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声嚷嚷,于是我便惨遭毒手。
我心头一阵翻江倒海,对于被打我也许能容忍,但我却不能容忍被人冤枉了,
还被人算计,被人像看耍猴一样的看戏,我想挣扎着起来,冲过去再和那个女人
见个真章,但在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手里,根本是徒劳。
很快,我就被拖出了门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刷刷的雨点狠
狠砸下来发出很大的响声,到处流转的雨水混着浑浊的泥浆,卷着残破的塑料包
装和变色的纸巾,往下水道的口子冲去。
在保安和几个围观者的嘲笑声中,我像被人扔一根稻草一样,扔在了门外,
唏哩哗啦的雨水很快把我淋了个落汤鸡,满身泥水,酒劲和狠揍让我像一团烂泥
一样,连打滚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渐渐的我有些想晕睡的感觉,很快我就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也许是
过了几分钟,或者更久,我不知道,当寒冷把我冷醒的时候,我发现我还蜷缩在
泥水里,周围经过的人忙着躲避雨水,走势匆匆的直奔停车场,我就像一条被冻
坏在路边的死狗一样,任凭风吹雨打,无人理睬。
我踉跄的爬回吉普车上,寒冷把嘴唇冻得发紫,我已经湿透,淋漓而下的雨
水很快在两脚下的位置形成两个小水洼,我搓了搓脸,很冰冷,只有体内的酒精
让我感觉到一丝热量,我打开了车上的暖气,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脱下了沉重
的登山靴,还有厚厚的棉袜、牛仔裤,只剩下身上一件白色的棉内裤,我用车上
备用的卷纸擦拭身上的雨水,我的手被打得红肿,被踢的肋骨也传来阵阵隐痛,
脚上几处地方已经流血——这烂婆娘踢我还真是够狠的!
剧烈的头痛,让我根本无法思考被打的事,但最后一眼,宫菲花吸着烟看我
被打的情形被放大的印进脑海里,她那悠然自得的神情让我怒火中烧,一种要报
复的念头十分强烈。
我再次受伤了,再次被这贱女人所伤,心里所受更甚于身体。
在宫菲花以金钱审度的眼里,在她以有钱人自居的做派里,穷人的感情是可
以出卖的,是可以用钱收买的,穷人根本不配拥有自己的东西。穷就是没钱没本
事,没钱没本事就不该在外面到处乱稿。的确,相对于有钱人的乱搞穷人的危害
更大,起码相对于有钱人,穷人就没有那么多的方式摆平乱搞所引起的后果,乱
搞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钱人乱搞更符身份,与实力相衬,易于理解,穷人乱
搞则是自讨没趣,为会添堵,最好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一旦穷人这种乱搞和所谓的上流及权势产生交集,穷人只能被认定是在卖肉
或者兜售灵魂,除了在有钱人鄙夷的眼中徒伤自尊外,别无他途,而有钱人却坐
拥实力的高山,在钱财的光环里,享受收割穷人自尊的乐趣,有钱人一再的向
会表明,他们才是这个会的力量所在,理所当然应该拥有体面的生活,而穷人
只能被摆布,被压制,要保持面子都不太可能,更不用说做人的尊严了。
就今晚这一事件来说,有钱人会有一种的方式来打击报复,和仇家慢慢周
旋,而放在我这个没钱没本事的人身上,如何报复竟成了问题。
我无所适从,这是光凭愤怒无法解决的。要打她吗?我是很想把她揍得惨叫
不迭,找不着北,但我从未动手打过女人,而且这也和我想要报复的效果相去甚
远。或者言语上羞辱她?这嘴巴上是否能比她贱暂且不说,这种语言互往的伤害
对于她这种在风月场上混过的还不是小菜一碟。真是难办!大多情况下,穷人最
直接最省力的报复方式,不外乎以上两种,这真悲哀,真是受害者的滔天灾难!
还有更过激的方式吗?杀了她,还是奸了她?或者jiān_shā了她……也许这就是
我这个没钱没本事的人反抗的最高形式了吧,谈不上有技巧和有力量,但应该有
效,而且应该很有效!
我默默的等待着,十分安静的盯着迪厅的出口,我感到自己的目光有如狼一
样的森冷,宫菲花已经触怒了我,我不知道我会干什么,但我不干什么我心难平,
我要等待这臭婆娘出现,等待这冤枉我,算计我,伤害我的狡猾女人出现,我要
给她好看,我要让她也尝尝受辱的滋味,打也好,骂也好,无论什么方式,我今
晚都不能放过这个女人!
雨越下越大,即使是在明亮的灯光下,迪厅的门口也模糊了起来。我依稀看
到两个女人走了出来,一个黑大衣,露出里边的裙子下摆是绿色的,一个白长裤,
白长裤的女人撑着一把很大的伞为黑大衣的女人遮挡雨水,两人在门kǒu_jiāo流了几
句,接着白长裤的女人打着伞跟在黑大衣女人后面,向我停车的方向走来,两人
越走越近,黑大衣的女人正是宫菲花,我热血一阵上涌,怒气上升,白长裤的女
人是先前见过的那个雪儿,脸上不知为什么一片惨淡愁容。
两人来到了吉普车的旁,我隔着深色的贴膜玻璃看着她们,和吉普车并排停
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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