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地见了他。
琼娘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老和尚,发现除了胡须和眉毛的颜色不同外,眼见慈眉善目的大师,跟那位浑身煞气的和尚简直像极了。
见到琼娘迟疑打量,沧海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道:“那大遗与贫僧为出家前,其实为双胞兄弟,然后入了佛门后,各自精专不同,他自入了魔道中去。先前听闻他假扮贫僧,差点害了女施主的性命,幸亏女施主福缘深厚,化险为夷,善哉善哉……”
琼娘听得一愣,竟是没想到那大遗除了是沧海的师弟外,更是他的亲生兄弟,想到他是因何而死,顿时有些不大自在。
可对沧海倒是很平和道:“既然入了佛门,扫除了六根清净,所谓亲人与世人无疑,都是要度化之人。女施主不必介怀。”
琼娘还是有些不安道:“可是王爷已经将他镇压在佛塔下,岂不是要永世不得超生?”
沧海捻着佛珠平和道:“世间的地狱皆为自身,怎会因为几根木头石块搭建的佛塔便不得超生了?若是心在地狱,那么处处是地狱,心望天堂,处处都是佛光圣土。”
琼娘听到这,又问:“那大遗,曾经言,我与王爷乃是数世的纠葛,这……可是真的?”
沧海摇了摇头道:“这类生死轮回之道。并非贫僧精钻,大遗之言,你还是尽忘了吧,须知前世的纠葛,也与今世的你无关,还是记住贫僧那一句,随心之所愿便好,这句话适于女施主,也适于琅王。”
琼娘再次确认,这位才是真正的沧海大师,这位大师云里雾里说话的风格,倒是从未曾改变。不过在临行前,他递给了她一串佛珠,这佛珠倒是跟大师先前赠给琅王的那串一模一样。
“当年达摩祖师留下的佛珠其实乃是两串,既然女施主你也是有缘之人,那么这佛珠便也送你一串……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善哉善哉。”
沧海身为和尚,却突然提了一句道家的典故,便请琼娘离开了。
琼娘此行倒是收获颇丰,将寺庙里祈福的护身宝物尽数求了个遍。
什么桃木小宝剑,香木斧头、万字灵符、一应俱全。
闹得羲和与若华还以为娘亲给自己买来了玩具,闹着要宝剑和斧头耍来玩。
琼娘不得不跟他们解释,这宝剑,跟斧头,皆是与“保、福”一类谐音,乃是祈福之用,不可用来做孩童的玩具。
羲和撅着小嘴道:“娘亲,你先前说过父王将府里亭台楼阁的名称改了实在是荒谬,可为何您前脚说了父王,自己又行这类迷信风水祈福之事,难道我们家要改成寺庙不成?”
若华一听,小嘴裂开,大眼泪刷的一下顺着嫩白的包子脸滑落下来:“娘,若华要扎辫子,不要剃光头!那光头别不住簪子,若华不要……呜呜……”
最后,琼娘从妆匣里拿出了好看的步摇发簪,插在若华的头上,保证将她的头发留得长长,插上是个发簪都不会掉,才算止住了女儿的痛哭。
好不容易安抚了胡搅蛮缠的两小儿,便要说服自己的大侄子将求来的符宝皆挂上。
琅王看着那玲琅满目的护身符也是哭笑不得道:“这么多,脚脖子都缠上也挂不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皇山下兜售的小贩,莫不如你入上次一般,再铸造个金钱儿给我便好……”
话没说完,琼娘已经打开了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个碗大的金钱道:“上次的不够厚,才害得你受伤那么重,这次我命工匠在金子里掺了铜,这样硬实些,比上次的更好用。”
琅王举着那护心镜般大小的金钱,只感觉到自己小王妃满满的爱意,便将她搂过来道:“这几日就忙着这些?放心,我又不是去边关做冲锋陷阵的将士,整日坐在大营里,哪有时间上前线迎敌?便是寻访前线的事情,也会慎而又慎,绝对不会叫我的小琼娘提心吊胆。这次收复失地,也是会赶在明年春耕前回来,到时,我哪里不去,只守着你再给我填上一个女儿。”
琼娘闻言笑了:“你怎知是女儿,不是儿子?”
琅王笃定道:“一个羲和就够淘气的,再来个女儿该多贴心!”
就在深秋渐浓的某一夜,楚邪悄悄离开了京城。而在朝堂上,只称病不能上朝。
便是这般悄无声息地去往北地边疆,而公孙二娘与柳将琚因为成婚并没有前往。但是他们也是在京城待命,准备战事一起,亲自押解军粮去往北地。
免得到时候,朝堂之上有人借着军粮辎重,牵制北地的战事。
当琅王突袭匈奴,夺取铁矿的战报从漠北八百里里加急送到京城时,嘉康帝正在早朝,朝堂上立时便是一阵喧哗。
胡大人气急败坏地出列,奏陈道:“圣人云: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我堂堂上国,当行王道,感化四夷,怎可以诡道取之。匈奴人善记仇,重报复,边关再无宁日。琅王此举败坏我大沅国风,请圣上下旨召回琅王兵马。”
又有大臣奏道:“圣上,是否有人与匈奴勾结一事尚未查明,怎可遽然起兵。纵然查实确有此事,也当朝廷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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