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只是需要调养,让他来照顾着,温公子的身子想必不日便会好起来。”
她走出那昏暗的屋子,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到全身。原来那个差点被哥哥撞到的人就是他,难怪这样眼熟,说起来,姐姐确实太常去光顾他的画摊了,可她一向克己守礼,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这样两个人,怎么可能呢……她心中既然有了人,日后该怀着怎样的痛苦与不甘去顺从父母,嫁与旁人?
洛霖犀抬头望了望天,阴惨惨的光,她加快脚步去寻周云逸。
她走得急,又心不在焉,竟没有听见路过一辆马车里有人喊,还是心眉提醒才反应过来,朝那里望过去,只见羡王正掀了帘子望着她笑:“去哪儿啊,这么急?”
“奥……没什么,去看一个生病的朋友。”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行礼,羡王笑道:“别拘礼了,这么冷的天,你上车来我送你吧,左右我也无事。”
她惊道:“这如何使得?”
“上来吧。”
她只好上去。里头辉煌璨璨,轿壁封的杏红玫瑰丝绸,座位上铺一张白狐皮,一股奇香氤氲其间,羡王穿一身月白色蟒袍,头发皆用一顶玉冠束在顶上,伸过来的一只手戴了个翠玉扳指,握住她的手道:“这样凉,也不多穿些。”又问了她的去处,说与车夫听,马车便四平八稳地行动起来。
他见她像在笑这车辉煌,便道:“宫里的车,太后嫌我的车不好,硬要我坐这车回来。只是这颜色……我还真吃不消。”他笑起来,口气间像与极熟络的人在交谈一般。
“很要紧的朋友吧,你这样的天气也急着去探望。生的什么病可知道?”
“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着了风寒,因未及时用药,身子虚了。”
“唔……”他看着她从袖子里露出来的一截皓白手腕,上面空落落没有一点首饰,“怎么没戴我送你的手串?不喜欢?”
她笑道:“王爷送的东西,自然要好生收着。我又是个鲁莽人,常戴在手上要磕碰坏了,反糟蹋王爷的心意。”
“这种东西,白白收在盒子里才是糟蹋。不过那手串毕竟原来是我戴的,于你应该大了些,改日我再送一条合适的去,算补你的生日礼。”
她听了忽然感到危险,忙道:“王爷的心意我知道便好,不必这样麻烦。”
“我的心意……”他温暖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你真的知道吗?”
她心下大骇,手中宛如被人塞了烫手的山芋,却又不敢甩脱。
温若蝉的事情迫在眉睫,她来不及想太多羡王话中的隐意,急急下了马车,对周逸云如此这般托付一番,出门时却发现那辆豪华的马车依旧等在那里。车夫请她上去。她只好让心眉引着周逸云去,自己上了马车。
车下天气清寒,她一上车便打了两个喷嚏,羡王忽然坐到她边上来,把自己的斗篷往她身上披,她本想推脱,抬头却见这位王爷离自己只有咫尺之距,那双清亮的眼睛仿佛很认真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并未注意到她的神色,她便大了胆子细看他的脸。原来总是隔着一层王的威仪去看这一张脸,再好看也如庙堂里的神像,是不可亲的,现在离得近了,才能感觉到这是一个温柔俊朗的男子,温热的呼吸、衣服上带的熏香气味,都活生生的近在跟前。她的脸忽然滚烫起来,再说不出话。
一路上羡王只又问些读书的事,再没有暧昧不清的举动,只是下车时却不许她归还身上的斗篷,她只好如此招摇地进了自己府邸。此事很快传遍洛府上下,洛老爷回府后听说,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当即派人去库房挑了些好东西,让人明天就送去王府,以表示谢意。
——其实这有什么好谢的呢。洛霖犀心想。不过这个王爷相貌出挑,年纪也轻,看上去也非明显的像个小人,嫁给他并无不可。她想通了,便毫无挂虑地睡熟了。梦里梦到梅盛林因她嫁于羡王的事伤心不已,她醒来觉得十分解气,整日都笑呵呵的。
第5章 第 5 章
洛霖淇一早起来,就有一个嬷嬷气势汹汹地来传话,让她梳洗好马上去主母院中,她心中觉得不妙,昙儿从昨夜出去后,可再没有回来。
跨进主母的院子,只觉得今日格外的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走进屋里,果然见昙儿跪在地上淌眼抹泪,一看见她立马现出愧疚的神色,她腿一软跪倒在地,哭道:“母亲饶命,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不是有意的?都暗中通信了还说不是有意的,那你有意起来想做到什么程度!你还要不要脸了你?”洛夫人转向一旁跟着跪下的林姨娘:“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母女俩被骂得面红耳赤,林姨娘气得去打洛霖淇,哭骂道:“你个不长脸的东西,怎么好端端做出这种暗通款曲的事,你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行了!”洛夫人厌烦地阻止,竭力压下心头怒气,说道,“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就是上次二姐姐生日宴后……”
洛夫人怒极反笑:“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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