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首诗虽然是讲的,一位不幸的宫女。她一心盼望君王的临幸而终未盼得。但是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却可以用来说,其他的事情,就比如,为了争皇位,兄弟之间不念骨肉亲情而自相残杀。
夜风习习,宏伟的皇宫里,新皇帝李渺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他的脸上全都是汗珠,他此刻正在梦中。一个让他心寒而且难忘的经历,反反复复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画面打开:
“皇上!臣弟来迟!”李景高声喊了一句,走到大殿中央给李渺跪下了。
此时大臣们也都安静了,都心道,怎么他来了?
“三弟,你来的正好,你对新政怎么看?”李渺问道。
“皇上,你想兴邦,这个初衷是好的。但臣弟不敢苟同,我相信满朝的文武也不会答应,天下的读书人不会答应,咱们李家的列祖列宗也不会答应……”
“住口!”李渺用手拍了一下龙椅,脸色不悦。
“皇上,你不让臣弟说,臣弟还是要说!咱们的父皇刚刚去世,二哥下落不明,如今你不想着安抚朝廷和黎民,就急不可耐的颁布你的新政,这恐怕不妥吧!你是九五之尊,对我们有生杀大权,可是古人说,苟利社稷,死生与之!臣弟就算冒着杀头之罪,也要反对新政的施行!”李景说完后又装模作样地跪了下去。
“你……”李渺用手指着他。
“皇上,荆王殿下说的对,苟利社稷,死生与之,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啊!”大殿上有一半的官员都跟着跪下了,其中王康等人窃喜。来了,终于来了。马上就要变天了。
“李景!你是不是对我这个皇上不满?”李渺问道。
“臣弟不敢!”
“你别装了,我早知道,你想当这个皇上了。”李渺又扫视了一下整个大殿,道:“你们还有谁想当这个皇上?”
“微臣不敢……”
“哼哼,没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是在逼宫!李景,你有什么话不如现在就通通都说出来。不要给我绕弯子了。”李渺说道。
“既然,皇上让臣弟说,那么臣弟就要说了,一直以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当初尧州的涝灾是你负责赈灾的,然而赈灾一共需要一万五千两银子就足够了,那些赈灾银被劫后,朝廷又拨了一万两,前后一共是两万五千两,怎么用得了那么多?到底你有没有贪墨过?”
“没有!这个你不是知道么?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
“不能不提,尧州知府吴有道没有保护好银两,有失职之罪,你当时作为太子监国,不治罪,也到罢了,为什么自从你登基之后也没有治罪呢?”李景问道。
“他的罪朕都知道,所以这次新科状元我打算委派到尧州……”
“现在?欲盖弥彰吧!你在当太子的时候,是郑王,被封在了郑地,那是西北的必经之路,那么要想在你手掌里发生点大事的话,你要不同意,恐怕很难。所以,我认为那次是你政事上的一个污点,当初我和二哥齐王都跟皇上提过这个事,可是母后偏袒你,给你把这事给压了下来。”李景说完后,看了看那些大臣们。
“啊?竟然有这种事?”大臣们都议论纷纷。
“哼!好呀!你还要拿这件事来抹黑我,我在尧州留仙楼遇刺的事,你怎么不说?谁要加害我呢?是不是吴知府呢?他是兵部左侍郎鲁田仲的表弟,吴知府能暂时保住乌纱帽,没少让鲁田仲说好话吧!鲁大人又是二弟的人,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李渺说道。
此时从队列中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鲁田仲,他早已经已经看出来,今天荆王要逼宫了,“皇上!臣根本对吴有道的事不知情,更谈不上保他乌纱帽,倒是关于齐王,微臣想问一下皇上,你把齐王给怎么了?”
“鲁田仲!你好大的胆子!你也要逼宫吗?”李渺指着他呵斥道。
“微臣不敢!”鲁田仲急忙跪下,可是他的神色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荆王看到他的表现,嘴角微微翘起,好样的!这才不会辜负我二哥当初对你的栽培。
“当时,你和二哥都在宫中,父王到底是怎么突然驾崩了呢?”李景继续责问。
“好呀!你连父王去世的事情,也要算到我的头上吗?”李渺怒火中烧。
“当时父王驾崩都六日了,你们秘不发丧,皇宫还戒严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李景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当时是齐王篡位,囚禁了李渺。可是他怎么可能说实话,现在只要李渺百口莫辩,他的胜算才会多一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好了,你也用不着歪着舌头去说话了,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想将我取而代之?”李渺现在就等他一句话,只要他有欺君之言,就立刻把他给拿下。
“你这个皇上当的不够光明正大,你当了以后,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愧对读书之人,我看你不如自己罢免了自己,让给别人罢了!”李景说道。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来人!给我把这个逆贼拿下!”李渺怒道。
“是!”从大殿外走进来两名侍卫,架住了李景。
“慢!”李景挣脱开,喝道:“你们谁敢?我的大军就在宫外,你们如果敢动我……”
“哈哈……”一阵笑声从殿外传来,唐青闲庭信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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