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旺要回工地了,春玲眼圈红红的,儿子小亮在一边帮着收拾东西,一边说:“妈,我爸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别这样了。”别看小亮才**岁,可机灵了。兴旺给她擦了眼泪说:“你别哭了,出去挣钱去,你有啥哭的。你在家说话也要注意一些,不要招惹是非。”
春玲点了点头,半天又说:“你这啥时是个头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可在家待够零头?”
兴旺:“哎,没办法呀,不出去不行啦,你看那刘海怕出去吃苦,常年在家,一家人快揭不开锅啦。镇上总共三两家厂子,人们打破脑袋挤进去,可挤进去的一月才千儿八百的,家用都不够,还有亲戚走往地开支呢。”
春玲没有说话,也帮着收拾起来。
兴旺说:“我过年回来给你买条白金项链,我看城里女人戴白金的项链很好看。”
春玲默默不语。
小亮说:“爸,你给我带啥?”
兴旺:“小亮啊,你在家听话,我给你带架电动飞机模型。”
小亮高兴地拍着手:“太好啦,太好啦。”
这时他看见金兰儿子在门口玩,他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就跑过去对他说:“根苗呀,我爸过年回来给我带电动飞机模型。”别看大人之间打架了,小孩子之间却仍是照常来往。
根苗羡慕地看着他:“真好,你到时候一定借给我玩。”
小亮:“那当然,那当然…”
“小亮,回来,你爸快走啦。”春玲喊道。
小亮急忙回家,春玲埋怨:“叫你别跟他在一起玩,你偏不听。”
兴旺也说:“小亮,要听妈妈的话呀。”
对门金兰的大儿子根生正走出来,根生有十八岁的样子。金兰这两儿子都随金兰的长相,别看都农村出身长得都周正得很,金兰这两个儿子长得有模有样,大儿子更是又高又威武。
根生听见春玲的话了,他也冲根苗喊道:“回屋,等妈揍你吧。”根苗可怜巴巴地走进屋去,一会儿传来金兰的责骂声和根苗哭泣声。一会儿又传来金兰乖乖儿子、乖乖宝贝的哄劝声,别看金兰这母夜叉,两个儿子就是她的心头肉。
兴旺赶火车走了,春玲收拾了他一堆衣服去洗。荷叶塘边,女人们看见她都打趣:“几天不见你了,怎么兴旺一回来你就舍不得出门?恨不得分分秒秒黏糊在一起,老做那事不把人累垮了?”
春玲:“哎,我也懒得再说话了,祸从口出。说点什么就被人传,还被人白打一顿。”
有个女人说:“快说一天做了几次,说咱自己的事,谁敢欺负咱呢。”
春玲哪有心情开玩笑:“你们真是没心没肺的人,男人一走一年半载你们就一点不想吗?”
这些女人七嘴八舌:“能不想吗,可想有什么用。”
有些个泼辣的说道:“不想,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说我们都如狼如虎的岁数怎么会不想男人呢?有时想得睡不着觉呀,我也恨不得去找个野男人。”
有的说:“我们在这里守活寡,他们在外头指不定怎么fēng_liú快活。”
有的说:“我家那死鬼有时一周也不来个电话,都让人惦记坏了。”
有人说:“那这太危险了,你可得防备,李庄村一男的在外面搞了个女人带回来了,他老婆一下子投水自尽了。”
这个女人说完,大家都沉默下来,各怀心事。
玉兰给志强出主意后,志强马上大张旗鼓准备一番,这次,他不只是贴画报,还在村里开了法律课堂,在广播里邀请乡亲们本月内每天晚上吃过饭后门口的大操场上听法律课,他们几个干部轮流当老师。
别管人们有没有求知欲,但看热闹的兴趣大家是有的,一吃过晚饭大家就自觉地拿着凳子去听课了。连三岁小儿也十分好奇,都纷纷来听。王宁兄弟几个一是为给志强捧场,二也是为赶热闹,便从镇里开车回村。今天第一讲是志强开讲,第一讲是关于预防暴力的话题。玉兰也来了,志强让她坐前排给自己压阵。
志强款款地上台,台下响起杂乱无章的掌声。志强朝大家鞠了个躬,玉兰便起身给他递上话筒。,晓峰则忙着给他录视频。
王宁兄弟几个也坐在前排,王宁一眼看见玉兰,他快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从这一刻,他再也没心思听志强讲什么。
志强说:“今天在这里咱们给大家普及一下法律知识,以免咱们哪天一不小心触犯了条例被抓进去了,然后自己还蒙在鼓里。我讲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家暴的问题。前些时候,大家一夜醒来发现村头村尾都贴着防家暴的画报,心里起了许多波澜吧…”
有个男人说道:“可不,你这一宣传,我们在家矮下去半截。”
又有人说:“这些娘们可找到靠山了。”
人群里开始有许多嬉笑怒骂声。
志强清了清嗓子说:“这里给大家讲个故事。”一听故事,人们就来了精神,何况是名牌大学生村长讲故事,谁不屏息凝视。志强就生动形象地为大家讲了一个家暴的悲剧。志强讲着讲着引出了:“叔叔伯伯们、大妈大婶们、兄弟姐妹们我们知道了家暴是暴力行为,我们知不知道,乡邻之间的打架斗殴也是暴力行为…”
王宁满脑子里都在想怎样和玉兰套近乎,可玉兰离他有点距离。一会儿机会来了,玉兰看了眼手机后起身,王宁也不露声色地跟了过去,他欣喜若狂。玉兰在这没有路灯的路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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