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的丫头,要是在宇文逸风面前告一状,不定他会向着谁呢。
凤藻听说颖夫人为了紫苏打了雪雁两耳光,心中惊异不已。雪雁确实有点娇纵,平日里和宇文逸风也没少拌嘴,可不管是宇文逸风还是凤藻,都没有动过要罚她的念头,没想到这次一向待人温和的颖夫人会真的教训她。
凤藻叹息一声,隐隐觉得紫苏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不动声色,就能把宇文逸风身边最得宠的丫头给收拾了,将来要是对付她,只怕也是易如反掌。
宇文逸风回府后,也听说了这件事,往紫苏房里去,却见她颓然的坐在梳妆台前发愣。“什么事发那么大火?”宇文逸风以为紫苏和雪雁起了争执。紫苏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觉得我能对谁发火呢?这府里谁是我惹得起的。”她这话很重,带着情绪,宇文逸风眉头一皱。
“胖胖那丫头没坏心,就是脾气大了点,你别跟她当真。”宇文逸风哄着紫苏。她有孕在身,不能让她生气。紫苏表情如霜,仍是漠然道:“妻是妻,妾是妾,丫头就是丫头,我这个当妾室的没有逾越本分,丫头更该守丫头的本分,骑到众人头上,让大家都让着她,算什么?”
“紫苏……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一向……不要这样想。”他还能说什么,他知道紫苏一向隐忍,从不肯说别人半句不是,要不是气急了,也不会说这样的狠话。雪雁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必定是她言语有点过头,让紫苏终于忍不住了。
紫苏没有看他,把玩着手里的玉梳,觉得身边这个人非常陌生,陌生到让她非常害怕。他到底知道多少?要是他什么都知道,那么他娶她,是什么目的?紫苏不敢想,怕被事实伤了心。
宇文逸风看到她手里的梳子,奇道:“这是那时我送你的吧,怎么坏了一角?是不是胖胖跌碎的?难怪你要生气,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物件,我再送你一把就是了。”他说来说去,仍是替雪雁开脱。紫苏从未像此刻这样不满,把梳子随手一扔,就站起来往床上躺着去了。
宇文逸风见她始终闹情绪,心里也有火,没有再劝她,径直往房门外走去,想着让她一个人消消气也好。他走到院子里,看到另一个婢女,问她:“胖胖呢?”那婢女向西北角指了指,示意他雪雁正在房里伤心。宇文逸风叹息一声:“吩咐厨房,做一笼紫芋糯米糕,给她送过去。”婢女依言而去。
赶走了宇文逸风,紫苏心痛更甚。她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和他闹别扭,心里始终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想要释放出来。知道了她的家族和齐王府的恩怨,她已经很难再坦然面对他。可是,心里对他始终有爱,这是她不能否认,也无法抹去的,更何况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对这个孩子,紫苏心情复杂。孩子是她盼望已久的,她一直想为他生个孩子,倒不仅仅是为了稳固她在这个家的地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共同拥有一个孩子,在紫苏看来,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可假如,这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着母亲的仇恨,孩子怎么可能过得幸福呢。
紫苏自怨自怜,想着这件事,头痛无比。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却看到宇文逸风坐在床边。屋里已经处处上灯,夜晚来临。看到他,紫苏满腹的委屈和心痛顿时汹涌起来,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她的情绪一会儿一变,他渐渐也适应了,听大哥二哥说过,女人怀孕的时候特别情绪化,动不动就会使小性子,还不能跟她当真,跟她当真,她若是着急较起劲来,不小心就会影响胎气。本来男人对女人就应该谦让,更何况还有自己的骨肉呢。宇文逸风这么一想,就不觉得紫苏反常了。
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劝道:“你晚上什么也没吃,这会儿想吃什么,我吩咐她们去做。”紫苏摇了摇头,她哪有心情吃饭。“你不吃,孩子怎么受得了?”他的手在她腹部轻抚,语气很温和,紫苏鼻子一酸,只得点了点头。
喝了点粥,像梗在喉咙里一样,难以下咽,又不能在宇文逸风面前表现出来,紫苏觉得这滋味如坐针毡,精神就要崩溃了。勉强吃完了,她实在撑不住,又回到房里躺着,宇文逸风一直陪在她身边。
凤藻在房里听婢女回报那边的情形,幽幽一叹。宇文逸风对紫苏的好真是没话说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对紫苏总是迁就的。即便是雪雁因为紫苏受了委屈,宇文逸风也是向着紫苏多一点。
他对自己呢?凤藻心中怅然,他刚对她好了一点,紫苏就怀孕了,这样一来,他不得不时常陪着紫苏,对她便疏远了许多。她还不能怨,怨了也没人会同情她,除了被众人讥为妒妇,只怕也不会讨婆婆喜欢。
婢女又悄悄告诉凤藻,菊夫人差仆妇送来白老虎皮褥子给紫苏铺在床上保暖。凤藻苦苦一笑,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心,都被紫苏收服的差不多了。她不仅和菊夫人关系甚佳,和溪月也时常走动,甚至连一向挑剔的青鸾,也对她谦恭的态度十分受用。
到底谁才是宇文逸风的夫人?凤藻越来越模糊。她心平气和的想过,紫苏若不是出身低,倒真是当夫人的材料。她在府里的人缘极佳,为人处事很有分寸,也难怪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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