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说罢,又看了眼身后的马车,见容炀也跟着下来了,对着宁氏恭敬施礼,几人一同入了别院。
容嫣早便在房里候着了,没想到争暖也来了。冷清了这么久,她巴不得能热闹些呢。
容炀久不见姐姐,这会儿兴奋得也顾不上了,直直朝姐姐奔了过去,然还未靠近一个急刹定住了,怔怔地看着姐姐挺着的肚子,才意识到姐姐如今可是金贵着,鲁莽不得。
虞抑扬和孙氏瞧着她肚子好不惊讶,不是才该六个月吗?这怎看着都是要生了呢。
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表情,争暖可是清楚得很,不过还是挽住了容嫣的胳膊不解问道:“三嫂,我瞧着大嫂和四嫂快生的时候,肚子也没这么大啊,你这不是还有近两月呢吗。”说着,她用手调皮地抚了抚嫂嫂的肚子,笑嘻嘻道:“沾沾孕气。”
容嫣瞧她那模样,点了点她小鼻子。“好不知羞!才刚嫁人便急了。”
“能不急吗?”争暖撇嘴道,“连二嫂都怀上了,可不是就差我了。”
这话一出,宁氏容嫣都愣了,不由得望向孙氏。孙氏抿唇赧颜,脸红得似躲牡丹,娇滴滴地艳。倒是虞抑扬,颇是满足地挑唇,温情瞥了眼妻子。
宁氏更是高兴,把孙氏从虞抑扬身后拉了过来,激动得无以言表,唯是念叨着:“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
眼见着晌午了,乔嬷嬷传了饭来,几人做在桌前便吃便聊。能让二儿子和儿媳来,宁氏自然也没想隐瞒,两人都是自己的孩子,她信得过。于是把容嫣怀孕的事讲了来,自己之所以身子骨好了却未告之英国公府也是为了能拖延时间,一直陪到容嫣生产。
终是一家人,对虞抑扬和孙氏的信任,容嫣没得说。唯是让弟弟知晓,她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长姐形象都没了,况且他才多大啊。不过容炀倒是比她想象中镇定得多,不但镇定,颇有些洋洋得意的不以为然,要知道除了杨嬷嬷,他可是第一个发现她和虞墨戈异常的人。
其实宁氏把几个亲近的人唤来,也是有私心的。越临近生产,容嫣越发地焦躁,她自己是没觉得,宁氏可是看出来了。从科学角度讲,这是雌性激素影响。但宁氏不懂,她只觉得是儿媳临产的紧张,所以亲人多一些,她必然会放松。
所以,容炀多留些日子,而且孙氏也不走了。
这可不成,容炀留下便算了,虞抑扬才回来两月余,怎能让夫妻二人分开。容嫣婉拒,二少爷含笑解释道:“她在这我陪你们我也安心,实在不忍留她一人在公府?”
“二少爷这是要出门吗?”容嫣不解问。
虞抑扬点头。“山东异动,前些日子宁王暗中遣人入京,打算约魏国公为内应,意图谋反。但被魏国公揭发,将来者和消息一同上报朝廷。往昔只知宁王有这蠢蠢之心,没有落实,魏国公这一事便是证据,宁王的罪行可以定下了。这也是个契机,如此挑开,先下手为强,不待他举兵,朝廷便有理由讨伐了。所以,昌平侯守京师,我代英国公府随广宁伯出兵讨伐。明个便要离开了,我这也是临出征前来看看母亲。”
“宁王到底还是举兵了。”容嫣叹道。
“其实在便有此谋逆之心了。表面上他颇受敬仰,实则他养精蓄锐策划已久。我在辽东时便对他有所听闻。据说他暗中在府私募军士,皆不隶籍兵部,没有逆心,他如何要做这些。”虞抑扬解释道。
“那此行可有把握?”宁氏忧忡问道。
虞抑扬望着母亲,轻摇了摇头。“这还真是说不好。宁王将山东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与朝廷相对封闭,便是姑父任知府对他都知之甚少。况且他到底有多少军士,如何装备,我们摸不清底。”
“哎。”争暖忍不住叹了声。“若是三哥在便好了,没有他攻不下的城。”
她倒是给宁氏提了个醒,问道:“这可是谋逆啊,这危及京都的事,他们都没有调你三弟回来吗?”
“没有,倒是首辅去书,另三弟镇守浙江,安心抗倭。”
还抗倭呢!人家都要直攻京都,焚巢捣穴了,还舍不得让虞墨戈回来。到底哪轻哪重啊,容嫣真是不懂朝廷的决策。皇帝若都换了,岂还容得下他们,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还真当哪个皇帝都无所谓吗?若真是无所谓,那国本之争,至于争这么些年也不立个太子。
提及国本之事,虞抑扬又道:“未过腊八,敬王赴泰山为新年祈福,险些被宁王截取……”
“等等——”容嫣惊诧道:“敬王赴泰山?早便知宁王有异心他还去山东?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虞抑扬哼声。“皇帝下的令,他不得不去。”
看来皇帝还真是不待见这个儿子啊,都是骨血,为了小儿子陈泠,他就这么不想敬王陈湛好?虎毒还不食子呢。
被封闭这些日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容嫣现在理解宁氏那话了,朝廷的混乱程度还真不是战场能够比及的。
……
用过晌午饭,虞抑扬便要回了,毕竟第二日他又要出征了。孙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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