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万岁爷之所以会过日子,跟几个亲儿子都抠门得很,也是这般落下的毛病。
要不然为何当初得知琅王出兵,满朝文武极力反对呢!也皆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缘故啊!
琼娘自知正怀着身孕,也不敢愁思太多。她嫁的那个男人虽然平日里是个混不吝,但就人们口中所言,那是骁勇有谋的一员猛将,她要做的便是做好自己的分内,至于前线的战情,她心急也是无用。
只是既然要攻打鬼门峡,倒是不可能速战速决。既然棉服厚帐已经足够,那么粮草是否充足便是要命的关键了。
想到这,琼娘命人拿来账本,看着江东囤积的粮草可够。凡事都要有个万全的准备。若是朝廷有接续不上的时候,那么她照样要凭一己的财力,可着自己的男人折腾,既然打,便要打个云开雾散,恢复那朗朗乾坤。
再说伴着捷报而来的,还有魏田裹了石灰的人头。
连带着,还有侄儿魏何的传奇故事,一时间,满大街的说书先生又说起了“魏小将军舍小义取大义”的痛苦抉择,心路漫途。
眼看着亲叔里通外敌,欲陷琅王于水火中,魏何断然大义灭亲,抽刀斩其首级,出城迎敌,并上请皇帝降罪。
嘉康帝皱着眉,看了半响的请罪书,可是自己的圣旨却是迟迟未下。
若说满朝文武里最能吃透皇帝心思的,当属魏申。
嘉康帝一生所求为何?不过是史书上“贤名”二字。可若担得“贤”,便要有尧舜之心,容人之怀。
家大业大的,谁家不得有点腌臜败类?
可人家侄儿都抽刀断叔头了,身为皇帝再喊操家灭门便有些过了。更何况那是皇后的母族,时代荣光的魏家呢?
魏申这便是把着嘉康帝的脉搏下的药方,他赌万岁爷的圣仁,为了面子里子,万岁断然不会因为此时而降罪全族。
所以当万岁的圣旨下达,宣布收没魏田家产,其妻妾子女尽数充作官奴流放千里时,坐在书房里的魏申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大皇子刘熙的那一口气却是下不起。若是依了他的意思,便一不做二不休,任着魏田趁乱斩杀了楚邪再说。
老丞相魏申看着刘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只不赞同地摇头道:“大皇子此言差矣,那楚邪怎么死都行,就是不能死在魏家人的手里!”
刘熙琢磨一下,倒是明白自己外祖父之意。依着父王对那野种的偏疼劲儿,不得拿魏家上下数百口祭奠那杂种才怪!
可是错过了这等良机,难道等楚邪得胜归来,挟功自居,光明正大入宗皇室吗?
魏申看着面前的漠北军图,指了指那位于偏西北的一条狭长地界,意味深长地笑着道:“大皇子的烦忧,交给着鬼门峡岂不是更好?”
刘熙眨了眨眼,再次对自己的外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是啊,这鬼门峡,就算是楚邪,也插翅难过!
再表漠北,琅王知晓攻打鬼门峡乃是一道关卡。
说起来,鬼门峡之所以成为将军的鬼冢,英雄的葬身地,就是因为此地的地势险峻而复杂。每个到此的将军最大障碍便是不熟悉地势。
听人言鬼门峡内百转千折,常年不见阳光,进去转了几个弯就会迷失方向,一旦踏入歧途再想回转到大道上实非易事。
可是当年跟随陈将军来过此地,熟悉地势的兵卒如今早已过百年,皆已不在人世。
找寻当地沅朝人,却听闻那里那是匈奴人之军事重地,从不让当地异族百姓接近。根本无人熟知地形。
琅王派了许多士兵到附近寻些熟悉地形之匈奴人带路,只是鬼门峡内匈奴守军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实行了坚壁清野,峡外的匈奴族人皆被迁到峡内。这里本就是地广人稀之地,琅王搜寻一番后发现方圆百里之内竟是再无一粒粮食,一个人影。
琅王大军的粮草已然所剩无多,无奈之下,琅王派了自己属下中最稳重的大将李守仁领一部分军队进峡谷试探。
临行前,琅王嘱咐李守仁此战不求取胜,只需查探地形,摸清鬼门峡内的道路。
李守仁领命而去,带着一股侦查兵马浩浩荡荡进了峡谷。
自大军进了峡谷,琅王便在大帐内等待消息。半日过去,毫无动静,一日过去也是不见人影。琅王心中焦躁,在帐内不停踱步,部下皆劝慰琅王不必焦急,有的更是笑说道李守仁可能打得顺手,一路打了进去,直奔敌军的老巢,无暇出来禀报。
一日一夜过去,就连最乐观的将军脸上也失了镇定。直到第三日午后,才有五六人蹒跚着走出峡谷,身上皆带着箭伤。
这几人见了琅王,放声大哭,道:“王爷,一定要为李将军和弟兄们报仇。”
琅王面色发紧,问道:“我与李将军说要稳扎稳打,只为查探道路,不可贪得冒进,你们怎么会全军覆没,回转不得?”
那几人喝了热肉汤,回转了精神说道:“王爷,我们进去后本是按照王爷所说。遭遇敌军游兵数次挑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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