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岳小青所居住的这幢二屋楼房位于一条幽深小巷之中,前门一颗白栎树枝繁叶茂,颇有王者之风。后门一十三路石阶破损,延伸到一条清澈的小溪,数十丛苗竹摇曳生姿,在这个多情的雨季,她嗅到了从嫩秧田里飘来的湿润的泥土清香,和着身上他浓冽的男人气味,不禁醉了。
他的性欲旺盛而且强大,这是她始料不及的。沛沛然,汩汩然,绵绵不绝的源动力,摧毁了她全部的身心。当那一日,他的唇舌俘获了她时,他的心早已深植于她那双黑眼睛的深潭里了。她不知道,这段短促的爱情,是不是只是红尘的一场邂逅,而自己最终只会落得一声长叹,这一切,她都不管。
她站在半开的窗牖前,身上只是披着一件淡紫色睡袍,一股清凉透过纱缦洒在了她的肌肤,她不禁打了个寒噤。睡袍里,她是赤裸的,无毛的阴牝并不因昨夜闻于斯狂风暴雨般的肆虐而稍有红肿,反倒是更显圆满精致了。或许这是爱的力量吧。
雨季给予她的肢体以激情,她像喝醉酒的哈萨克姑娘,迈着优美的舞步,逶迤地回到了昨夜的辰光流影。
“小青,跟着我,总有一天你会万劫不复的。”闻于斯第三次把他硕大无朋的阳器没入了她的深谷时,在她的耳边喃喃念着。这是个近乎完美的姑娘,她的罗裙,她的水涡,她的白皙,她的丰美……在晕黄的灯光下,她的luǒ_tǐ细弱娇小,近似透明一般,阴牝的白璧如水底的卵石清晰可见。每次,他阳器的提拔之间,它就由丰腴转为苍白和羞怯,并迸发出股股细细的沫白,俄倾,泻出了芒果树的清香。
他赞叹,如同蜜蜂不倦的吮吸这光润摇颤的新叶,兴奋不已的繁花,坚硬的阳器在幽静的阴牝扇翼下倏忽来去。这是一对亡命鸳鸯,在以自身痛苦的色彩、浆汁,构筑着逃离尘埃的虚幻的殿堂,他们以xìng_ài的樊篱圈围着一首迷蒙的歌。
“啊,快……再快……”岳小青早已沉沦进了这场快乐里,耳畔尽是他的软语温存,他的分身奔驰在她花香的小径上,时而低回,时而高昂,就像是南海上骤起的风暴,纷纷扬扬溅落的水珠。她低吟着,浑身震颤,鼻翼闪动间是一声声从幽静的竹林里悠扬起的叹息。她想起的是那个悠远的梦际,杳无人烟的峰峦上,晚霞壮丽,一个小女孩赤裸裸的奔跑,洁白的胸脯上辉映着血红的霞光,西天的边沿上,站着一个冷峭的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枪。
而今朝,梦圆了,又哪管得了明朝么?
闻于斯躺倒下来。性欢中的女人竟是如此美丽,她起落时,牝底喷溅的水花,如同钏镯琤琮声响,眼神不经意地透出疲乏,却有一丝笑意犹自荡漾在她微翘的嘴角。
她的rǔ_fáng颤巍巍地随着款款轻摆翩翩起舞,在他的掌握中任意成形。它是水做的,漫溢着的甜美是翻滚的波涛,哺育着他这片饥渴的大地。造物主如此伟大而神秘,让人既有难以遏制的性欢,又充溢着爱情的痛苦。
他答应过她,会让她过几天快乐的日子,虽然这无异于饮鸠止渴。曚昧的光阴在亘古的迷津里徘徊,他望不见将来的路,这陌生的路的终端,会有什么在等着他?或许将如他午夜梦回时,那瞑暗洞穴里的一团团黑雾,是恶魔的眼。
蓦地,她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喊叫,轻微的音流,好似火山喷发的熔岩,里面熔合著末世的哀鸣,间杂着蜜月的私语。她青翠的发梢滴落着青翠的汗珠,簌簌簌簌。
闻于斯痛惜地抚摸着这嘤咛的少女。一抹月晕在沾露的面霞上闪烁。阴器相接合的地方响应着她低回的欢呼,漫漶着云霓色彩的变幻,从日落到星来,从这端到彼岸,平静地流动着彼此的能量与汗水。很快地,从她阴牝底处湍流出液态的光华像泉眼里涌翻的泉水,溶和着她全部的体和精,在大潮中轻漾,一切沉浸在无可言喻的静谧之中。
她的满足,她的谦恭,以及对他如帝王般虔诚的祷祝,其实未尝不是对绝路中的他一种莫名的鼓励和激勇。
其实红尘早已有爱,只是他一直固执地拒绝排斥着!
已经是第七次高潮了。岳小青只觉得筋疲力尽,她的每一次瑟瑟颤抖都是高潮的前奏,而且每一次都是这般的妙不可言。在他排山倒海的热量前,以前的种种根本不值得一提,空洞无聊,简直是小儿的游戏。她羞愧无言,失魂落魄。
当闻于斯试图要舔吸她的阴牝时,她温婉地拒绝了。她觉得自己好脏。以前的纵欲与任意糟蹋,这牝身已不纯洁,特别是渲染上了那种不齿人世的luàn_lún孽影。
有这几段记忆就好,二胡弦上注定回荡着他们缱绻的音符,如此这般,就可以循环往复在今生今世,也是来生来世不已的舞蹈。
窗外二胡声,声声哀婉。繁星有如苦修的黑夜的无声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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