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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的命怎么这么苦呢,小小年纪便失去了听力,几年的恋爱刚刚要开花结果偏又遭遇意外,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郭赟看着果果虚弱却散发着坚忍的小脸,打消了消极的念头,拿着毛巾轻轻地替她擦拭额头的汗。
很多年里,果果既像他的妹妹,又像他的女儿,他对这个女孩儿始终有种模糊的感情,让他愿意一辈子关注和守护着她,哪怕他已经有了可爱的双胞胎女儿,果果在他心里也是个特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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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港基地,通讯中心的卫星终于接收到了失联军舰发出的信号,同时,军舰的通讯系统通知基地,他们已经在返航途中,两艘渔船上渔民除一人死亡外,其余人员都已经平安获救。
多日的阴霾终于一扫而光,基地总指挥蔡振海和其他领导亲自到港口迎接军舰返航,并且摆下了庆功宴,要犒赏出海执行搜救任务的官兵们。
大礼堂里摆了一桌桌的筵席,陆诚睿在人群里寻找果果的身影,始终没有看到她,找了好几个人问,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打果果的电话没打通,陆诚睿没有心思吃饭,匆匆赶往招待所,问了前台才知道,郭赟已经带着果果于前一天办理退房手续离开了基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诚睿心乱如麻,最直接的想法就是,覃家人不同意果果和自己在一起,所以趁着他出海执行任务的时候,把果果带走了。
怎么能这样?陆诚睿又急又怒,想打电话给覃嘉树问问,却又忍住了,觉得还是应该先打给郭赟。
哪知道,没等他打电话,纪康和一个战士一左一右迎上来要拖他去大礼堂参加庆功宴。
“蔡总说了,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你,这回你的一等功是跑不了的。”纪康和陆诚睿一样,刚刚经历了死里逃生的几十个小时,正是兴奋的时候。
陆诚睿哪里拗得过他们,只得暂且放下果果的事,跟他们一起去了。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耐不下性子跟其他人一样吃吃喝喝、推杯换盏,更别提挨桌去敬酒,焦虑感像虫子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让他食之无味,领导过来敬酒,勉为其难喝了几杯,不知道是喝急了还是心里有事影响酒量,当时就觉得胃里火烧一般的想呕吐。
酒过三巡,焦躁无比的陆诚睿才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向蔡振海打听果果的下落。
蔡振海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果果病了,覃司令调了一架直升机把她和郭赟一起接回北京去了。”
“病了?果果怎么会病了?”陆诚睿很纳闷,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地,怎么几天内就病得要回北京?基地现成的医院,要不是情况不妙,覃嘉树怎么可能派直升机来接?
蔡振海这些日子光顾着忧心军舰和渔船失联,对果果的情况并没有多做了解,因此陆诚睿的问题他也无法回答。陆诚睿等不及筵席结束,就退席而去。
基地医院里,详细询问了果果的主治医生,陆诚睿心如刀割,想不到自己走了不到十天,竟会有了这样的变故,打电话联系郭赟。
“医生已经替果果做了全面检查,情况还比较稳定,没有恶化的迹象,但是她这两天一直半昏迷。你要来就抓紧时间,等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你,病情应该会有所好转。”郭赟把果果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催促陆诚睿尽快返京。
然而,透过郭赟平静的语气,陆诚睿还是能感觉到果果的情况并不像他形容的那么轻松,尤其是那句说她还昏迷的话,更是让陆诚睿心情沉重。
挂断了电话,陆诚睿走出医院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酒精的刺激让胃里那股灼热感更强烈了,不可避免的,他当即在路边呕吐起来,直吐得胃都空了,涕泪聚下,才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返回宿舍。
当下下午,陆诚睿就向领导告了假,第二天一早就坐飞机回了北京。一下飞机,顾不得回家,风尘仆仆的他直奔海军总医院。
病床上,果果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等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施念晴见女儿忽然醒了,又惊又喜,“果果,你总算是醒了,我这就告诉你爸爸去,这几天,我跟你爸爸就要担心死了。”
果果没做声,没戴助听器,其实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的脚步声,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等真的看到他,她的眼前一亮,怀疑这是不是她的幻觉,这几天来,她反反复复做着与他重逢的梦,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陆诚睿扑到床边,紧握着果果瘦弱的手,狂热的亲吻,“果果,我来了,果果,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果果摸到他真实的脸,才切切实实意识到他是真的回来了,激动道:“小诚,军舰回来了?你们都没事了?”
话一出口,果果才惊惧的意识到,她听不见自己说话了,以前,她尚有残存的听力,就算别人的声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却是能听到的,而现在,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没事了,果果,军舰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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