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美蕙看凌漠阳的表情,猜到他心里一定已经有了盘算,只是他向来沉得住气,不会轻易就和盘托出。这也是凌国伟当年教给儿子的生意经,做事情要有大将之风,不要计较蝇头小利坏了大局,也不要急于求成,给人抓住破绽。但是,该出手时一定要下狠手。
夏美蕙换了个谈话的主题,话锋一转:“这件事小夏知道吗?”凌漠阳有些惊愕,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如实道:“我没告诉她实情,她只知道我们要买地,细节并不了解。”
“也不必跟她说得太清楚,小夏这孩子容易冲动,而且心思太单纯,我觉得她还是不适合参与这些,让她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女孩子嘛,将来能做个贤妻良母就是很好的归宿。像我这样,未必适合她。”夏美蕙直视着凌漠阳的眼睛。
凌漠阳心中一惊,有些忐忑,难道夏美蕙已经看出自己对叶夏有意思,正在利用工作的关系一步步的接近她?如果真是这样,听夏美蕙话里的意思,是不赞成自己对叶夏有想法的。想到这里,凌漠阳心中有点苦涩。
“漠阳,这次将卫熙华赶出凌氏的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如果你办得到,我这董事长也就是时候让贤了。相信通过这件事,凌氏的一班老臣子也不会再怀疑你的能力。”夏美蕙颇有些笑意的看着儿子。
他的面容和他爸爸越来越像,行事作风也像,只是尚缺少凌国伟以前那种从容的态度,相信再磨练几年,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回家养老。夏美蕙目送凌漠阳走出书房,感慨的叹了口气。
她望着书房一侧墙上亡夫的巨幅照片,眼眶有点湿润。照片中的凌国伟目光安详,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妻子诉说。
“国伟,漠阳是个好孩子,将来凌氏就靠他了。可是,我不能把小夏交给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夏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希望她将来跟我一样。”夏美蕙默默的和亡夫低语。
叶夏一直坐在客厅里,看到凌漠阳从书房出来,忙迎上去:“和我姆妈谈完了?”凌漠阳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叶夏见他没有要和自己交谈的意思,有点纳闷,下意识的跟在他身后,送他出门。
“你快进屋去吧,天晚了外面冷。”凌漠阳上车前回头看叶夏。叶夏站在门口,向他道:“雨天路滑,你开车小心点啊。”她说完这话就转身进屋去了。凌漠阳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悲从中来。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夏美蕙刚才那番话很明显是在提醒他,不要把叶夏搅合到这个局里来,她现在不是凌家人,将来也不会是凌家人。和安安一样,夏美蕙已经看出了他对叶夏的心意,但是她不赞成,她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凌漠阳心里不是滋味,毫无疑问,夏美蕙觉得他打叶夏的主意是为了她手里凌氏的股份。至于感情,夏美蕙显然不太相信凌漠阳会对叶夏有很深的感情。起码她觉得,凌漠阳这样爱玩的公子哥是不会像舒岩那样把自己女儿当宝一样宠着的。
夏美蕙虽然是他的继母,可两人毕竟没有血缘关系,遇到关乎切身利益的事,她首先考虑的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凌漠阳能理解夏美蕙的苦心,可还是觉得郁闷。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还是要给叶夏一个交代,于是拨通了她的号码。叶夏已经睡下了,但看到来电显示仍是毫不犹豫的接通了电话。
“你睡了吗?”凌漠阳问叶夏,努力克制情绪。
“还没有。”
“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和你说一下这次买地的事。”
“明晚,好啊。去哪里吃饭?”
“你下班等我吧,我带你去。”
“好啊。”
“小夏……”他有点犹豫,想和她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嗯?我听着呢。”
“没什么,你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北北。”
“北北是什么意思?”她刚要挂断电话,他忽然问了一句。
“北北就是拜拜。看来你不经常上网聊天。”她带着点笑意。
“那就明天见吧,北北……”他挂断了电话。
次日傍晚,叶夏下班以后在公司里等凌漠阳。主管萨曼莎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她还没走,随口问了一句:“下班了,你怎么还没走啊?”叶夏笑笑:“我约了人,晚一点走。”萨曼莎点点头,先走了。
很快,凌漠阳打电话给叶夏,两人一起离开公司。他们不知道,地下停车场里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
卫熙华的银色雷克萨斯一直停在停车场角落,萨曼莎坐在他车上。“我就猜到她是在等凌漠阳。”萨曼莎似笑非笑的看了卫熙华一眼。卫熙华道:“这还用猜吗,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车开上路,卫熙华注视着方向盘前方,和萨曼莎交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打她的主意怕是不容易了。”萨曼莎笑着嘴角一挑,揶揄卫熙华。
“我没想打她的主意,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大能量。凌漠阳想挤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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