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这可是实打实的钱,比赚了工分再去兑钱和票要实在多了。
所以,哪怕傅家现在上工的人不多, 一家子也没有半点忧愁。
傅老太从柜子里拿了两块钱给傅冬月:“带你三个侄子去学校把名报了,让他们赶紧去学校待着,别在我眼前晃,烦死了。”
“嗳。”傅冬月接过钱,数了数:“娘,臭小子每人学费五毛钱,还剩五毛,是给你带回来还是咋的?”
傅老太说:“你送他们去了学校后,去供销社买三斤盐回来。”
“那也还剩五分。”傅冬月勾了勾手指头算了数,再说。
傅老太把在地上爬啊爬的傅小雨抱起来,揉了揉小丫头柔软的头发说:“看看有没有红头绳,过个把月你侄女要过周岁了,到时候给她扎个红头绳喜庆喜庆。”转念想到什么,她又给否了:“算了,一月份总理没了,全国还在哀悼中,还是不扎红头绳了,给她买块糖甜甜嘴儿吧!”
傅小雨知道今年是多事之秋,总理同志没了,元帅也会病逝,领袖同志也要仙去,唐山还会发生大地震,巨大的天灾,只可惜她还是个不足一岁的黄毛丫头,哪怕知道历史,也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是一九七六年了,已经是十、年、动、荡的尾声,最是混乱的时候,熬过这两年,新的时代就要来了,到那时候,大家的日子就会好过多了。
好在她们这离北京很远,哪怕有再大的变动,对他们的影响也是极慢极小的。
“嗳!”傅冬月把事情一一记下,转身就走。
“冬月。”傅老太喊住她:“可千万别再和人打架,你也老大不少了,到时候找不着婆家,老娘还得养你一辈子,那多隔应人!”
傅冬月:“……”
她是娘亲生的吗?别是沟里捡来的吧?
等傅冬月走了,傅老太找出背带,将傅小雨背在了背上:“宝儿,我们去队委看看今年在哪养猪,奶也得赚工分给我宝儿买吃的穿的,可不能饿着我的宝贝乖乖喽。”
傅老头和李秀芝早早就带着傅小馍去队里上工了,傅老太还没开始上工,就在家带傅小雨。
傅小雨搂着傅老太的脖子,笑嘻嘻的喊了声奶,逗得傅老太笑弯了腰。
她已经十一个月了,还有一个月就满周岁,已经能喊爸、妈、爷、奶、哥哥,其它的话像饭饭、菜菜、糖糖也会说了,再就是拉粑粑,拉尿尿这两样还表达得不清不楚。
在黄土山,十一个月就能说这么多话的孩子不多见,所以傅老太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傅小雨,在那些老头老太太面上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谁人不知老傅家生了个顶聪明的闺女,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精致,又特别爱笑,对谁都是笑嘻嘻的,只要看到她,再多的烦心事儿也没了。
因此,傅小雨不但在傅家深受宠爱,在外面也很受欢迎。
这不,傅老太刚走到村子,就有不少老头老太太来逗傅小雨,手里要是有个把糖也会很舍得的给塞到她手里,傅小雨都会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再加一个么么哒,完全不嫌弃他们是老人。
老人们虽然丢了口袋里的糖,但被哄得身心舒畅,一致觉得,要是他们家里也有这样一个惹人疼爱的宝宝,估计能活到百八十岁。
可是谁有老傅家好命啊?
不过转念一想,老傅家待人厚道,一家子人都是实城人,从不占别人便宜,就拿上次方芳的事情来说,方芳都在外面偷人了,傅家还满足她的要求,让她带走一个孩子,好在傅老二那两个小子也是懂得好赖的,真跟了方芳那样的妈走,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事一出,四乡八村没有人不说老傅家好的,不少人家的姑娘都想着嫁进老傅家,可是一想到老傅家穷得家徒四壁的,又歇了心思,人再好,肚子也得填饱啊!
傅老太到了队委时,傅小雨的小衣兜里已经塞满了糖,她都有些怀疑她奶走哪都带着她不为别的,就为了收糖,不然,为啥每次回去看到她满兜的糖乐得都合不拢嘴?
进到队委房子,里面已经有两个养猪的老太太在,也和傅老太一样的心思,来问问今年在哪里养猪。
黄土山生产队下面有三个村子,既老傅家住的光荣村,傅爱月住的乌沙村和另一个和平村,去年是在和平村养的猪,养了三头,每个村要出一个人去养猪,年底每个村分一头杀来分肉。
刘三河正和几个队委干部在商量,傅老太就在外面和两老太太聊天,内容自然是围绕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傅小雨,两老太太也是顶喜欢傅小雨的,奈何兜里没带糖,年都过老久了,几家人屋里还有糖啊?
“哎哟,咱们小雨又长高了,这闺女将来肯定老高了。”成老太是乌沙村的,村子隔得近,又常和傅老太在一起养猪,没少见傅小雨。
张老太是和平村的,也点点头:“那指定是,闺女爹妈那身高是他们村里顶一顶二的,闺女哪能不高?”
“女孩家家的,太高也不好,将来不好找对象。”傅老太心里老得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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