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斗会变得不那么恐怖。但历次偷瓜或是打架,又经常有我,铁姑娘们对我的批
斗便也并不存丝毫的怜悯。一个扎着武装带的女知青,走近我,揪住我的耳朵,
将我的脸揪到朝向她的一边侧着扬起来。「鲁小北,你说,你偷我鞋干什么?是
不是拿回家给你妈穿?」
我最怕的正是她提这个,赶忙用力地摇头,「别说……掉地上了,我想捡起
来……」
没等我说完,她扬起手「啪!」地一耳光打来,「放屁!捡起来?哼!捡起
来你拿在手上拿那么久?说,是不是想偷回家去给你那破鞋妈妈穿的?」
「不不,姐姐,别说这个……」
女知青的班长走过来,「别说哪个?鲁小北,你给我放老实点,交待好了就
饶了你,说,你偷鞋干什么?」
「我……我……真不是……」
就在这时,大概是嘎柳子弄出了什么洋相,一群的几个女知青轰然笑了起来,
谢天谢地!这个我不知道的洋相救了我,那知青班长并没有过多地追问下去,竟
然离开了我到嘎柳子那边去了。
「鲁小北,你想吃什么?」还是那扎武装带的知青,一手抓住我的下巴,一
边问我,她的出气不到半尺的距离喷向我的脸,我感到了一阵灼热电流正涌满全
身。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暗暗用力地吸着她的气息和她身体内散发出的味道,并
不害怕。
「看什么看,不老实!张开嘴!」随着她的命令,那支小肉手将我的嘴捏成
o 型,然后她将脸转过来,几乎是嘴对着嘴地,朝着我的口中「呸」地一下,一
口唾沫便吐进了我的嘴里,一片唾沫星子则飞溅到我的唇边、脸上。
「吃下去!你个死不老实的狗崽子。」她命令着,又用手按我的嘴唇,也
许是我唇边的唾沫沾到了她的手上,她又将手在我的脸上揉搓了几下。
「林朗姐姐,好吃,真好吃。」不知又喂了嘎柳子吃下了什么,他却仍然耍
着贫嘴。而他的话却正是我想说而不敢说出口的,真的,我含着那女知青吐到我
口中的唾沫,真如甘露般甜美。其实唾沫本身并没味道,但有些人吃了他的唾沫
会恶心的想呕吐,但我吃下那美女的唾沫,却丝毫没有恶心的感受,相反,象尝
到了玉液琼浆般,它让我暂时忘却了此时的处境,忘却了可能遭受的政治上的上
纲上线,受到这群女民兵们的戏弄和打骂,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在挨斗,还是在享
受。我的全身都激动得抖动起来。
现实总是那么地充满了矛盾,很快地,我便回到了残酷中来,只听知青班长
一声命令:「不行,这俩坏小子不老实,得把他们捆上。」
随着班长这句话,两个背着步枪的女民兵一左一右将我的双臂反拧到背后,
脖子上搭了一条绳子,绳子通过两腋在胳膊上缠绕了好几圈,最后在手腕部会,
捆死,然后再将余下的绳子向上穿过脖胫处的绳子向下用力拉紧,然后系死。
「啪……」刚刚捆好,脸上就挨了一纪耳光,「臭流氓,四类崽子,偷看女
知青上厕所,好大的狗胆,说,这是第几次了?」
打我的是刚刚打完了嘎柳子的林朗。她的手打在我的脸上,并不太疼,但很
响亮。我抬头与她对视了一下,因嘎柳子的影响,没感到以往挨斗时的恐惧。她
中等个,一张圆脸上一双杏眼,永远透着调皮与自信,还不到十八岁,却过早地
发体,一对硕大无比的奶子,一个圆圆的向后凸起的屁股,但这货腰却极细,在
当时的农村,绝对是个另类。她并不算个铁姑娘,因为她生产劳动并不具备铁姑
娘的能干,但她有一个掌权好爸爸林大可,又凭着敢于斗争,也就当上了铁姑娘
队的队长。
「我……没看到。」因为双臂反剪,又加上犯了罪,我的上身向前弯成一个
角度,使本来已经长到1 米76的我,头部却低到林朗的肩膀处一样高。
「打倒臭流氓狗崽子鲁小北!」
一个人带头呼起口号,马上就有一群人跟着喊,小院子象要被口号声炸开。
「跪那认罪。」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我被揪住,带到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知青面前,就是那个正在解手
的女的,她正和她姐姐坐在木板凳上。
我跪在姐妹二人脚下,不敢抬头,只是向前倾着身子,看着她们的脚。
没等我想好词解释什么,那姐姐一个耳光打来,「不老实的地狗崽子。」
「跪着便宜他了,让他撅着。」
于是我被揪起来,两个民兵用手按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身子按弯下去,成了
九十多度,林朗走过来,在我的脚上狠劲地踢了两下,我便将双腿并拢着,上身
则一动不敢动地保持着九十多度弯度。
「给他吊上炸弹。」一个姑娘说着,立刻,一摞青砖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五块青砖越来越重地勒着我的脖子,我的双腿必须向后倾斜很大的角度,才
能保持住平衡。
「鲁小北,老实交待,不然送你去公,反革命狗崽子偷看女知青解手,知
道刘大成怎么判的吗?」
刘大成就是这个公的,比我大几岁,出身和我一样,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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