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支撑不住,意乱。情迷中手不知不觉环上了他的腰。
就像她曾经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自她离开那天起,这是她头一次没有抗拒他,秦斐生激动若狂,搂住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在桥上欢快地转了三圈。
两人紧紧相贴的身体,沦为了暮色下浑然一体的暗色剪影。
“我爱你。”他轻轻抚着她脸颊,动作温柔而珍重,明亮的眼眸中光芒细碎,似盛满了头顶整片星河。
洛妍脑子里缺氧,眼皮越来越重,连反应都忽的慢了半拍,怔怔地看他。
秦斐生拉着她的手,慢慢单膝跪到地上,手揣进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一打开,里头的钻石在昏淡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洛妍呼吸一滞,小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脸色乍然也变了。
“嫁给我。”秦斐生吻了下她的指尖,一双英目定定凝望着她,神色格外庄严虔诚。
“遇见你之前,我从没想过去爱一个人,也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我甚至觉得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结婚,因为没有人教过我爱,也没有人给过我家的温暖。”
“我一直戴着面具生活,是你,你的出现改变了我,令我有了真实的喜怒,令我能在和你一起时,尽情享受平淡生活里的幸福,那是我前半生可梦不可及的痴念。”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有着许多缺点,自以为是,霸道凶狠,不留情面,过去给了你许多难堪。可是妍妍,我也不是天生就不想做好人,早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天,我就开始后悔了,要是当初与你相遇的我,能完美和善一些,那该有多好!”
“咱俩被绑架的那天,我看到你哭着对天天爸爸诉说真情,我当时真的心如刀割,骄傲自负如我,又怎么能接受你心里装着另一个人?所以我远着你躲着你,想自我消化知晓这个秘密的痛苦,可是我却因此失去了你,直到你飞去香港的那天,我才知道天天的爸爸就是我。”
“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秦斐生苦涩一笑,“可无论上天怎么惩罚我,我都不能没有你,余生每一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妍妍,嫁给我好吗?”他炽热目光凝成了深邃至极的颜色。
洛妍捂了捂嘴,眼眶发热,喉咙里却堵得说不出话来。
分不清心中是激动更多,还是委屈更多。
她泪眼朦胧地看他,他朝她温柔地笑了笑,依然半跪在地上,等待她的回应。
电光火石间,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从身后探过来,飞快地抢走了那枚钻戒。
是个年轻黑人,个头很高,扎着脏辫,穿着件黑色夹克,暮色几乎掩去了他整个身体,只一双眼睛还是亮的。
那人跑得飞快,秦斐生立刻追了上去,拧住肩膀将那人摁得死死的,在对方身下摸索着被抢走的钻戒,刚夺了回来,秦斐生身形晃了晃,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刀子猛然抽出,大片暗色的血如罂粟般在他腹部绽开,朝四面八方漫延开去,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的光却一点点涣散了。
洛妍扑了上来,跪在地上捂住秦斐生的腹部,发抖的手指迅速被染红。
到处都是血。
“秦斐生。”她惊恐地睁大双眼,颤着声唤他,“你醒醒,你不许睡,我这就叫救护车。”
他虚弱地看着她,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洛妍呼救完,脸上已满是泪水,声音发寒地问:“为什么?”
秦斐生松开那枚沾满鲜血的戒指,唇角牵出一丝笑意,“因为是老婆的啊!”
说完眼睛一闭,人陷入了昏迷。
...
急救室外,洛妍抱紧双臂,目光空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圈鼻尖泛红,惨白的唇直打哆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异常难捱,她很想哭一哭,可她哭不出来,从秦斐生被送去急救的那刻起,她的眼泪就干涸了。
除了祈祷这个男人手术顺利,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脑海中一片空茫,胸腔内的无力感让人几近窒息。
老魏坐在她边上,那张老脸阴沉如铁,半晌哑声道:“自从你走以后,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有一天早上起来,耳根后的头发白了一片,可他什么都不肯说,只一个人苦苦熬着。早在他去香港找你时,那部新电影就该开机了,可他坚持要先去找回你,现在整个剧组的人都在等他,已经有很多对他不利的流言传开了。”
老魏叹着气,郑重道:“我从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这样过,他是真的很爱你。要是这次他撑得过去,你就回来吧!”
洛妍抬手捂了捂眼睛,心底好痛,一片血肉模糊。
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翻译和医生沟通完,立刻转达了意思:“手术很顺利,但秦先生还没脱离危险期。”
听到前半句,洛妍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心脏又猛然揪紧了。
“能去看看他吗?”老魏问道。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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