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联系,其中缘由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小诚虽然还称呼覃嘉树为叔,两家人的关系其实早就没那么近了。
看到果果进来,覃嘉树上前搂着女儿的肩,给他俩作介绍,“果果,这是陆爷爷家的小诚哥哥,这是我女儿果果。”
果果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皮肤晒得黑里透着红的男人,觉得他的目光里有一种豹子一样的凌厉,猜想他的身手一定也迅捷的像豹子。
陆诚睿依然神情严肃,只瞟了果果一眼,就不再看她,向覃嘉树道:“覃叔、蔡总,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要去带战士们进行体能训练了,失陪。”
不等两位领导发话,他居然转身而去。蔡振海心说,这小子,脾气还是这么硬,覃参都亲自到猫眼岛来看你了,你居然还是这副态度。
覃嘉树并不以为意,看着陆诚睿的背影远去,淡淡的笑意。果果却不高兴,低声在爸爸耳边道:“爸爸,他怎么那样,说走就走,一点都没礼貌。”
面对女儿对陆诚睿的误解,覃嘉树并没有解释,覃陆两家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得清的,而这恩怨的始作俑者恰恰是他自己,想到这里,覃嘉树不禁叹了口气。
“覃参,晚宴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您过去。”蔡振海接了个电话之后,向覃嘉树汇报。覃嘉树道:“来之前听说傅桐也在你们基地,把他也叫上,好几年没见了。”
“您的消息真灵通,傅桐到我们这里还不到两个月,他可是我们基地医院的宝贝,不仅是院里学历最高的医生,还是体能训练医疗保健组的顾问,前途不可限量。”蔡振海说起傅桐,赞不绝口。
“科学训练,这很好,我一直觉得,超强度的训练虽然不可少,可也不能忽视人体的极限,超越了极限,很容易给战士们的身体留下后遗症,当兵又不能当一辈子,以后转业复员了,身体不好怎么行。”
覃嘉树这样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干部,自然和那些空有理论的空降干部不同,他既关心训练成绩,也关心战士们的日常生活,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南海舰队威望如日中天的原因。
“爸爸,傅桐就是你以前提到过的傅伯伯的儿子?他也在北港?”覃果果记性很好,她爸爸日常话语中偶尔提及的名字,她都记得很清楚。
覃嘉树告诉女儿,他小时候住在海军大院里,跟傅桐的爸爸傅阳一家是邻居,傅桐是他看着长大的晚辈之一,后来傅桐去了美国留学,已经有近十年没见到了。
“那他也是医生吗?”果果好奇的问。
“是啊,你傅伯伯一家都是医生,听说傅桐对骨外科和伤后复健很有研究,军总想要他,他都没去。”覃嘉树道。
傅家长辈虽然是军人,可傅阳并没有子承父业,而是选择了学医,海外学成归来后成为国内有名的心脑血管病专家,他的妻子则是眼科专家,傅桐跟他爸爸一样,高中毕业就考了医学院,毕业后去美国读了硕士。
他为什么不留在北京的大医院,要到北港来呢,以他的学历和条件,北京的哪家大医院去不了?果果好奇的想,却没有问出口。
基地方面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参谋长一行人,在基地宾馆设宴为他们接风。然而,令覃嘉树失望的是,陆诚睿没有来。
蔡振海打了几遍电话,陆诚睿接了,却不愿来参加晚宴,这让蔡振海大为光火。
“陆诚睿,我以基地指挥部总指挥的名义命令你,必须过来,覃参好不容易到咱们基地来一次,你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们所有人面子,违抗军令,明天起停止你一切训练任务。”蔡振海气急败坏,不得不拿出领导语气。
陆诚睿他一个少校,居然敢拒绝参谋长的邀请,居然敢违抗军令不给自己这个上校旅长、基地总指挥面子,平常我行我素也就算了,看在他小子是当侦察队长的好料子份上不跟他计较,关键时刻还这样,蔡振海气坏了,哪怕他是北京来的高干子弟、哪怕他是自己最器重的下属,今天也要灭灭他这个威风。
“知道了。”陆诚睿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蔡振海这才松了口气,好在这小子虽然不通人情世故,自己却有杀手锏能制住他,今天这样的日子,参谋长亲自点名要他来,他敢不来,哼,由不得他。
陆诚睿没来,覃嘉树一直在等,桌上的人谁也不敢说开席,果果饿得饥肠辘辘,却也很有分寸的不会在这种场合多说话。
无聊的时候,她开始观察在座的军官们。
“这个人眼泡浮肿,一看就是肾气虚亏,平常一定是纵欲过度,不节制房事。”
“那个人牙齿黑黄,双目浑浊无神,一定是个烟鬼,肺早就被尼古丁熏黑了。”
“还有那个,双目炯炯有神,说话中气十足,可见平时很注意保养,只可惜鼻翼两侧微红,是肝火旺盛的征兆。”
在座这些高矮胖瘦各有不同的人,果果在心里一一分辨对方的优缺点,从小喜欢看医书,她品头论足像模像样,一圈下来,发现谁也没有她爸爸那样潇洒倜傥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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