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何尘自那日见到沈伊,连日来都心神不宁。
师兄对他的态度过于冷漠,他不知是何缘由。
他怕…师兄是厌恶他手染鲜血。
但他更不想知道,师兄已经忘记了当年的约定。
活着,然后一同回去。
手臂被锋利的匕首划过,许何尘后退几步,摆出了警戒的姿势。
“我的好徒儿,”虹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眯起眼睛看他,“这可不是能让你走神的地方。”
许何尘手中的佩剑轻颤。
虹反手握住匕首,舔了舔唇,眼中暴露出的是令人心惊的杀意,“下一次,就不是手臂了。”
“护法。”许何尘将佩剑收回剑鞘,“明日还有任务,今日恐怕不能让护法尽兴。”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虹以轻功一跃,便如同离弦的箭,带着凌厉的凶狠,匕首的寒光在空气中闪过漂亮的弧度。
许何尘的神色微沉,拔出佩剑,挡住了这道攻击。
武器相撞,惊起瘆人的脆响。
虹并未就此收手,与平常的戏耍不同,今日的他出手格外狠辣。
许何尘只得迎战。
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已过十数招。
腹部被击中,许何尘的动作几不可查的慢了下来,下一秒,他便被刺穿了肩膀。
鲜血溅出,虹眼中的戾气也散去少许。
他将匕首拔出来,漫不经心的把许何尘踢到一边。
“太弱了。”虹舔了一下匕首上的血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屑的,“名门正派的子弟,皆是如此。”
许何尘捂着肩膀,低着头不说话。
掩在袖下的拳头,却紧紧的攥了起来。
虹感到无趣,便要转身离开。忽的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去,“虹忽然想起,今夜公子可是会去少主房中。”
师兄?
许何尘猛地抬起头来。
“公子早已舍弃你,可怜的小东西。”虹的笑容透着不加掩饰的恶意,“切莫自欺欺人。”
虹离开之后,许何尘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师兄?舍弃了我?
不可能的。
肩膀还在流血,他点住了止血的穴道。
不能怀疑师兄。
这么想着,许何尘却已经朝那个方向走去。
洛伽的住处,位于魔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的屋子中并未摆放很多摆设,仅有一张大床,因此便显出了几分空旷。淡香飘散在空气中,冷冷清清,正如屋子的主人。窗子微敞,向外看去,月亮正高挂在天上。
男子站在窗前,垂着眼,墨色的衣裳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在思索什么。
“少主。”出现在房中的暗卫半跪在他脚边,恭敬的唤道。
他侧过头,冷冽的目光看向房中的暗卫。
以沈伊对他的了解,刚刚洛伽绝逼是在发呆,然后被突然出现的自己吓到,于是恼羞成怒。
洛伽不知道自家暗卫是怎么在心里腹诽自己的,这才没有酿成惨剧。
他伸出手,拍了一下沈伊的头,就像对待不讨人喜欢的小猫小狗,“到床上去。”
……
洛渣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被穿了啊!
不要抛弃自己性冷淡的属性好吗!
我可不演床戏啊摔!
沈伊懵逼了。他僵在原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洛伽皱起眉,似乎有些不耐烦。
“废物。”
这么说着,洛伽走到床榻前,侧身看着沈伊,“不要让本座说第二遍。”
你特么说二十遍我也不做!
本人是有节操的!贞操也有!
沈伊站起身,坚定的看向洛伽,然后…默默的走了过去。
“脱了。”
洛伽的目光还是冷的,隐含厌恶。
卧槽!卧槽!
沈伊解衣襟的手都在颤抖。
洛伽你终于准备脱离魔法师的身份了!
作了这么多世的处男也真是委屈你…
好吧,我不介意亲身教导你一下,这一世你当受好了,忠犬攻x冰山受,也挺萌的!
沈伊光着上身,正准备抛弃自己的节操,就忽然被洛伽扼住脖子,按在了床榻上。
疼!古代的床很硬的好吗!
被摔的眼冒金星,沈伊正想说什么,就听到洛伽冰冷的声音,“忍着。”
忍不了!
我裤子还没脱呢!
趴在床上,沈伊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洛伽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尼玛!竟然还要玩道具!
洛伽我看错你了!
沈伊内心中的弹幕在刷屏。
背上忽然传来清凉的感觉,还没等他回头看去,针扎般的疼痛便让他闷哼出声。
我就知道…洛伽是不会忽然开窍的…
原来是刺青工具。
接连而上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在心里暗搓搓的骂罪魁祸首。
不用想,待会自己的背上就会出现一个魔教的刺青。
上一世也有这个剧情。
只不过当时不是洛伽亲自动手,而是让暗部的人弄的。
“不许动。”洛伽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沈伊下意识的挣动了一下。
冷哼了一声,洛伽抓住了沈伊的手臂,把他扯到窗边,让他趴在窗沿。
沈伊**的上身接触到屋外的空气,顿时僵硬了下来。
洛伽的神色多了些满意,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继续自己刺青的动作。
一针又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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