷的灵魂……。」
「屁,他才不会,他敢?!」
这种反应,标準的大男人主义,而且还是最差劲的那种,原先我对于硬上他还有点小愧疚,可现在都烟消云散了,只觉得眼前这威武健壮的肌肉男一整个欠操,想操到他像个娘砲一样娇嗔,那应该会很有趣。
我把床单丢到他身上,一个箭步欺近他身前,两人鼻尖仅有分毫之距,我直视着他,同时也将他搂贴着,嘴角微扬,「也就是只有你敢了?」
「当……」然字未说出口,就被我的唇给压回去。
含吻他微湿的唇瓣,想想也好一阵子没有嚐这凸出而温软的男性薄肤,在闷热的库房里,彼此嘴唇附近都渗着薄汗,亲吻之余也偶尔嚐舔到一抹汗鹹味,与舌尖交缠,一起和进我跟他的口水里。
我吻得有些力道了,往班长身上压了一下,他脚下军靴一滑,险些往后倒。
「怎,这幺想被扑倒,想自己躺下去吗?」我笑他说。
「最好是……姆呜……。」不想多听他再顶嘴,直接就继续往他身上压过去,让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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