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他这做父亲的,又哪里有半分犹豫!?
要知道,在这个武者以武道修为论尊卑的世界里,实力就代表这一切。而具体来说,修为境界又分为气引期、气动期、气涌期、气海期,之后是真劲以及八脉凝元为关键的分水岭。
如今卓律就是真劲级的武者,想要贯通十二正经,齐开,灵泉之水这样珍贵的资源是少不了的。然而在卓律眼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得上儿子的安危更重要。
“倒是委屈你了,寒儿。”
卓律望着眼前神色坚毅,目光沉凝的小儿子卓寒,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许与快慰,只是心中总有几分愧疚,挥之不去。
“唉,都怪为父无用,打拼了一辈子,也没能闯出这个小小的河阳镇,只得让你们兄弟二人,埋没在在无人知晓的乡野……”
“父亲说的是什么话!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卓寒这话却是发自真心,卓家最近十年来,在卓律的带领下,蒸蒸日上,这事是有目共睹,哪怕卓异等人,也无法在这方面找茬。
然而卓寒越是懂事明理,卓律心中就越是心痛。
或许在外人眼中,卓寒是个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可知子莫若父,卓律却是对这小儿子的心思一清二楚。
论天赋资质,哪怕大儿子卓航都稍逊一些,真要奋力去拼,20岁前贯通,练就一身真劲绝非难事。只可惜卓家的资源有限,总共才一条小小的灵泉,根本供养不起两个这样的天才!
恐怕卓寒就是自己察觉了这个事实,才故意装作对武学之道毫无兴趣的样子,一切都是为了成就兄长卓航,为此甚至连不惜自污名声,装出一副终日流连于声色犬马之中的纨绔子弟模样。
而卓律他为人父,却不能给儿子一个更好的未来,心中之痛,又能对何人说?
……
从父亲那回来,原本还有几分喜悦的卓寒,如今却是心情沉重。族人眼中的冷漠和势利,让他心寒,同时卓家内部的异动,也使他忧虑。
自从兄长卓航的武功被人废掉以来,卓家在这河阳镇的情势,就一天比一天坏了。
一直以来,都被卓家压制着的董家和韦家,这时候都想要趁势而起,取代卓家的地位,雄霸河阳镇,成为豪族,脱离乡野小族的身份。
如此内外交困的恶劣形势下下,卓寒的脸上却不见半点惊慌神色,反而眸光越发沉凝坚定,显然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意!
“要破这死局,就需要足够力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他已经15岁了,却还只是引气中期的实力,哪怕再有资质,内气这东西却是难以一蹴而就的。甚至因为年龄渐长,身体经络固化,他的潜力和内气增长的希望,都越来越渺茫。
可这一年多以来,卓寒却是半刻也不松懈,哪怕比别人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也要昂着头,在武道一途漫步而行,只为支撑起这个家!
似乎感觉到这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坚毅与觉悟,卓寒左手上的刺青,又有了异动,与他的心遥相呼应。
“嗯,它在呼唤我?”
卓寒这才记起,刚才忘了将此事告知父亲,“算了,还是暂时先瞒着吧,为了大哥和族里的事,父亲早就心力交瘁,我还是先自己摸索着看看吧。”
回到卧房,卓寒小心翼翼关起房门,这才将心神沉入左掌之中,虚空中一股吸力,顿时将他整个人拉入秘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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