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豪杰风范!”费米闻言,一脸的笑容颇为玩味。
祁楚玉连连拉扯着郁离枫的衣角,对郁离枫这种极其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表示抗议。但郁离枫有自己的打算,又怎么会为她的担忧而改变决定?几声咕隆之下,满满一陶瓶的烈酒“将军令”,就丁点不剩地全部进入了郁离枫的腹中。
贝当向着郁离枫翘起了拇指:“我就知道,郁离使君和我一样是个爱酒的主,而且酒量绝对不差。”
罗伊的神情有些沉郁起来。这么搞下去,那还不应了费米和贝当的意?
卡扬,韦恩和瓦列斯一脸木然地看着饭桌,然而内心早已为郁离枫惋惜不已,多好的一个年轻后生,只可惜饭桌上的阅历太嫩了,今天恐怕会被两个老政客玩死。
就像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一瓶“将军令”下肚后的郁离枫,面色很快红润得就像熟透了的高粱,双目之中也隐隐充斥着点点血丝:“费副镇长,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呢?”
“郁离使君,你认罚喝酒,我表示算是什么呢?”作为酒桌上的老油条,费米显然不会把眼前这个后生看在眼睛里。
郁离枫一脸的无辜状:“此次来犯灰木堡的蛮子被全歼,我心里高兴,一时间就有些贪杯。不过喝完之后,我觉得自己好亏啊!”
然而这段话正中费米的下怀:“郁离使君,大家是朋友一起喝酒,你居然想着吃亏,这很不应该啊。我看呐,你应该再罚上一杯。”
“上帝目光所及,皆是生意。我把蛮子放倒在灰木堡,却被自己人放倒在酒桌上,从完胜变成了完败,怎么说都是亏啊。费副镇长,日后我是万万不敢跟你一起喝酒了。不管我长多少个胃,都抵不过你的一阵劝。你要是开店卖酒,整个灰木堡的钱都要被你赚走了。”
郁离枫的话令在座的军政要员笑成一团。罗伊的眼角掠过一阵赞许的光芒,这家伙,原来是有手腕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看了。
但是费米还有后牌:“郁离使君真是会说笑话。要说起挣钱,恐怕我在灰木堡卖上一辈子的酒,都比不上你的一顿赏赐来的丰厚。”
卡扬点头道:“确实!郁离使君立下这么大的军功,陛下一定不会吝惜资财。”
郁离枫的神情宽慰少许:“说起来,感觉我能拿到多少赏赐?”
“按照一个蛮族战士十个金币的报偿,整个灰木堡能够获得三万以上金币的奖金,这中间,至少有五千金币是能属于郁离使君的。而且,对比巴莱卡的毁灭,整个灰木堡得以完整地保存下来,陛下还会有额外的奖励,保守的估计,这一仗下来,郁离使君的赏赐应该不下于——”罗伊略略思忖,这才肯定地说道,“八千金币是少不了的。”
瓦列斯笑着说道:“郁离使君这一仗打下来,身家就已经超过我们所有人的总和了。”
“这才是真正一本万利的投资,就是风险很大。”书记官韦恩也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加上盗首列门首级的赏赐,郁离枫能给收获一万个帝国金币。
但是郁离枫依旧叹气:“才这么点钱,可惜了。”
贝当一脸认真地解释道:“郁离使君,你的胃口可真不小。一万个黄金月桂花,你知道是多少钱不?帝国的任何一个中等家庭,不吃不喝地攥,也要攥上三十年。”
费米看了看坐在郁离枫旁边的祁楚玉,笑着说道:“当然了,郁离使君的目标是迎娶河洛祁家的七小姐,这点钱,的确不够付彩礼。”
祁楚玉俏丽的面颊再度泛起两片潮红。就内心而言,她并不在意郁离世家的彩礼,不过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不便于在众人面前开口。她有着世家大户的大气,自然也有着世家大户的矜持。
但当她听到郁离枫的回应,羞涩感迅速变成了怒意。
因为她明明白白听到的是“我需要这笔钱,但不是因为要娶祁小姐。”
这是什么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让人难堪不?
祁楚玉的眉头沉沉地压了下来,红润的下唇也因为牙齿的紧咬而渐渐失去血色。
“娶祁小姐的彩礼,我会另外去挣。只是眼下还有一件更紧急的事情。”郁离枫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之处,少作解释,继而一脸郑重的向众人道:“我想买下灰木堡所有的奴隶,再弄块地方把他们安置下来……”
郁离枫的话仿佛一记晴空霹雳,将酒桌上的小镇要员彻底砸醒了。
军官身份的卡扬第一个起身,言辞之中满是恳切:“使不得!郁离使君为灰木堡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我们又怎么可能让你再为灰木堡花钱——”
书记官韦恩也并肩陈词:“就是。那样子的话,灰木堡还算是什么?我们大家又算是什么?”
瓦列斯不安的不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在广场上,郁离使君不是已经公开向整个小镇表态过,说要给予所有参与过灰木堡保卫战的奴隶自由身么?怎么今天又变成了要他本人掏钱买奴隶?两位镇长,你们给个解释。”
费米和贝当不曾想到郁离枫来这么一手,两张老脸顿时吓的血色全无。自己吝惜奴隶的小算盘,只能和郁离枫本人作商量,绝对不能为外人所知道的。否则,别说自己的想法会在平民那边引起多大的怒火,就算是这间小小的市政厅,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去的。
“我想郁离使君是喝多了。”受紧张的刺激,费米的额角竟然渗出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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