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韩小姐,看着她妖娆的长发打着卷落在窄瘦的肩膀上,妩媚动人。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想着阿陶是个男人,也没见过几个漂亮女人吧,之前一直盯着自己,是因为他只知道自己,又有什么“印随行为”才使得他一直看自己。现在见到个漂亮女人,自然就转移目标了。
压抑下莫名的酸涩,忙笑着说:“韩小姐,我先给您倒一杯茶,润润口,我们好好聊聊。”
这边宋益珊和韩小姐说着话,黑叔看到了旁边的阿陶,也不免好奇:“益珊,这是?”
宋益珊连忙笑着解释说:“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位朋友,最近过来陶瓷村,跟着我学学手艺。”
说着,忙对阿陶说:“阿陶,这是黑叔,住我们对门的。”
阿陶此时的目光已经从韩小姐身上收回,望向了黑叔,不过也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这在一般人来说,实在是没礼貌了,不过宋益珊知道,能对着陌生人点一下头,这对阿陶实在是很大的进步了。
黑叔打量了下阿陶,虽看出他并不太正常,不过看宋益珊并不想多讲,便也笑呵呵地过去了,转而和韩小姐介绍起来宋益珊的宋氏陶吧,韩小姐倒是也颇有兴味,跟着看起那些造型别致的盘啊碗啊以及花瓶等小东西。
“我们杂志只要致力于中国传统文化宣传,希望能将中国民间艺术发扬光大,这次我们杂志给我的任务是写一篇陶瓷艺术的文章,向读者介绍陶瓷艺术的历史和发展。”
韩小姐一边欣赏着旁边那些精致的样品,一边笑着道:“宋小姐的这些样品,看着实在是别致,相信文章如果顺利刊登了,咱们这陶瓷村一定能比现在更热闹了。”
宋益珊其实倒是没想太多,要说起功名利禄来,当年她爹受到的追捧她都看在眼里的,也没有非要有青出于蓝的雄心壮志,只是如今开个陶吧糊口,便多少也想着生意好一些,多赚一些钱,也好为宋冬松提供更好的平台。
宋冬松是个好苗子,智力水平远超普通儿童,只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能力培养他罢了。
“韩小姐这么一说,倒是让人向往。”黑叔听着这话自然是高兴,如果陶瓷村繁荣了,那他的古董店自然生意就会更好。
正说着,韩小姐忽然问道;“对了,这边样品只有盘子碗还有各种小器具,有没有其他的?”
“其他的?”宋益珊微微挑眉。
“是啊,您的父亲陶人宋闻名天下,在陶人制作上独树一帜,堪称绝技,想必宋小姐也有陶人方面的作品吧,方便的话,能否参观下?”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旁边的黑叔连忙道:“益珊的手艺是从她父亲那里传来的,不过父女精通之处却是有所不同,益珊主要精于静物制作,你看这些盘子,外面好多宾馆都在订,前几年还参加了民间艺术展,吸引了不少海外的订单。”
听到黑叔替自己吹牛,宋益珊无奈笑了下,还是坦诚地道;“我从来不制作陶人。”
韩小姐略显惊讶;“那涉及到动物的呢?比如连年有余,吉庆有余,三阳开泰,喜上眉梢,这些不都是陶艺中常见的题材?”
连年有余里必须要有鱼,吉庆有余里是要有鸡的,三阳开泰是要有养,喜上眉梢则是喜鹊,这些都和动物脱不开干系。
宋益珊笑着摇头:“抱歉,这些题材我从不涉猎。”
没办法,她确实是没有那种能力。
因为无法制造人像,所以在动物的表达上也天生逊色。
韩小姐自然是看出宋益珊脸上的为难,当下也有些尴尬,便要岔开话题,去询问旁边一个刻有绿竹的白瓷盘。
谁知道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一个声音传来:“益珊,听说你这边有客人?”
这个声音一传到宋益珊耳朵里,宋益珊顿时轻轻皱了下眉头。
她认不清楚人脸,可是声音却是再敏感不过,都不用看,她就知道,这不是别人,正是她家同门大师姐——宋天赐。
宋天赐其实是一个孤儿,当年宋益珊的父亲宋敬尧在天桥底下看她一个流浪儿到处捡垃圾,很可怜,就把她带在身边,和宋益珊一起养,又让她也跟着姓宋,并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天赐。
把宋天赐养到了约莫二十岁,她就出去闯荡了。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也没闯荡出什么名次,听说曾经和人合伙做了一笔大生意,血本无归,于是几年之后,当宋益珊大着肚子作为一个准单亲妈妈狼狈地回到陶窑村的时候,宋天赐也负债累累地回来了。
宋益珊的父亲不在了,按说同门的姐妹两个,应该一起扶持才对,可是宋天赐和宋益珊是有点小恩怨的,彼此看不惯。
此时的宋益珊一看她这个师姐来了,顿时觉得今天起床没看黄历。
她只希望安静过日子,不想和她这位师姐有什么争执。
谁知道宋天赐一走进来,便见到了韩小姐,笑着打招呼说:“这位是韩小姐吧?听说您是过来陶窑村采风,是要采访是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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