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咚!】
血珠洒在生驹的额头。
无名趴倒在地,一动不动。
【无...名...】生驹挣扎着呼唤。
肌肉,痉挛了。
不要死。
生驹艰难的向无名挪动。
不要....死。
生驹抓住无名的手,
无名感受到了生驹的存在,
她握的很紧很紧,
因为这是仅存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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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又一波血水冲刷着板结的血块。
被浸湿的血块从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浮起,渐渐的溶解,化散。
水从起初的澄澈变得淡黄,又从淡黄变得微红,直到和鲜血别无二异。
【扑哧!】
暗绿色的水管中喷出清澈的激流,水珠在地面迸溅,汩汩的流水翻出一道道浪花。
【逞生,把水管给我。】
生驹抓住逞生手中的水管,想要把它夺走。
虚弱的身体无法和生驹争斗,只好利用自己的体重优势,死死地抱住水管。
【逞生,别胡闹了,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你这样只会把自己弄坏的。】
【不要!】逞生的肥大的脑袋一股脑的摇晃。
【你战斗了那么久,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难道这点绵薄之力都不让我献出吗!?】
身体似乎因为嘶声力竭的叫喊而透支,逞生半跪在地上抱着水管喘息。
虽然自己的身体像熟烂的柿子一样脆弱,但是他的眼神中透着钢铁般的坚毅。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男人是有尊严的,我可是男子汉,一个大佬爷们被一个男人保护,我以后还怎么在巢刈他们面前抬头做人。】
【好了生驹,你去休息吧,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跟你急了。】
看到逞生如此坚持,生驹无奈,只好转头默默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记叮嘱两句。
【知道了!知道了!】
逞生不耐烦地回答,接着抱起水管,冲刷堆积满血肉的地面。
难民安置所虽然已经打扫了两个小时,但是生驹还是时不时能踩到卡巴内的残肢,生驹红色的披风上布满了牙印和爪痕,皮肤上的血印在黝黑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显眼。
来栖和生驹撤出后,打了多久了?我也忘了,我的动作还是太笨拙,无名比我强太多了。
虽然遍体凌伤身体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但想到无名平安无事,生驹还是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灿烂。
蒸汽机工换上了平时清扫郡城时的装扮,白色的头巾包住了半个脑袋,戴上粗线手套马不停蹄的捡拾地上的残肢放进巨大的麻袋之中。
铁道旁的蒸汽机工熟练地挥舞手中红色的指挥旗。
【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嘶——】
甲铁城驶进难民安置所,缓缓停止,蒸汽机中散出白色的蒸汽。
侑娜干练的拉动机车的制动刹闸。
【甲铁城安全停止,连接杆已成功对接,菖蒲大人请您拔出主控钥匙。】
侑娜疲倦的擦拭了粉红短发下的汗珠,不知不觉垂下脑袋,下一秒,沉睡了。
看到侑娜熟睡的面孔,深深的歉意在菖蒲的心头不断滋生。
一年以来,侑娜夜以继日的为甲铁城工作,几乎从来没有休息过,虽然表面上无怨无悔,但身体上早已透支。
菖蒲轻轻将主控钥匙拔出,挂回了脖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机械室,铁门缓缓的,近乎无声的关闭。
机械室内此时无比的寂静,只留下侑娜沉重的呼吸声。
【当,当,当...】
铁楼梯上传来菖蒲缓慢的脚步声。
来栖和吉备士上前迎接,谦恭的低下了头。
【其实你们不用这样,我不过是甲铁城内再普通不过的成员,而且你们为了甲铁城出生入死,该低头鞠躬的是我。】
说完菖蒲也低下了脑袋,来栖看到如此立即将脑袋低的更低,连忙说道:
【菖蒲大人,请您抬起头,我和吉备士永远是您的下属,保护您和甲铁城是我们的责任,况且这次功劳最大的不是我们,而是无名和生驹。】
听完这句话,菖蒲将双手放在腹前,向一旁正在观看清扫的无名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谢谢你们,生驹,无名,自从认识你们以来,你们为甲铁城做了太多太多,在这里我代表全甲铁城的百姓和武士向你们表示由衷地感谢。】
无名嘴里含着棒棒糖,若无其事的向菖蒲看了看,又转过身去继续观看清扫。
【啊,这没什么,我可是甲铁城的大保镖,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生驹那家伙你就不用感谢了,他是我的肉盾,保护甲铁城是他分内的职责。】
听到这里,菖蒲噗嗤一声笑了,无名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望着菖蒲。
【有那么好笑吗?】
吉备士将手放在无名的肩膀上。
【是的,就是那么好笑呢。】
望了望还在偷笑的菖蒲,又望了望一脸正经的吉备士,无名弯弯的细眉皱了起来。
【excue!】
一口流利的外语,无名他们的注意力转到了一名留着贝多芬式金色卷发的蒸汽机工身上。
【菖蒲大人,letellyou,甲铁城的外装甲受损严重,水箱严重缺水,火星网污垢tooh,反射板....】
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专业术语向无名他们喷来。
无名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短筒的枪口对准了铃木的脑门。
【说人话,不然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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