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直直地往前院书房去——若不是怕人家内院有女眷冲撞了,叫苏绿檀知道了要吃醋,真就直接闯进去了。
原本领路的小厮一脸发蒙地看着钟延光,到底是谁到谁家来?
钟延光走的快,一下子就到了前院会客的大厅。
胡御医从内院赶来,他上了年纪,腿脚不比年轻人,自然走的慢。
钟延光在厅里根本坐不住,就站在门口等,催问道:“你们家主子什么时候来?”
眉毛一颤,垂首的小厮道:“快了。”
钟延光怒火渐盛,“你刚说就快了,现在怎么还是快了!”
小厮哪里敢顶嘴,只敢腹诽:侯爷,您都连着问三遍了!!!
不过胡御医是真的快来了,钟延光等了片刻,就看见对方慢慢悠悠地走来了。
实在是等不及了,钟延光亲自迎了上去,拧着眉道:“胡御医,你对我夫人说了什么?”
胡御医满脸茫然,道:“说什么?我说什么了?”仔细想了想,他又道:“就是关心了侯爷的脑疾,怎么了?可是又复发了?”
果然!
眼下追究,已经为时晚矣,钟延光黑着脸细问其中细节,胡御医一一道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日他就简单说了几句而已。
钟延光心里有了计较,抬脚要走,胡御医又道:“哦,对了,夫人可能有孕了,侯爷——”
“什么?!”
钟延光惊呼出声,一把揪住了胡御医的领子,眼睛瞪的像铜铃,道:“她有孕了?!”
往后缩了缩,胡御医被突变成蛮子的钟延光吓住了,胡子抖一抖,道:“时日尚短,还把不出脉来。但夫人月事迟了几日,丫鬟说她前几月都是准的,十之八.九是有了。不过下官怕夫人空欢喜,便没有断言一定有喜,只让她同平常一样便是,再过半月,应当是把的出来了,那时候下官再去替……”
又不等胡御医说完,钟延光扔下一句“对不住”,把人给松开,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胡御医一脸的懵,钟延光这反应跟别人的“我要当爹啦”完全不同,一点没有当爹的欢喜样子啊?
钟延光才没心思计较那么多,他直接去了皇子府,找大皇子提前打了招呼,又去找了上峰商议,最后才回府写好了奏疏,呈给天子。
如今天子正在病中,有些事暂交给几个皇子打理,不过这事也没那么快就允了,钟延光只好先叫人把东西收拾好了,随时准备出发。
钟延光晚膳也没来得及用,天黑透之后才回到家,他从大门进了前院,找了管事细问苏绿檀离家的事,得知她跟着商队走的,护院才带了六人,便心急不得了,她貌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有六个壮汉哪里够护得住她!
想到此处,钟延光又出去了一趟,到铺子里捉着掌柜的问商队往常走的路边,便命心腹连夜追去,护着苏绿檀周全。
深夜回府,钟延光觉得荣安堂静悄悄的,一点人气也没有。往常苏绿檀要不是在廊下等他,要不就在室内看书弹琴,便是说说闲话,弄出点声响,也叫人觉得温馨。
突然一下子少了苏绿檀,钟延光觉得日子过的好生没意思。
以前苏绿檀在家中的时候,即便他要出差,心里知道她在家里等着,也就只是惦记惦记,如今晓得她走了,钟延光心里空落落的,被挖了一个大洞似的。
这才一日没她,钟延光就觉得日子太难熬了!
进了内室,钟延光把那“和离书”又拿出来,在烛下夜读。
和离是大事,须得双方族里长辈见面,谈好财产分割,再议和离。
苏绿檀嫁妆都还在定南侯府,京中也无长辈,和离之事肯定谈不成,再者,和离书也该由他来书写才对,她写的这封,根本就是儿戏。
丫鬟春花送了晚膳进来,因怕钟延光不大有胃口,只送了一碗粥,当然小厨房也备了新鲜的几个小菜。
钟延光纹丝不动地坐着,一下子又想起春花说的,苏绿檀去了院子后边,便想起了一桩事,槐树底下的还藏着她的钱财呢!
捏着和离书,钟延光就跑到院子后面去了,找了东西亲自铲土。
庭院后面没有灯,乌漆墨黑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春花跟秋月两个赶紧提着羊角灯过去。
钟延光不知劳累似的,奋力铲土,挖了快有他一条腿那么深,都不见东西。
春花不得不瑟瑟发抖地提醒道:“侯爷……都要挖到槐树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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