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是对我的一种恩赐?是么?”
“她们发生了什么?难道就让她掐死白简。”季喻川用口型示意盛清如,怎么说也拿了人家的金灵珠,没有遇到什么阻碍。说起来,她白简帮了自己的大忙呢,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么?这样太过无情无义了些。
盛清如微微一颔首,她正打算动作,夏九歌就松开了扼住白简喉咙的手,猛地一拂袖道:“给你时间准备,下一个黑夜降临的时候,我会回到这个地方。”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在火中熊熊燃烧的长剑,飞掠向白简的心口。没等到白简的回答,她扭身,甚至不看白简那苦涩的神情,便没入了那夜色的深处,就像她来时,悄无声息。
“这就完了?”事态的发展有些出乎季喻川的意料,还以为会打上一架呢。不过这样平静些也好,唯一的遗憾便是木灵珠就这样溜了,连跟她说事的机会都没有。季喻川吧咋着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片刻后看向那安静的、似是要融入亘古黑暗中的人,面上流露出一份的怜惜来,人世间的情都期盼有个好结局,可世事向来不如人意。不知是天道妒人,还是天道无眼。
“我很好奇。”见白简回望自己,季喻川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一摊手大大方方地应道。她们两个都是跟灵珠有关的人,她的这种好奇是必须的。
“说不尽的恩怨情仇。”白简的声音很冷,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倦色。
“你可以长话短说。”季喻川应道。
“她是东皇的妹妹,要从巫妖之战的时候说起。”白简叹了一口气,扫了盛清如一眼道,“你也知道这场战争的,娲皇她袖手旁观,不问世间的事情。但是妖皇和东皇不甘心巫族的力量增长。金灵珠在我的手中,我是西方白帝之女,按理说是妖族一脉。可是厌倦了妖族那勾心斗角的生活,投身于巫族。所以对她来说,我是背叛者。”巫妖之战的唯一胜利者就是人族,妖族和巫族两败俱伤,甚至连太古天庭都陨落。
“光是这样,能让她追杀你?”盛清如挑眉道。这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她听说过,娲皇身为妖族之祖,理应站在妖族这边,可是因为已成为天道圣人,不可插手此事违逆了天命。当时的娲皇宫,不只是妖族的人时时前来,就连巫族的祖巫们也来看个究竟,想要知道娲皇的态度。
“这儿是巫族的废墟,残存的部落曾经居住在这里。”白简的话题陡然间一转,“当时的巫妖两败俱伤,可没有死绝。我再见到空桑的时候,她踏着怒火而来。她要为东皇复仇,因为在巫妖之战中,东皇与玄冥同归于尽,我虽不是直接杀死东皇之人,可到底做了幕后的推手,我也是围攻他的人之中的一员。”
“等等,你跟空桑早就认识了?”季喻川趁白简停顿的时候,追问道。可是没等到回答,她又哂笑一声,是了,白简自称是白帝之女,自然是与妖界之人熟识,同东皇之妹有牵扯也不奇怪。想来就是个悲欢离合的无情故事,所有的情意在她白简转身走向巫族的时候便被彻底割裂了吧?当初的浓浓爱意会化作怒焰和滔天的恨。
“是啊。”白简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她的功力自然是不如我,我理解她心中的恨意,亦不愿意伤她,便甘愿败在了她的手底下。木灵阵如何能够镇压着金灵珠?素来只有金克木之说。她应该也知道我在让她,将我镇压在这个西皇村,她只留下几句威胁的话便离开了。日月星辰转动,时间流逝,不知道多少的年岁过去了,曾经消散在天地间的人又借着另一种方式重生。我与她再度相遇,我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但是怎么样的我都甘愿承受。”
“她能交出木灵珠么?”季喻川问道,“她是东皇的妹妹,那就是东皇那一脉的人。”面上浮现了一抹忧色,这种可能性让她担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木灵珠和土灵珠都会落入妖皇他们的手中。是不是该期待一下,这一世的人格和经历影响着她?她不再是东皇的妹妹空桑,而是跟玄天观有着说不清关系的夏九歌?
白简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她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支持她。”
“你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你当年的斗争换来的是现在的放弃么?”盛清如眉心一蹙,见白简有几分犹豫,她又道,“五灵珠和转灵珠都不能落在他们的手中,难道你想见着太古天庭重新开启,人世间陷入另一种混乱中?你当初所厌恶的妖族,换了一种形式重来,你难道要因为一个人放弃自己曾经坚持的‘道’。”
“不。”白简面色一凛,她喝声道,“很多的事情无法用言语说清,尊驾你岂能明白我的恨与痛苦?如果转灵珠在季老师的身上,而要杜绝太古天庭重启,必须让转灵珠消失,你会怎么选择呢?你成全了所谓的大义,可最后痛的只有你自己。”
盛清如默然不语。
季喻川好奇地看着盛清如,说实话她也想知道盛清如怎么选择,那两条都是走不通的路。如果她选择了救自己,那她们两个人必将面对着接踵而来的痛苦,而她要是选择牺牲自己——扪心自问能原谅吗?怎么做都会遗留无尽的恨啊,为什么偏偏会选择走入这样的绝路呢?季喻川仰着头,她笑了笑道:“我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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