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往石屋赶的花榠阎,远远地便看到了站在石屋前,一脸笑容的老妇人,而这让得他又是加快了往前的步伐。
“母亲,您怎么出来了?”花榠阎快步冲到老妇人的面前,一把握住了妇人如同枯木般的双手,眼神充满关切的询问道。
老妇人拍了拍紧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然后才开口说笑道,“你娘我啊,在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要是再不下床走走,估计这副身子骨就真的要散架咯。”
“母亲!”听到老妇人的话,少年忍不住轻唤出声,眼神中的担忧满溢而出。
“娘跟你开玩笑呢,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较真了,以后跟女孩子相处,一定要记得,这点可不讨女孩子喜欢噢……”看见少年担忧的眼神,老妇人继续说笑道。
然而听到女孩子三个字,花榠阎的眼神突然一黯,似有什么痛苦的回忆重新浮现在了脑海中,不过他很快便收拾好心情,笑着说道,“我都已经拥有一个天底下最最美丽的女人了,讨不讨女孩子喜欢又还有什么关系呢,娘您说是吧。”
“油嘴滑舌!”听到这话,老妇人突然像一个小女孩般娇嗔道,那番模样跟她苍老的形象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隐隐还透露着一股独特的韵味。
老妇人当然知道少年口中那个最美的女人是谁了,这么些年,现在也只有他才会不管自己脸上到底有了多少道褶子,每天每天地,总是一个劲的夸自己美丽,自己耳朵都早已经听出茧子来了,他还是每天不断地夸赞自己。或许在他心里,自己的母亲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吧,也或许,他真的能看见那无数道褶子下面,那张曾经美丽动人,让无数男子都为之惊艳的面容呢?
“娘,你好美!”看着老妇人娇嗔的样子,少年失神道。
“好你个臭小子,连你娘也敢调戏!”看见少年失神的样子,老妇人手指微曲握拳,在他脑袋瓜上轻轻敲打了下,佯怒道。
“娘!你怎么打我?!我是说真的呢,您年轻的时候肯定很美!”
说说笑笑中,少年搀扶着老妇人回到了石屋之中,夕阳最后的余辉也隐没在了黑暗里,夜幕已在无声中悄悄降临。
外部看起来十分陈旧的石屋,到了里面却是格外的干净与整洁,不大的石屋被一道石墙分隔成了东西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各自有着一张石床,除此之外除了一些生活琐碎的用品便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而房间里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大概便是窗台上那几株绽放着黄色微光的盆栽了,黄色的光没有多么耀眼,不过却将这不大的屋子照的分外明亮。
这几株发光的盆栽名叫虫萤草,是花神界中最为常见的草类之一,因其会在夜间发出荧光的特性,深受大众的喜爱,每家每户都会在自家种上几株,以此来充当夜间的照明。
“咳!咳!咳……”在虫萤草的荧光下,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墙面上,正弯着腰剧烈地咳嗽着。
“娘,您没事吧,快先躺下,我这去拿熏香。”花榠阎一边轻抚着老妇人佝偻的背脊,一边将她牵扶到床边,照料着她慢慢躺下,然后快速的走到了窗台边。
一根细长的四方形木棍支撑着砂纸黏成的木窗,带着丝丝凉意的夜风正从这敞开的口中肆意闯入,不断降低着屋内的温度。
花榠阎动作娴熟地拿掉了作为支撑的木棍,缓缓放下木窗,而后又拿起了窗台上一个小而精致地玻璃瓶,里面不多的液体在荧光照射下隐隐泛着一点橘红色的光,更为奇异的是,虽然有着圆头瓶塞的阻隔,但却依旧能够闻到从中透露而出的一股淡淡的清香,而这清香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将小巧的玻璃瓶握在手中,花榠阎小心翼翼地拧开了瓶塞,就在他拧开的那一瞬间,奇异的清香从中散发而出,不过几次呼吸的时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在玻璃瓶的底部嵌着一颗细小的黑色石砾,此时的石砾正绽放着幽幽的黑光,隐隐有着一丝能量的波动,里面不多的橘红液体正是在这股能量的作用下变得异常活跃,不断向着瓶外扩散。
而在这清香缭绕下,人的疲劳开始慢慢消退,精气神也是爽朗了很多,本来咳嗽不断的花母,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停止了咳嗽,连呼吸也变得平稳顺畅了许多。
见熏香起了作用,花榠阎又重新给玻璃瓶盖上了瓶塞,将之放回到了窗台上。
这熏香名为清神熏香,是从几种野生药花的花液中提纯,融合配制出来的,其香味有着清神镇痛的作用,能让人的精神得到舒缓,消除疲劳,此外还有着止咳的功效,是花榠阎特地为其母亲所调制的。
放下熏香,花榠阎慢慢移动脚步,尽量控制着不发出声响,轻手轻脚地向着母亲的床边靠近,待确定其已进入梦乡,才堪堪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花榠阎的房间与其母亲的一样,是极其简单的陈设,一张石床,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还有窗台上的几株虫萤草,此外便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了,与其母亲房间相比,唯一多的也便就是窗户边上的一道粗糙石门。
回到房间的花榠阎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推开了房间里的石门,进入了后边连着的院子之中。
石门之后的院子,与山相邻,没走个几步便能直达山脚,触碰到笔直而上的山壁,不过这比起镇中其他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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