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安见侯绍的脸色起伏不定,便知道这小子定是起了坏心思。
又想起先前邹兄让他的侍卫方大哥脱身离去,看来他是早做好了准备,不禁更佩服起邹兄起来。这时见侯绍目露凶光,便感觉大事不妙,急中生智,喊道:“侯公子,莫不是忘了我们这少了一个人?”
侯绍听闻,顿时一惊,这才想起邹寅身边的侍卫方世刀不见了踪迹。忙转身望着那几个黑衣人。
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走上前,半佝着腰回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
侯绍听了手下的汇报,喝斥道:“这件事为何不提前告知?差点误了大事!”
侯绍的话一出,其余扈从皆俯身,不敢言语一句。
望着陈剑安那可恶至极的笑容,侯绍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杀人灭口这个计划是行不通了。
“一群饭桶!”侯绍对着身后的扈从撒气道。发完怒气,侯绍冷哼了一声,便往屋外走去。
“公子,这二人如何处置?”刚才领头的黑衣人斗胆问道。
“先关着吧。”侯绍回道,然后往外走了几步,心里觉得实在憋不过这口气,又转过身望着陈剑安冷哼一声,说道:“邹公子我侯绍动不了,动你总可以吧?……来人,把他给我拉出来!”
侯绍指着陈剑安,大喝了一声。
“陈兄是我好友,你们谁敢动他!”邹寅及时出声阻止。
侯绍眯眼望着邹寅,说道:“邹公子,别逼我!”
陈剑安见情景处于剑拔弩张,不惊恐反而微笑,说道:“邹兄,不用担心,他奈何不了我的。”
陈剑安被侯绍的恶犬扈从从柴房拉到了庭院当中,双手被绑的丝毫动不了。望着十步之外,坐在石凳上饮茶的侯大公子,他笑着道:“这院子风景不错,侯公子打算与我在这里品茶赏月吗?”
侯绍望着陈剑安人畜无害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阴沉道:“我是说你太天真,还是说你太愚蠢。……眼下这个形势,你看不清吗?”
陈剑安面色不变,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说道:“愚蠢的是侯公子吧!”
“你!”侯绍见陈剑安说话如此放肆,哼道:“你小子牙尖嘴利,希望待会你不要后悔!”
侯绍的威胁很直白,一点都不绕弯子。
陈剑安听在耳中,不禁嗤笑道:“后悔的不是我,而是你。侯公子,先不说杀了我,邹兄不会放过你。……如果让你父亲侯知县知道了你今夜所为。……你说,他会怎么办?”
侯绍一直很惧怕他的父亲侯伯文,虽说自己平时嚣张跋扈,钟鸣鼎食,他的父亲不会过问。
可是真要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的父亲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
……
知县府。
漆黑的夜色中,一道白色身影突然从墙外一个翻身,跳到了府邸的屋顶之上。随后,那道白影很是熟悉地往知县府的书房飞去。
无人察觉之下,白色身影偷偷潜入了侯知县的书房中。
“你来了。”
此刻,书房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开外,身形微胖的中年人。他的手中拿着一本古书在细细品读,眼睛搭着,似睡非睡。察觉到那白色身影偷偷进入,也没有丝毫惊慌之色。
见白色身影立在书房中,中年人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显然,他是认识她的。
借着书房中的烛光,看清了白色身影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遮着面纱依旧瞧不清楚模样。
白衣女子往前几步,轻声说道:“侯大人,你知道令公子抓了北海郡守的公子邹寅吗?”
“什么!”侯知县一听白衣女子这话,手中的古书都惊得丢在了书桌上。连忙起身问道:“此事当真?”
白衣女子轻声回道:“自然是真的。”
侯知县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孽子,竟给我惹麻烦!……白三娘,这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原来来的白衣女子便是北燕细作白三娘。若是陈剑安与邹寅在现场,定会凭着身形认出她,便是醉香楼的花魁白落姑娘。
想不到她化名白落,跻身于青楼勾栏之中。不惜牺牲自己的身家清白,所图为何?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今日,侯公子与北海郡守的公子邹寅竟然一起出现在了醉香楼。……哦,对了,与邹寅一同前来的还有陈剑安。依我看来,这陈剑安与邹寅关系匪浅。”
白三娘说起陈剑安时,嘴角微微浮起,原来她早就认出了陈剑安,这也解释了为何她会在醉香楼主动配合陈剑安。
“陈剑安,又是他!”听侯知县这话的意思,明显是知道陈剑安这个人的。“我不是让你们血杀院的杀手杀了他吗?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白三娘眸子中突然有了亮光,回道:“派去跟踪的人,已经没有踪迹了。……看来,可能已经死了。”
“死了!”侯知县大惊,这下子他对陈剑安更捉摸不定了。之前曾经让白三娘派人跟踪陈剑安,便是为了察觉他的来历,谁知竟然跟丢了。这次派去的杀手竟然被陈剑安杀了,这个消息着实有些惊人。
“若不是为了给这个孽子擦屁股,又怎会惹出这么多事!”侯知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白三娘一直不知道侯伯文为何要跟踪甚,至杀了陈剑安。现在听他的意思,看来是与他的儿子侯绍有关。
说实话,白三娘对侯绍是很厌恶的,尤其是当他丝毫不掩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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