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字更加苍劲雄浑,仿佛在提醒世人,世间繁华,嗔痴怨叹,皆为浮云。
既为浮云,又何苦执着?
她想到谈话结束的时候叶轩琪问她的那句话,“孩子,为了家族做这么大的牺牲,你心里觉得苦吗?”
依稀记得家里的佛经上有一句话,“无忧亦无怖。”她是这么回答的。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叶轩琪却对她给出的这个答案有所保留。
世间万物,缘起缘灭,既未始,何来止?
谁又能逃得过人世间最身不由己的情字呢?
管家伍妈对这件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担忧,“夫人,您不觉得这位小姐所谓的计划太荒谬了吗?”
“无妨,”叶轩琪轻摇头,“她提出多荒唐的计划我都会配合她,因为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我一定要创造机会把她送到小修身边去,她和小修很合适,如果错过了,那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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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与她们相隔甚远的陆哲修坐在缤纷里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你是不是感冒了?”从雯妃关切地递过去一大包餐巾纸。
“绝对不会。”陆哲修擤得鼻头通红,“我肯定是被人诅咒了,”他东张西望,“你们家黑面门神今天没来吧?”
“说什么呢。”从雯妃失笑,“你当心被他听到这个话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我会怕?”陆哲修不屑地轻哼,“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为了你我值了。”
这种似是而非的情话从雯妃每次听到都装聋作哑,“听说你和摇滚小少女的婚事又被你搅黄了?”
“很关心我嘛,”陆哲修勾唇,“对我的事情了若指掌的。”
“我对我们店里的每个vvip客户都了若指掌,万一哪个不小心资产出了问题,就立马派人上门清算账单。”从雯妃笑魇如花。
“真是无情,我以为我已经够现实了。”
“无情不过你,被你伤过心的姑娘怕是可以绕冠亚大楼一百圈了,喏,”从雯妃朝台上努努嘴,“还我一个鼓手,小丫头自从被你拒绝过后就一直缺席了呢。”
陆哲修看着台上正在献唱的乐队,果然少了结夏的身影,他冷笑一声,“她会被我伤?她肯饶我一命就不错了,嘴巴毒的,我差点被她气得去做心脏搭桥。”
“哈哈哈不会吧!”从雯妃笑得一脸不可置信,“这世界上还有人能吵得过你?”
陆哲修斜觑着幸灾乐祸的从雯妃,“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撤会费?”
“别别,财神爷,我错了我错了……,”从雯妃娇憨地用双手食指打个叉封住自己的嘴巴,眼底的笑意却一点没少。
“啧,”陆哲修气闷地咂了下嘴,“早知道不告诉你了,破坏我的完美形象,都怪那个的悍妇。”
“人家还是鲜活甜美的小少女呢,什么悍妇,”从雯妃偷偷凑到陆哲修耳边,“我从她走路的姿势就可以断定她还是个雏,这么干净的姑娘现在少见了。”
“既然干净,何必来夜场兼差?”
“什么兼差,人家完全是为了梦想和远方,一分钱不要的好吗?”
“那我就更不懂了。”
“有什么不懂的,你们这些名门望族不就重视个嫡长吗?她在家是老二,压力自然比较小,成长环境也要宽泛得多,至少可以按照自己的爱好随心所欲,要不是苏氏前段时间出了事,她也不会涉足家里的生意。”
陆哲修脑海里又浮现出结夏平时那副刻板严谨故作老成的样子,和那天她在台上的神采飞扬相差甚大,“怪胎。”他咕哝了一句。
“什么怪胎,”从雯妃白了他一眼,“你真以为这是个不入流的地下乐队啊?里面的成员个个都家世显赫好吗,主唱就是裴慕珩大哥家里的小儿子,送到我这里来就是求庇护的,苏氏出事之后他还暗地里求过裴哥帮苏家一把呢,只不过苏家那边攀上了你们就不想涉黑,一直没给正面答复。”
陆哲修仔细打量了一下台上那个俊美无俦的少年,“多么感人的青梅竹马,我这歪打正着,将好成全他们了。”
话说小竹马这边刚唱罢下台,就给小青梅挂了一个电话过去,“结夏,你人呢?这么多天都没来,家里的事情搞定了吗?”
结夏正坐在咖啡馆里和闺蜜阮青青图谋兴邦复国的大计,“对不起啊,最近太忙了,帮我跟兄弟们说声抱歉。”
裴宇飞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眼神黯了黯,“有什么困难你就直说,还是不是朋友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一方面她确实很忙,忙着部署自己的计划,一方面她无法面对,一想到陆哲修也有可能在那里,她就提不起再去表演的兴趣,于是她赶紧岔开话锋,“行,我这里还有点事,见面再说。”她利落地扣了电话,独留那头被怠慢的少年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忙音好心碎。
“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到《色戒》里的王佳芝,为了对易先生一击即中,提前布下天罗地网。”阮青青用手支着下巴,瞠着一双温婉灵动的大眼睛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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