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九瞠目结舌,兀自拉开了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火把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好几米,他是如何凭空将其点燃的,他到底是人是鬼?
“怕了?”黎一白饶有兴趣地挑眉,故意朝她逼近,直直将她逼到石壁上。
她猛咽口水,绷起身板,“怕?怕什么?我才不怕,我温澜九就是怕一条狗也不会怕你。”
意思是他连狗都不如?
黎一白不怒反笑,明明是笑着,眼底却薄淡无波,欺身对她压了上去。
她咬牙,心跳乱如响鼓,强装镇定。
“小九九,我就喜欢你这害怕的样子,好玩。”
他把薄唇贴到她耳边,呵气如火,撩得她浑身连头发丝儿都发麻。
仙人板板!
她出手攻击,他却识破,退到了老远的地方,眯着一双湛黑无底的眸子瞧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温澜九气得抓狂,知道斗不过,找了个其他的理由偃旗息鼓。
她进来这生基洞是为了找温十三的遗体的,虽然事情邪门无法解释,但她总觉得温十三的遗体还在这生基洞里,某个他们都没发现的地方。
石室里的木箱被搬走之后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一眼望到底,温澜九准备进入到里面那间探探情况,毕竟他们掉下来就是在那间。
然而循着之前的方向,她并没有找到出入的通道,之前明明有扇石板是可以轻巧推动的,如今那整面墙融为一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缝隙。
好好的门,就这么没了。
她不信,沿着室内的墙一面一面的检查,好几遍都还是没有发现门。
“怎么会这样?”她问一直站在中央面色沉铸的男人。
黎一白没说话,沉冷的眼风扫过石室,眸光瞬息变化,但很快恢复如常。
“已经没有其他的入口了。”
“之前你也看到的,我们是从那个方向出来的,可现在突然就没门了,难道不奇怪吗?我老汉的遗体可能还在里面!”
虽然只是猜测,可冥冥之中却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她这样思考。
温澜九还是不信,又挨着墙统统敲了一遍,还是无果。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像陈二突然钻到棺材里去一样,莫名其妙,毫无头绪。
若不是黎一白提醒她弟弟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要在那生基洞呆多久。
焉头巴脑回到家里。
温初十还躺在小床上,但脸色俨然比凌晨要好了很多。
“我弟他怎么还没醒?黎一白,我可跟你说好,要是我弟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答应你的条件,除非我弟平安无恙醒来,不然我死也不会帮你办事!”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字字铿锵。
黎一白只是淡淡地掀了下眉,对北夜使了个眼色。
北夜恭谨地跟出去。
“少主,您吩咐。”
男人点了一支烟,漂亮的手夹着,抽了一口,目光望向远处,“那里面有东西,你让小四和小五过来,再去里面探探。”
“少主您已经进去看过了?”
他还以为昨晚自家少主是去保护温小姐的呢。
黎一白睨了手下一眼,“越快越好。”
……
温初十虽然没醒,但气色越来越缓和。
温澜九收拾完昨晚坐夜的东西,清扫温十三的屋子。
屋子地面上的灰面还在,上面的脚印密密麻麻的,她心有余悸,又特意取了温十三和温初十的鞋子做比对,确定不是他俩的。
是女人的脚印,她强迫自己抹去这个荒诞的念头。
赵丹霞嚷嚷着走进了院子。
“初十哥,我有几道题不会做,你教我一下好不好,整个村子就你学问最高。”
赵丹霞虽然是温澜九的干女儿,但其实也没小多少岁,现在在读初二。在她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被迫收下的这个干女儿,赵丹霞打从出生就身弱多病,她妈在她两岁的时候跟着人跑路了,就剩下父女两人。赵三这当爹的也没本事,成天混吃混喝,找人算命说要给女儿找个八字硬的妈才行。
于是就有了温澜九这个干妈。
小学的时候赵丹霞还和温澜九这个干妈玩耍,一起捉泥鳅采桑葚什么的,可直到赵丹霞上初中之后就再也不和干妈玩耍了,就喜欢缠着温初十。
温澜九对这些事情不敏感,心想肯定是村里其他人不让这孩子和她往来,她也没在意。
但昨天干女儿指着她的鼻子骂扫把星,这事情还是让她心里很不好受有个疙瘩。
赵丹霞喊了几声没见温初十出来,轻车熟路地进了正屋,虽然她爸一再叮嘱她不能去温家,但她想和温初十玩,就偷偷地来了。
温澜九从温十三的屋子退出去,拿着扫把,拦住赵丹霞。
“初十他身体不舒服,在休息,丹霞你回头再来吧。”
赵丹霞瘪嘴,很不愉快地瞪着温澜九,来的路上又有人说温澜九生得水灵,就是命不好。她最讨厌听到村里那些人说温澜九长得好,特别是和温初十放在一起说,还说是郎才女貌。
只有耍朋友的男女才能用男才女貌来形容,姐弟两人才不能这样形容,可偏偏这两人并不是亲亲的姐弟俩。
赵丹霞的心里千万个不爽快,语气也冲,“大家都说你是扫把星,把爹妈克死了不说,现在连初十哥都要克,你到底要克死多少人才甘心!”
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罢休!
昨晚,温初十也是这样红着脖子质问她的,虽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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