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将至,秋子墨的吉祥小店生意火爆,五路财神符、生意兴隆符,逢赌必胜符供不应求,出门的人多了,连防盗贼符都火了了起来,要的还都是快件,秋子墨一天早中晚跑三趟邮局都弄不过来,恨不得能住在邮局里。
小三子最近安静了许多,秋子墨就索性将他放在了家里。他法力低微连个符咒都拿不起,秋子墨也不担心他会闯祸。
看着秋子墨忙得脚打后脑勺,小三子也不好意思提要回家的事,只是每天秋子墨忙得出了汗,小三子就在边上拿着自己的破袖子扇啊扇,等秋子墨忙完了就小狗一样蹲在秋子墨脚底下,眼神渴盼的看着秋子墨,把秋子墨搞得及其无奈。
这一天,秋子墨忙过了一个上午,擦擦脑门上根本没被小三子扇下去的热汗,“三子,别扇了,姐今天带你回家。”
小三子家就在本市,小学一直到大学,一直在s市就读,家中还有一个姐姐。小三子从小备受宠爱,不说娇生惯养也差不多,性格多少就有那么点懦弱,上了大学,交了个女朋友就当成了是女神,处了两年那女孩提出分手,小三子磨磨唧唧纠缠了许久,女孩见小三子纠缠不休,直接找了个新男朋友在小三子面前挎着胳膊走。
本来不是多大个事,年轻人一辈子谁没个失恋的时候人家樱木花道,失恋那么多次,第二天事情过了照样没心没肺那么的茁壮。可小三子不,一下子想不开,脑袋一热,爬上八楼就跳了下去。据说那还是两人当初一吻定情的地方。结果现在小三子人不人鬼不鬼,那女孩据说受了刺激也休了学。
唉,现在的年轻人,搞不懂啊!秋子墨顺着小三子所说的地址,找到了小三子的家。
三子的家在一个高级住宅群里,门口的警卫像《天下无贼》里似的,看到秋子墨的小马六拦都没拦一下直接放行了。小三子家庭条件不错,秋子墨敲门进来的时候,啧啧小赞了一下,要是她生在这家里,她可不舍得死。
她称自己是小三子的学姐,(其实也确实是,秋子也是l大学毕业的)过来拜祭一下小三子,于是便顺利的被让进了屋子里。此时离小三子故去已有月余,家里仍是香案高摆,火烛缭绕,小三子一张稚气而阳光的脸,就那么被放大成黑白的摆在了供桌上。
秋子墨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小三子已经在白金手镯里狠命的撞,秋子墨一愣,一边和小三子的姐姐说着话,一边不着痕迹的把小三子从手镯里放了出来。
小三子的爸爸斜倚在客厅的靠背椅上,听三子说,他爸爸以前精神头很好,晚年丧子让老人家打击很大,此时眼珠浊黄,眼神呆,连秋子墨进门都没有起来打个招呼,抱着手瘫在椅子上,看着小三子的遗像,一言不。
小三子迅的在屋里扫视了一圈,揪了秋子墨的袖子急急的问“我妈呢?我妈呢?”
秋子墨会意,和三子的姐姐问起,三子的父母是老来得子,三子的姐姐比三子大了快十岁,从小最是照护这个弟弟,弟弟没了,爸妈年岁大了经受不起,这一个月来的事情都是她在撑着。她脸色憔悴,黑衣黑裤显得越瘦削单薄,和秋子墨絮絮的讲着些三子小时候的故事,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听秋子墨问起妈妈,更是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妈妈知道三子没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这一个月一直在医院,连葬礼都没有参加。”
“妈本来身体就不好。”小三子眼神恍惚,喃喃的说道。秋子墨叹了口气,告了辞,带了三子去看他妈妈。
市立医院里,秋子墨挂着隐身符进三子妈妈的病房。三子的妈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那是一个即使在病中仍然很慈祥的老妇人,手上挂了点滴,刚刚睡去,眉头紧缩,嘴角抽得紧紧的,眼角还挂着一抹泪痕。
秋子墨拉紧了特护病房的窗帘,放了三子出来。三子一见到床上憔悴的妈妈,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妈妈身上痛哭起来。只是,三子那没有实体的身体,根本没办法触碰到妈妈,三子哀嚎着,不断的拿头往地上撞,而撞到的,却只有虚无。
三子的妈妈似乎有所感应,缓缓的睁开了眼“三子?”她轻轻的唤着,向四处张望。
“妈!”三子见妈妈睁眼,更是拼命的伸手想要抱住母亲,却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母亲的身体。
三子缩回手,看着自己摔得支离破碎的身体,不断的揪着自己的头,以头撞地,生养自己的母亲就在眼前,那一双抚慰自己长大的的手,那温暖的怀抱,那慈祥的眼。母亲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却看不见自己心爱的儿子就在眼前。
秋子墨再叹口气,从自己入道士这一行,不知道看到了多少的生死别离。即使再不舍,死去的仍然已经死去,阴阳永隔,再放不下,也要割舍,如果寿禄尽了固然无奈,只是,她永远都不懂,为何会有小三子这样的美好年华的少年,自甘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茫茫天地,要修得一世人身,不知道要积攒多少的阴德才够,可就是有人,不懂珍惜,白白放弃。
心里恨着小三子轻言放弃生命,秋子墨手里却捏个老君指,念了个咒,便见小三子摔得如同破布一样的鬼身变成了生前翩翩少年的英俊模样,飘渺透明的身体也变得实质化起来;秋子墨再将牛眼泪往小三子母亲眼皮上一抹。三子向着母亲跪扑过去,三子母亲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着抱住了儿子,老泪纵横,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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